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數十個人族被捆綁著,隨意地丟棄在中間。
他們神色麻木,心中一片絕望,已然知曉被這些大妖抓住以后的下場。
無支祁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低劣的人族,還妄想打敗我,如今還不是成為了我的階下囚。”
“呸,你這個妖怪罪孽深重,遲早會魂飛魄散。”有一個人族女子怒視著無支祁,大聲地喊道,眼中露出的恨意似乎化為了實質。
無支祁神色冷漠,沒有回應。
倒是身側的一只大妖嘿嘿笑道:“你們人族不過是我們妖族的口糧而已,是最低賤的食物罷了。”
那些被捆住,無法動彈的人族都是狠狠地怒視著這群妖魔,瘋狂地咒罵起來,眼中流露出來的恨意就是傾盡五湖四海的水都洗刷不清。他們恨不能吃其肉啃其骨喝其血,但是他們又感到非常愧疚,那是無法再守護人族的遺憾。
無支祁臉色陰沉,被這些螻蟻般的口糧咒罵,心中的容忍度已經突破了天際。
他擺了擺手,對著那些大妖,低沉地道:“眾位兄弟,今日就讓這些人族口糧當做慶功宴吧。”
“就等你這句話了。”
有大妖子笑了起來,一只巨大的手臂伸展開來,一把抓住了一個女子,張開了血盆大口,大滴大滴的口水滴落,“我就喜歡這些女人的身體。多么鮮嫩、美妙啊。”
那女子就這樣被放到了嘴邊,嘴里傳來的濃濃腥氣并沒有讓這個女人恐懼,她只是沉默地看著一切,心中無懼無畏,只是有著些許遺憾。
很快的,這數十個人族被這群大妖分而食之,似乎還感覺不夠一般。一批又一批人族的練氣士被帶入宮內,那些人族切沒有一個畏懼,坦然地面對死亡。
這群大妖似乎吃的很開心,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地熱鬧。
自從元陽離開寒雪宮之后,他就隱隱感覺到這片天地的異常。
似乎從極遠之處傳來了淡淡的鬼泣之聲,充滿了怨恨和哀嚎。
天空和大地都顯得非常的黯淡。
元陽閉上雙眼,瘋狂地推演了起來。不知何時,頂上慶云浮現,慶云之上,三朵道花在沉浮。
道花垂落絲絲道光,散發著無盡的氣息。這一刻,元陽的元神出現在一片虛無之中,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幅幅畫面。
那是宛如尸山血海的恐怖畫面,洪水淹沒了大地,久久不曾退去;水面上無數的尸體漂浮著,無人收拾,因為想要去收拾的都死了。
無數的尸體幾乎堵住了洪水的肆虐,這是一個可悲的事情。虛空中,無數透明的魂魄浮現出來,模樣猙獰,七竅之中充滿了血淚,巨大的怨念和憎惡扭曲了他們的魂魄,讓他們久久回蕩在這片天地之中,慢慢地走向毀滅。
這片大地之上,無數的冤魂在慘叫,在怒號,儼然成為了一片死地。
東勝神洲之內,到處充徹著這種死氣。
元陽內心猛的一沉,但是神色卻一片漠然。
他的元神繼續朝著那片虛無中走過,又有無數的畫面流轉開來。
原本的東勝神洲一片祥和,平靜。突然有一日,大陸之東,淮水之上突然出了一只水妖,自名“無支祁”!
它掀起了一場又一場水患,淹沒了一片又一片大地。
每天都有無數的凡人死亡,死后的靈魂無所歸依,游蕩在這片大地上。游蕩的久了,漸漸地充滿了怨氣,化為了厲鬼,日日夜夜都在哀嚎!
人族領袖“禹”派出了仙人和人族練氣士,一批又一批,可是除了仙人逃脫之外,所有的練氣士都被它們抓住了,最后在宴會之上,當做口糧被活生生地吃掉了。
元陽面無表情地繼續看著,神色卻越發地淡漠了。
直到最后,他的目光穿透了層層虛空,落到了淮水之底,那個神色陰沉地白衣男子無支祁身上,眼神閃爍著無盡的殺機。
無支祁恍若無感,只是翻了翻身,繼續沉睡著。
元陽收起道花,元神沉浸識海中。他默默地拍了拍腰間的青竹劍,一步一步地邁向了淮水之地。
一步踏出,斗轉星移,也是凝練心中的殺意。他無法宣泄殺意,那就是凝練殺氣!
同為妖族,元陽可以原諒他們的軟弱;也可以無視他們的卑微。但他絕對不會原諒他們自甘墮落,屠殺無數的生靈!
或許在那些妖族的眼中,人族只不過是它們的口糧,是最低劣的種族。但是,天道運轉之下,一切平等。
這些屠殺無盡人族的因果卻要被整個妖族承受,人族死了多少,妖族便要滅絕多少的族群。一飲一啄,皆為因果!
元陽不管是為了維護天道運轉,亦或是為了妖族的氣運,都要出手,解決無支祁!
一步一殺機,一步一黃泉!
元陽臉色冷漠,就這樣踏著虛空走去,一身氣機,越發地收款了起來,胸中凝練的殺意也越發地恐怖了。
人族,火芒宮。
“禹”粗礦厚實的身體站了起來,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吾要親自出手,解決無支祁!”
“您為人族領袖,不能出去冒險啊!”
“身為人族共主,不能輕易離開火芒宮。”
“讓吾等為領袖出手,解決無支祁,”
”禹”頓時沉默了,他黝黑的眼睛看著跪倒在地的人群,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吾為人族領袖,自當庇護人族。在這個危機關頭,吾不能退縮!”
“吾意已決,眾人無需再勸。”禹聲音豪邁,“若吾無法回來,伯益有大才,可成為下一代共主。”
眾人已知禹的決心,心中無法再勸。只能眼中含淚,聲音哽咽地道:“既然領袖執意出手,就讓吾等同行吧。”
“至少可以讓我們牽制其他的大妖,領袖可以安心對抗無支祁!”
禹看著他們,心如刀割。他一生豪邁,與眾人相處皆以義氣相交。君待我如手足,吾必不負君。
他們君臣相交數百載,從來沒有翻過臉,或許紅過臉,或許呵責過;但那只不過是意見向佐,到了最后還是一桌一酒,縱情豪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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