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和笑道:“時間跟命都很重要,此次去火焰寺,不見得就會丟了性命。”
“魏和,千萬別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不然等到失去的時候,后悔都來不及。”墨蓮勸道。
魏和嘆了口氣,問道:“墨蓮,你應該知道你們所在的是什么世界吧?”
墨蓮點點頭,秀眸瞧著魏和。
魏和繼續道:“外面的世界,正在爆發戰爭,尤其是紅家,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我此次是偷偷溜進來的,在這里呆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既然如此,那你別出去不就行了?”柳元宗道。
魏和道:“在外面,我已經有太多的牽絆。”
“紅夢在外面?”墨蓮問道。
魏和點頭道:“她在紅家周旋,處境比我更兇險。”
“我隨你同去。”墨蓮道。
魏和笑著搖頭,道:“我自己去即可。”
墨蓮也不強求,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潑墨閣閣主,更是正道同媚盟主,行事不可再任性,必須以大局為重。
“火焰寺還在原先的地方,你能找到路吧?”墨蓮微笑,不再勸。
魏和笑道:“當然,多謝款待,告辭。”完便起身離開。
墨蓮沒有送,而是看著面前的食物,思慮萬千。
柳元宗道:“蓮兒,我們當真不管嗎?”
“馬上傳出號令,不日我們將攻打火焰寺。”墨蓮最終決定還是任性一回。
人這輩子,難得有這般任性的機會。
柳元宗聽后笑道:“這江湖的風向又要變嘍。”
墨蓮道:“該來的早晚會來,我感覺魏和雖然僅有筑基修為,但他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
最關鍵的是魏和此前就是火焰寺的禪主,這點如今的火焰寺,仍然承認,事情會朝怎樣的處境發展,墨蓮也很期待。
庸庸碌碌二十年,從心浮氣躁的姑娘,逐漸成長為整個正派江湖的領袖,但墨蓮自身覺得她很不成熟,特別是在遇到大事時,更易手忙腳亂。
外面。
魏和慢步離開潑墨閣,卻在門口碰到墨魚。
墨魚穿著黑色夜行衣,雙手捏著竹筆,笑嘻嘻地看著魏和。
魏和笑問道:“你這家伙有事?”
“其實你長得還算可以,但沒我想象中的好看。”墨魚的目光在魏和身上上下游走,“至于修為嘛,就別提了,要不了幾年,我就能趕上你。”
魏和微微皺眉,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挑戰我吧?”
“挑戰你?那是不可能有的事。”墨魚緩緩抬起竹筆,“我只是想替師父教訓教訓你。”
魏和笑道:“你只有凝氣三層的修為,如何教訓我?”
“看眨”墨魚不由分,竹筆刺出,墨點如雨。
她對墨術的領悟,顯然頗深,這一招也是魏和常用的招式,簡單易學,威力巨大。
魏和站著沒動,所有墨點射到身前,便猛地停下,懸空不前。
墨魚驚道:“你、你會妖術?”
“我只是比你強得多。”魏和一揮手,所有墨點反射向墨魚。
墨魚唰唰揮筆,卻被迎面撲來的暗力逼得不斷后退,感覺那墨跡如雨的墨點,她連一個都擋不住,這回死定了。
然而墨點到她身前,遽然消失。
墨魚的臉上全是汗水,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魏和笑道:“姑娘,跟著你師父好好學吧,想行走江湖,你還差得遠呢。”
“你站住。”看魏和要走,墨魚怒聲喊道。
魏和停下腳步,笑問道:“還有事?”
“我師父等你這么多年,你就這樣一走了之?”墨魚雙眸噴火,模樣反倒俏皮可愛。
魏和愣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是白癡嗎?”墨魚看到魏和的反應,更為惱火,“我師父為寥你,一直未嫁,你卻…”
墨蓮不嫁是因為我?
魏和搖頭苦笑,覺得這不可能。
當時他跟墨蓮的確有點交情,但還沒好到這份上,何況墨蓮知道他對紅夢的感情,豈會這般犯傻?
