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她的時候,momo一顆不肯離去的守護在自己的身邊。
瀧一知曉,那個時候她是有很多話想要對Sakura說的。
就是后來知道這件事的nako,本田,或者其他AKB48的成員也是如此。
只是那個時候,自己覺得沒了必要用過去的事情去企圖極Sakura的負罪感。
所以,從那些事情脫離回到現實的時候,這一切簡直就像昨天發生的事一樣。
是的,真的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瀧一躺在床上這樣回憶著。小拇指上的戒指閃閃發光。
他的手上有兩枚戒指,一枚來自于momo,一枚來自于Sakura。
小拇指上的那一枚,代表時間已經過去六年了。
自確認交往關系的時候,這枚戒指便始終戴在手指上。
僅有洗漱的時候才會拿掉,之后擦拭干凈身體又會戴上。。
這一天在全州睡下的晚上,瀧一夢見了六年前的那一天。
那個時候,還尚且年幼的自己和Sakura,在一個雨后天晴的傍晚,Sakura用書包在樹下擋雨的時候。
因雨水而被浸濕的白襯衫,盡管那個時候注意到了她已經開始變得與眾不同的玲瓏胴體。
不過,那之后,瀧一仍是與Sakura站在村里的那顆巨大櫻樹下,仰望緩緩飄落的雪片。
是的,那個時候,緩緩飄落的櫻花,對于他們來說,就真的像雪一樣。
“雪嗎?”
獨自行走在一片白色之中,四周是看不見盡頭,看不見大地與天空的。
怕是陽光也無法讓這邊白色變得更加矚目吧?
然而時間從未停止流逝過。
聚攏,成型,捻轉,回繞...
時而復返,暫歇,再連接,這是組紐,這就是時間,這就是結。
感覺,自己做了很長很長,包含了太多東西的夢。
從床上坐起的時候,除去不斷噴涌出來的呼吸以及起伏不斷的胸口,瀧一仍保持著呆滯的樣子目視前方。
他的眼睛變成了一片白色。
猶如重現了在夢里所看到的畫面。
然而,時間對自己而言究竟意味著什么。
夢里的反復與現實碰撞,會讓瀧一不斷的去提醒自己,Sakura離開了。
所以,請那些記載著過去的夢,不要再來打擾自己了。
那種感覺真的很痛苦。
時間依舊在流淌,回頭看向被擱置在床邊桌子上的清心丸,瀧一總算回過神。
擰開,倒下。
兩粒清心丸下嘴。
突然,指縫中鉆心的疼痛讓他又一次皺起眉頭。
那是...戒指。
因為收入的原因,Sakura曾經選擇了用一枚塑料的粉色“水晶”作為鉆石鑲嵌在戒指的中間。
一開始的時候自己會覺得身為一個男生卻戴著粉色的“鉆戒”這件事感到非常的難堪。
但Sakura會說“沒關系哦,我覺得Taki桑戴起來很好看的”。
持續六年的夾戴,在很多時刻會有種“它早已與我融為一體”的觸感。、
然而此刻突如其來的疼痛,深深的刺穿了他一直以來維持的催眠屏障。
“是啊...該拿下來了,這是與過去縈繞纏聯的物品。”
摘下戒指的時候,心迎來了前所未有的釋然。
下了床,從背包里找出了盒子。
當他將戒指重新放回去蓋上的時候。
那瞬間,與過去的種種糾纏,好似都在這一刻,徹底的被一抹無形的力量給切掉了。
翌日。
從遠方高低不平的建筑頂端可以看做是這片世界的地平線上。
清晨的朝陽就此生氣,金色的光芒驅走了籠罩在東九區這片過度的大地上。
抵達全州后的第二天,瀧一捧著晨跑回來時從附近便利店買來的廉價咖啡。
烏龍茶這種東西在韓國太稀有了,因此從一開始的時候對于“是否能夠買到自己想喝的東西”瀧一就沒抱有過太多的期待。
那些陽光開始將窗外的世界照射的閃閃發光,天空是清澈的是人望去那里,心境一片開闊舒爽。
與全州的天對視的時候,肌膚好似感受到了秋天氣息的輕撫。
連靈魂都開始得到凈化的自己,正一個人漂泊在全州的陽光所塑造而成的祥和的海洋上。
“前輩,你有過這種感受嗎?
當你在加賀屋門前的最高處那座山坡上的時候,頭顱仰望天空傾斜成45°。
那個時候,或許前輩會感覺到自己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存在吧?只要呆在那里心里就會泛起一絲的幸福感。”
“現在的我,在全州也是這樣的。
自從康復痊愈回來之后。不過...大概是察覺到身邊不會再向以往有前輩的身影,所以仍會抱有許多的問題去享受全州的天空。”
“我...真得非常非常期待,前輩與我能夠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全州的空氣。
因為比起我已經不能割舍掉了,待在前輩生活的世界經歷了死與生的輪回,更希望前輩能夠好好的走出東京。
這里記載著很多關于我的回憶,我想要親自講給前輩聽。”
“所以前輩,有機會的話,前輩可以來全州找我嗎?”
一年前從全州寄來的信件像此時被瀧一捏在手上,仿似還殘留少女柔荑的香氣的紙張,在迎風不斷的甩動著薄軟的身軀。
“我來履行約定了,禮志。”
像現在這樣不經意的思考,立刻就會產生期待感的沖動,也許是因為真的走到了這一步。
盡管這個時間,多數的居民仍處于睡夢中。
同樣的時刻在東京,瀧一仿佛看到了它蘇醒過來重現昨日車水馬龍的繁華場面了。
全州,真的擁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寧靜。
也許是因為這里是鄉下的緣故。
盡管如此,瀧一仍抱著不斷上升的好心情迎接下一波清晨的風浪。
像在大海上迎接海浪一樣,帶著獨屬于全州的味道,絢麗無比。
緩緩起伏的空氣與溫度,是用語言都難以形容的程度。
第一次在異國他鄉產生了“為此而陶醉”的心理。
任由肌膚的毛孔外擴,享受著風的侵襲。
那些東西會穿過衣服,于是后來會出現一種身體被大自然的巨力托起來的歡暢感。
想要在風中勇敢的睜大眼睛目視前方,但因為風的凌厲以及瞳孔上傳來得溫熱,猶如撕裂一樣的疼痛,最終他失敗了,與此也付出了留下淚水的代價。
“該出發了。”
問題一,究竟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充滿計劃的在陌生的土地上,開始新的旅行計劃。
在這半年里,瀧一想著自己離開櫻花國前過得全是三點一線的生活,
很少去過東京,京都以外的其他地方,也沒有去過海邊。
想要在海邊清洗身軀回歸大自然,然后擦一點防曬霜躺在露天椅子上享受日光浴這種沖動。
注定只能待到未來某天的濟州島行,也許會得以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