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子絕對沒有想到,忽然派遣五千人前來的齊國竟然質問齊國太子為何會變成癡傻兒。
在夏天子眼里,這齊太子本來就不怎么聰明。
他做慣了老好人面孔,便也按例想要和一和稀泥。
但是讓夏天子絕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齊國卻氣勢洶洶。
不論夏天子怎么圓說都絕不肯罷休。
待到第三天,齊國竟然又派了五萬人的軍隊前來。
直到這個時候,夏天子才冷起了臉。
看來這齊國根本就是有備而來,存心就是要來尋晦氣的。
夏天子這時候終于擺起天下之主的威儀,不論齊國人說什么他總是板著圓臉一概不答。
只可惜齊國人如今已經撕破臉皮,再不管自己其實是夏國附屬國的身份。
齊國這次帶兵的將領名喚安福山,人生的矮小肥胖,卻是一頭兇猛的矮腳虎。
他在夏天子面前不講任何君臣之禮,竟然直接讓人將夏天子與公主都綁了起來。
直到這時候,安福山才露出真面目。
他竟然要夏天子寫下詔書,將皇位禪讓給齊國皇帝。
夏天子只是冷眼看著安福山,面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安福山見狀怒道:“你笑什么!”
夏天子偏頭不看他,只說道:“朕是想來想去也不明白,為何到如今還有這么蠢的人。
看來齊太子成了癡傻兒,還是要在祖上找找原因。”
這話立刻激地安福山大怒。
一只粗厚的大掌立刻扇在夏天子的臉上。
夏天子并不會武功,被這樣粗暴地扇了一巴掌后,頓時覺得眼冒金星。
口中一甜,吐出半截牙齒出來。
饒是如此,夏天子竟然面上還是剛才那不屑的模樣。
其實夏天子之所以這么淡定,是因為他在齊國人來之前便已經收到了越國送來的禮單。
他也知道越太子君梧將在幾日之內便帶著迎親的隊伍趕來。
只要他這位女婿一到,毀天滅地的本事施展開來。
這齊國也好,安福山也罷都不過是一灘血肉爛泥罷了。
眼見夏天子如此油鹽不進,安福山的一雙小眼睛滴溜溜一轉。
他便名人將公主夏蘊給綁了過來。
如今的夏蘊已經不像是過去那樣消瘦萎黃的病女子。
她在這段日子里白潤秀麗了不少。
那位安福山嘿嘿冷笑著去掐夏蘊的下巴,一雙眼睛卻是看著夏天子道:“你這女兒長得倒是水靈。
若你不肯寫詔書,我便先做了你的女婿!”
聽了這話,夏天子終于身體一抖。
夏蘊卻是冷冰冰地看著這個黑胖矮小的安福山道:“天下竟然有如此愚蠢之人。
你到底是齊國的將領,還是齊國的仇人?”
安福山聽了這話,似乎身體一抖。
但是他立刻露出兇橫的面孔道:“休要胡說八道!”
接著他終于對手下說道:“這兩人不知好賴,既然不肯寫禪讓詔書。
便將他們都帶回齊國!
到時候慢慢折磨,總有他們嘴硬不起來的一天。”
說罷齊國的士兵們便按照安福山的命令伸手要去捉夏天子與夏蘊二人。
但是他們才剛要動手,卻有一人急奔而入。
他面上全是驚慌之色道:“稟報大將軍。大事不好了!外頭有越國人馬沖殺過來!”
這話讓夏天子與夏蘊面上都露出喜色。
這越太子果然不負夏氏父女的期盼,終于敢來救他們了!
安福山面上的肥肉抖動,問道:“對方來了多少人?”
士兵如實回報道:“怕有一千余人。”
安福山聽了怒擊,一巴掌甩在士兵的面孔上吼道:“才一千人。我們有五萬人!
什么大事不好了!給我有點志氣!”
士兵哭喪著臉,按著面頰不知道如何回答。
其實這些齊國士兵們早就聽說過這位越太子的各種傳聞。
什么雷劫驗身,什么煙花炸尸。
最新的消息已經傳來,說越太子用煙花宣告要殺的達摩寺主持,已經連人帶寺都毀了。
漸漸地,越太子的聲望在華夏之地變成了不可戰勝的神魔一般。
所以齊國士兵們聽聞是要來尋越太子老丈人的晦氣,大家心中都是栗六,深怕那位三頭六臂的越太子頃刻就趕來了。
而往往是怕什么來什么。
齊國士兵們求神拜佛,只求在越太子趕來之前他們能夠全身而退。
誰知道主將安福山像是故意地一般,在夏天子處反復逼迫,非要他寫什么禪讓詔書。
要是這老家伙實在不肯寫的話,壓著他的手臂硬寫一封,再搜到玉璽蓋一個章不就完了?
可是安福山偏偏就是認死理,連他們這些士兵都能想到的招數偏偏不用。
非要夏天子親手書寫。
這安福山的舉動,簡直就像是故意在等越太子君梧的到來一般。
果然最讓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越太子終于帶著手下人馬如神兵天降一般來臨。
其實齊國士兵雖然都是無心戀戰,但人數確實幾十倍與越軍。
就算是幾十人砍一個,越國的勝算也并不高。
只是越軍中有最不能忽略的大殺器——君梧。
果然第二道急報又飛快傳來。
說君梧已經帶著千余人嗎殺入夏宮,眼看就要沖到安福山面前了。
安福山此刻臉上布滿汗水。
他手中握著鋼刀,心中不停地盤算時間。
一刻、兩刻、一定要在最準確的時間下手。
“環環,山哥這條性命交代在這里。只求你,求你能不再受苦。”
一聲重響驚嚇到殿中所有人。
宮殿大門被人踢倒。
只有安福山不被那巨響干擾。
他高高揚起手中的鋼刀,雙眼發射出困獸般的光芒。
安福山心中發出絕望而無聲的怒吼:“環環,我一切都是為了你!”
電光火石之下,安福山將手中鋼刀猛地揮落。
刀鋒準確的劃過了夏蘊潔白細嫩的脖頸。
安福山閉上眼睛:“來生再見吧,環環…”
預料中的死亡并沒有出現。
他只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問道:“你的戲可真多。”
安福山吃驚的回過頭去,和傳說中一樣英挺到讓自己自慚形穢的越太子正在面前。
“這殺人惡魔竟然不殺了自己么?”
他再轉頭看向面前,本應該被自己割破喉嚨的夏蘊竟然好端端地看著自己。
眼神中充滿了憐憫,似乎在看一個傻子般。
而這時候君梧才皺著眉頭道:“說罷。到底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