晚飯,照例是高配,兩葷一素加一湯。
也不知道是因為余凡的面子,還是因為小麥麥的面子,反正自打他爺倆回家后,他家的伙食就沒差過。
“還是奶奶做的酸菜魚好吃,”余凡邊吃飯邊贊嘆道:“我在外面吃了那么多酸菜魚,從來都是只吃魚不吃酸菜,唯獨奶奶做的,變成了只吃酸菜不吃魚。奶奶您是有啥秘訣嗎?”
“哪有啥秘訣。”
奶奶滿是皺紋的臉笑起來也是格外慈祥,隨后又認真道:“咱農村人做事,一是一,二是二,就講究個實誠。任何事只要用心做了,那結果自然是差不了。”
“哦,”余凡似懂非懂,好奇道:“這還有啥說法嗎?”
“那是當然,你別看它是腌酸菜,一樣有不少名堂的。”
說到這,奶奶放下手中的筷子認真起來,像是回憶又像是總結她的秘訣:“首先從選種上,咱就不能馬虎,必須選那種飽滿圓潤沒怎么脫水的青菜籽,然后趕在寒露(9月底—10月上旬)前給它播種上,播種的量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一畝按照1斤青菜籽最好,等他成株后差不多能夠種兩畝,期間給它少用點農村糞肥,過度下就行,以免他因施肥過多降低它的抗寒能力。”
“隨后,在來年春季后,就得整地、翻耕準備熟地用于載種,一畝地用100斤的有機肥最好。期間,由于栽種的季節為冬季,所以栽種時一定要深栽,以免苗株凍傷。再之后,還得定期管理,注意疏苗、追肥、幫助預防寒流,確保植株正常生長。直到三個月后,大青菜才能完全成熟。”
“最后,是腌制期。首先,從選材上咱們就得把好關,首選那種長勢旺盛沒有被霜露打過的大青菜作為腌制對象。其次,咱還得先給他清洗、晾曬脫水,隨后才能覆鹽,等用鹽腌制差不多以后,我們還得要再次清洗、脫水,反復兩遍以確保完全脫去水份。最后,才能夠放入酸水中浸泡,直到完全泡熟后才算完成。”
“當然,這些都是說的簡單,實際操作中,需要注意的細節還有著不少,土壤不能太過干燥、溫度不能太低、酸水不能生花…”
看著奶奶對如此復雜的流程如數家珍般娓娓道來,余凡突然打心底佩服她,至少在種地這個領域,她也算得上是資深從業人員了。
“看來,想當農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啊,”余凡心中暗自思忖到。
隨后更是被奶奶的這份精神所染,由衷感慨到,各行各業似乎就沒有哪個是容易的,只有用心觀察,才會發現,那些原本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行業,其實依然有著不為人知的閃光點。
晚飯,就在余凡的震撼中安然度過,原本他還想要主動洗碗的,卻是遭到奶奶的再次反對,讓他一邊呆著,帶好麥麥就行,搞得余凡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好像家里養了兩個孩子一樣,一個是小不點,余麥麥,2歲,一個是巨嬰,余凡,28歲。
閑的無聊之際,突然他又想起來似乎還有一道圣旨還沒完成。
想到這,他拿著工具就要往后院兒跑,結果卻是被院子中玩耍的余麥麥給攆路了(鬧著跟著去)。
余凡沒轍,只能帶著她去,畢竟那是他將要打下的“江山”,作為第一順位繼承人,她有權去看一看她的產業。
兩人剛一到后院,就聽到撲棱棱的一聲響。
遠處,一只七八斤重的紅冠大公雞,像是打了雞血…不對,像是吃了吃了興奮劑般,一個振翅,居然飛到了一顆兩米多高的橘子樹上去。
看的余凡一愣一愣的,啥時候他家雞都能上樹了。
又看了看它的毛色,余凡敢肯定,這貨就是他喂藥的那只。
“想不到這藥效這么猛。”
看到這,余凡對他的系統再次刮目相看起來。
“正好趁著今晚老爹不在…嘿嘿嘿,”余凡心思活躍起來,隨后更是笑出了豬叫聲。
也不含糊,余凡直接在系統中兌換了四百份藥劑出來,他打算直接給和到雞食兒中去,吃多吃少,那可就全憑本事了。
畢竟他也沒精力一只一只喂。
可當他拿到藥劑的時候再次驚喜起來,四百份藥劑竟直接打包給了他一包水劑。
“也不是不盡人意嘛。”
余凡對系統的這一舉措也是深表認同:“就是這個東西看起來…怎么怪怪的?”
看著那清澈見底如同甘霖般的營養液,余凡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潛意識里有著一絲渴望,想要喝上一口。嚇得他趕緊轉移注意力,一把將它捏爆。
嘭~~~
營養液灑滿整個雞食兒桶。
余凡這才緩過勁兒來。
隨后,又在麥麥的耐(強)心(行)幫(搗)助(亂)下,余凡很(艱)快(難)的準備好了雞食兒。
“叮當~”
“叮當~~”
“叮當~~~”
雞籠門口,麥麥坐在余凡身上,手上牽著一根繩索,使勁兒的晃悠著一個鈴鐺。
起初她也不知道這個是啥,只是被老爸指揮著搖動,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動搖晃了起來。
可當鈴鐺‘叮叮當當’響起來的時候,她又變得愛不釋手起來,整個人也是笑的‘咔咔’的,看得余凡也是咋舌不已。
最后,當看到那如潮水般涌來的“咕咕雞”時,余麥麥整個人沸騰了,人還坐在余凡身上,身子就已經呈九十度朝著地下撲去,想要去抓那群‘咕咕雞’,余凡趕緊將她放下來。
可是在‘大軍’眼中,哪兒有她余麥麥的存在,壓根兒都沒看到她似得,繞過去沖到雞食兒槽去了。
更有甚者,在看到麥麥擋路時,竟撲棱棱的直接從她頭頂上飛了過去,嚇得她趕緊往后退。
還好,余凡是蹲在地上用手護著她的,要不然僅這一下,她就得被那那只雞給帶倒了去。
看著女兒差點被那該死的瘟雞給嚇到,余凡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就嘚瑟吧,等下就知道老子的厲害了。”
果然,就在他的話說完沒兩分鐘后,那第一只雞吃到雞食兒的雞突然就躺了下來,緊接著又像是啟動了多米諾骨牌似得,接連就倒了一片。
看得余凡直愣愣的,還好自己沒試上一口,要不然估計就得換自己倒在這了,倒在這滿是雞屎的雞籠子里。
“等等,那是?”
386只雞,躺下了385只,唯獨有那么一直大紅雞卻是趾高氣揚的在那來回巡視著,似乎是好不受藥物的影響。
“難道說…”
一下子余凡就明白了過來,估計這藥物也是不能重復的。
就在余凡沉思的時候,旁邊余麥麥可不管這些。
照著面前一直最近的雞就蹲了下去,然后直接用她那那雙小短手就去抱那只雞。
可2歲的她又怎么可能抱得起一直七八斤的大公雞,急得她直跺腳,眼見她整個人都要趴到地上去了,余凡趕緊將她抱起,連著地上那只雞,一塊兒給拎到了干凈的草地上,女兒這才和它在草地上玩耍起來。
隨后回到雞籠,看著那倒了一片的雞,余凡也是郁悶不已。他可不敢就這么任由他倒著,他的給它們全部規整到籬笆上去。要不然等爹媽回來后看到整個雞舍的雞都躺著,估計把他們急出個心臟病來不可。
結果,這一撿尸就是半小時,累的余凡腰酸背痛,痛不欲生。
“哎,何苦來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