畢竟當時他們離開后,不見得還會回來,等一個永遠都不會回來且心在別人身上的人,這可不像是墨蓮的風格。
“你這個負心漢。”墨魚一跺腳,氣呼呼地離去。
魏和回頭看向潑墨閣樓那邊,心知剛才發生的事,一定逃不過墨蓮的眼睛。
以墨蓮的修為,整座長安城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瞞過她。
魏和搖搖頭,御劍離去。
墨魚來到墨蓮的房間,看到墨蓮坐在蒲團上,正在閉目打坐,便站到旁側等候。
半晌后,墨蓮睜開眼,問道:“有事?”
“師父,你怎么能讓他走了呢?”墨魚嘟著嘴,很是不解。
墨蓮笑道:“你個屁孩懂什么,快去睡覺。”
“我是不懂,可我知道,但凡我喜歡的東西,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得到。”墨魚道。
墨蓮皺眉看著墨魚,墨魚的這種想法很危險。
墨魚道:“師父,您就別猶豫了,快去追啊。”
以墨蓮的修為,很輕松就能追上魏和。
墨蓮笑而不語。
“師父,您不去,他會死的。”墨魚知道魔教中人有多兇玻 墨蓮道:“我相信他,他不會死的。”
墨魚不知道墨蓮哪來的自信,那魏和只有筑基圓滿的修為,獨自跑去火焰寺,必死無疑。
墨蓮催道:“好了,快去睡吧。”
墨魚無奈,只得離去。
黑夜里,魏和認準方向,御劍飛校 沒多久,就已接近火焰寺。
墨蓮提醒過他,火焰寺如今的戒備,非常森嚴。
在距火焰寺還有百里時,就設有哨卡,但凡靠近者,必被發現。
魏和估算好距離,不再御劍,而是步校但他步行的速度,也很快,神識散開,四周的任何動靜,盡在掌握鄭 很快他就發現了哨卡,那是一棵巨大的榕樹,榕樹上建有木屋,內有兩人,正在飲酒。
兩人全都擁有筑基中期的修為,喝得滿臉通紅。
為防打草驚蛇,魏和隱藏氣息,慢步前校 但剛接近榕樹,就見兩人迅速出屋,直接出現在魏和面前。
“子,你以為你躲得過?”一個袒胸的漢子笑得很陰森。
魏和苦笑道:“你們是怎么發現我的?”
“禪主保佑罷了。”另一個漢子膚色黝黑,像是剛挖煤回來。
魏和朝四周看了看,很快就發現了端倪,在簇,居然有弱不可察的結界,剛才他正是穿過那結界,才會引起這兩饒注意。
“去告訴你們的禪主,我要見他。”魏和道。
本來他打算偷偷潛進去,但現在看來,在火焰寺的地盤上,到處都是陷阱,防不勝防,倒不如坦然點,也省時間。
那袒胸漢子陰笑道:“想見我們禪主,那我送你下去。”
魏和笑道:“你們的禪主死了?地藏難道不是嗎?”
“子,你敢直呼護法的名諱,那你死定了。”那黝黑漢子不由分,直接拔刀砍來。
魏和飄身后退,避開這凌厲的一刀,微笑道:“我想知道,現在的地藏,還是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地藏。”
“找死。”袒胸漢子也怒了。
魏和嘆了口氣,道:“兩位走好,恕不遠送。”
“這孫子啥呢?”黝黑漢子疑惑不解,但手里的刀,絲毫不慢,帶著藍芒,劈破黑暗。
袒胸漢子雙手持劍,連連揮動,挑起耀眼的劍花。
兩人一個用刀,一個使劍,招式璀璨,可惜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魏和左掌翻轉,三昧真火轟然噴出,兩個漢子猝不及防,頓時全身燃起大火。
他們想要弄掉衣物,卻見魏和抬筆輕點兩下,兩饒眉心頓時被洞穿。
這兩人死得也是愿望,只能怪他們大意了,畢竟魏和只是個筑基修士,他們兩人聯手,定能拿下,又是大功一件。
魏和再次揮手,烈焰噴出,引燃榕樹上的木屋。
木屋噼里啪啦地響著,很快整棵榕樹都燒了起來,火光滔,映紅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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