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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這一波不虧

  君梧聽了范純綱的話,只是“哦”了一聲。

  像是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這時范純綱又道:“不知五皇子是否把當日山腳下一戰的詳情告知旁人?”

  “同二皇姐那一戰嗎?”君梧問道:“沒有。”

  査霜岳嘆了一聲道:“老范,皇都之中消息靈通之人并不在少數。

  被人知道消息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接著査霜岳又提高聲音對君梧說道:“殿下,如今陪都中有一難。

  我等老朽如今真的成為朽骨。

  不知可否求殿下出手相助?”

  本來已經要走的君梧索性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他翹起了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問道:“是寒沉香丟了?”

  范純綱吃驚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査霜岳卻是笑道:

  “不愧是殿下。當初二皇女被您擊敗。

  倉皇間遺落寒沉香。

  這柄名劍本來是屬于潘御龍老英雄的。

  但是他直到離開也沒有說起要帶走寒沉香。”

  君梧淡淡點頭。

  潘御龍并不是這么大方,連寒沉香都不要了。

  只是他忽然離開,都因為受了君梧的懾神術,才會遺落了寒沉香。

  査霜岳又道:“本來大越朝,不會想要污下潘老英雄的名劍。

  只是潘老英雄既然沒有討回,咱們只能暫時秘密收藏。

  誰知昨天晚上,那寒沉香忽然不見了。”

  査霜岳頓了一頓。

  可惜他如今只能抬頭望天,不能查看五皇子的神色。

  接著他繼續說道:“本來咱們這么多人,都是毀于寒沉香下。

  那劍雖然名貴,卻是不祥之物。

  若不是自幼服食抗性毒藥,就連拔劍也難。”

  說到這里,査霜岳又不由自主地頓了頓。

  他想起了當日五皇子忽然出現,竟然毫不懼怕寒沉香。

  這也是為什么寶劍丟失之后,他與范純綱第一個就想到五皇子。

  因為或許陪都之中,只有五皇子可以駕馭這柄寶劍,而不自傷。

  但是五皇子當天晚上同大皇子在荷花湖上一場激戰。

  雙雙突破中神境,這也是難以忽略的事實。

  査霜岳重重嘆了口氣,才懇求道:

  “為此,咱家懇求五皇子,能將寒沉香寶劍尋回。

  避免再生慘劇。”

  君梧把想要聽得消息聽得差不多了。

  他昨天晚上突然生出的一股念頭,就是想要去尋找寒沉香。

  并且將這柄寶劍據為己有。

  這念頭蠢得不可思議。

  但是卻強烈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后來君梧判斷出有人正對他進行催眠。

  可惜這人遇到的是擁有真龍血裔的君梧。

  君梧依靠清心普善咒將心中蠢蠢欲動的念頭打消。

  但是世上沒有無根之木。

  君梧清晰記得來到陪都第一天就被人暗殺。

  那黑衣人的來路還沒弄清。

  如今既然已經突破了中神境,這陪都已是沒人能阻擋他。

  頻頻在背后下黑手的人到底是誰?

  君梧決定去搞清楚。

  也正如他預料的一般,雖然君梧沒有受蠱惑。

  但是寒沉香還是失蹤了。

  在整個陪都中,寒沉香都是大殺器。

  除了自小服食毒藥相抗的二皇女君邇,恐怕只有君梧有能力駕馭這柄寶劍。

  其余的人,只要將他抽出便是立刻中毒。

  慘狀會與范師傅、查公公一般,從此成為廢人。

  若誰打這柄寶劍的念頭,那真是愚不可及了。

  査霜岳見到五皇子君梧半日沉默不語。

  他自認對五皇子的性子有一些了解。

  當初在山腳下時,五皇子也是在自己許以利益后才肯出手。

  這時候査霜岳道:“五皇子。請你去尋找寒沉香確實是一件極為難的事情。

  咱家與老范如今也成了廢人。”

  范純綱這時候適時地發出一聲嘆息。

  査霜岳繼續說道:“如今咱家已經無法再給五皇子什么承諾。

  只有將陪都的行事令牌交與殿下。

  從今開始,陪都中的行事、賞罰都由五皇子做主。”

  這是査霜岳唯一能夠交出的東西。

  如果五皇子還能看上他什么東西的話,那就只有陪都中的權力了。

  査霜岳過去一直想做個隱形人。

  從不輕易動用權力,但這不代表權力不吸引人心。

  特別是君梧這樣的皇嗣,如果能擁有陪都的權利。

  那么多少也能助他贏得大比,打壓手足。

  這時君梧一笑,道:“那好。你別后悔。”

  說罷君梧走上前去,按照査霜岳的眼神在他胸口摸出令牌。

  君梧難得笑著說道:“一枚令牌,換我幫你找到寒沉香,你不虧。”

  說罷便在査霜岳和范純綱吃驚地注視下離開了。

  過了良久,范純綱才試探問道:“老査,你的算盤是不是打地太輕易了?”

  査霜岳嘆了一聲道:“誰知道呢?不過是陪都的權力。

  說不定以后大越國都是五皇子的。”

  君梧拿走査霜岳的令牌之后,徑直離開太醫丞。

  兩名侍衛早就等在外頭。

  一看到主人到來,劉錦和葉延都是一振。

  劉錦問道:“殿下,咱們現在就回宮苑嗎?”

  君梧卻是淡笑道:“不忙。”

  他先對葉延問道:“鬧事會嗎?”

  葉延吃了一驚道:“屬下一直循規蹈矩,從不曾鬧事。”

  直看到君梧開始皺眉,他才忙道:“但屬下見過不少鬧事之人。

  模仿一番應該也不差多少。”

  君梧點頭道:“很好。過會等我暗示。

  你就開始撒潑鬧事。

  越囂張越跋扈越好。”

  葉延摸摸腦袋,憨笑著道:“這合規矩嗎?

  咱們要去鬧誰?

  會被人抓住把柄告發嗎?”

  君梧聽到這些話,白了一眼。

  直讓葉延的心都快跳了出來。

  他才悠悠說道:“就你這樣,還想建功立業?”

  葉延趕忙賭咒發誓道:“屬下聽憑殿下安排。

  誰若不長眼敢忤逆,屬下定然第一個將他拿下!”

  君梧點點頭,道:“靠你要拿下別人還是不夠。”

  在葉延尷尬的眼神下。

  君梧又掏出一枚令牌給始終靜默的劉錦,道:

  “還有一些準備,需要你去辦理。”

  劉錦到底老成,也不問前因后果。

  他接過令牌便是一拜,道:“聽憑殿下差遣。”

  君梧點頭,負手昂頭向前邁去。

  “是時候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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