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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章 當成跟喜歡的人告白

  “哎?”智妍怪叫了一聲,她對于當下還能碰到“連這種游戲都沒玩過”的男生感到無比的神奇。

  要說這樣幼稚且無聊的游戲在父母輩那里的話,就真的是“老頑固”了。

  不...這么好看的前輩怎么能是老頑固呢,一定是太優秀而且告白的人多了。

  所以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游戲去拉近自己和某些女生的距離。

  就像他身邊的那個傻蛋一樣。

  恩智轉了轉眼睛,隨后將目光從黃禮志火燒紅的臉上掃過。

  “沒關系的,前輩既然是第一次玩的話,那就給你一個練習的機會怎么樣?”

  “練習啊...聽起來挺不錯的。”

  為了配合,瀧一假裝充滿干勁的模樣“那我要怎么做?先對著誰練習呢?”

  “她!”

  三個女生齊齊伸出手指向正花癡模樣的黃禮志“前輩和禮志最熟悉,玩這個游戲應該不會有負擔吧?”

  其后,恩智補充了一句“如果覺得負擔的話,前輩就可以試著代入一下,跟喜歡的女生告白,這樣就不會尷尬了,反正只是練習嘛”

  “我試試吧。”

  瀧一帶著開朗的語氣調整了姿勢。

  不過...這一瞬間他的確是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因為sakura的緣故,以往他和除了sakura之外的女生很少會有著像現在這樣面對面玩游戲的經歷。

  每當那一年一度的生日晚宴來臨的時候,他會遵照早就習慣到骨子里的流程在房間中更換好衣物,再出現在用餐的地方。

  而那些來參加的朋友也都知道,其實他不過是想要借助更換衣服所需要的時間縫隙,和sakura在自己的房間里獨處。

  兩人彼此牽著對方的手坐在床上,暢談最近發生的很有意思的事情。

  絕大多數都是sakura在不停地講述著自己跟著組合在全國各大城市宣傳,或是在練習的時候所發生的有趣的見聞。

  如果拋開這些的話,似乎...能夠被提及到其他方面的事情就少之又少了。

  雖然瀧一在那種環境下永遠只是作為一個發泄口接收著來自sakura的無盡宣泄,最后將自己的身軀作為柔軟的靠墊供sakura趴在上面休息。

  一直覺得或許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天,與sakura的溫馨交往日常都會像那些時刻的畫面如此。

  但他從未想過要試圖打斷,并說出“可不可以別再說工作上的事情了,像個普通的女朋友和我聊一些輕松的話題不可以嗎”類似的話。

  確切的說,應該是他眼里的sakura的確是個“只對藝人活動相關的事情”充滿興趣的人。

  所以除了hkt48與akb48,演藝圈之外,很難會再有共同話題了。

  身為男朋友的自己,已經在很早以前就意識到了與sakura的共同話題正在逐漸減少,聊天內容也在向著愈漸單一的形式靠攏著。

  但因懼怕“不再被sakura注視”的那一刻的到來,這一切都只能默默的忍受著。

  對瀧一而來,朋友只需要幾個交心的就足夠了。

  而重要的女性,sakura就是家人之外的唯一。

  在已經擁有了并且投入了這些年青春,所有的精力、心神還有心臟,再去接觸其他的女生已經成了沒有必要的事情。

  說不定,還會因為和對方相處的時候,意識卻停留在sakura的身上而惹得對方不開心。

  即便到這一刻之前,瀧一還是這么認為的。

  不過...當決定要玩“我喜歡你”這個游戲來放松與這些陌生妹妹們的拘謹氣氛,卻讓瀧一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新奇感。

  與sakura以外的異性嘗試交往,啊是普通朋友之間的那種循序漸進的相處,是這樣的嗎?感覺好有意思?

  瀧一從不認為自己是社交天才,也許身邊的人不斷的靠近他,不管長輩還是異性都是被他溫柔的性格以及出眾的相貌所吸引。

  深吸一口氣的同時,抬起眼簾。

  宛如黑珍珠一樣閃耀的雙瞳慢慢的鎖定住了黃禮志。

  已經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和她對視了?

  仿佛只要一對上眼睛的瞬間,兩年前在醫院里見到她的頭上裹滿紗布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憔悴削瘦的臉蛋,黯淡無光的瞳膜,因剛剛換完藥臉頰與紗布的交界處還淺淺的留有深褐色的“疤痕”。

  她的父母說那是未擦干凈的血跡,而她卻解釋是那是用來給傷口消毒的傷口。

  感謝上蒼,身體內的營養元素還有歲月沒有給她這張臉蛋留下疤痕。

  那對于一個普通的女生來說,當真是無法承受的創傷。

  似乎,十幾年前從那場大火中醒來的自己也是這般。

  像一只木乃伊躺在充斥著消毒液氣味藥水的病房里,眼前上放是斑駁老舊已經有些裂痕的天花板。

  因粗糙修繕的緣故,上面已經有三兩片石灰搖搖欲墜,似是隨時隨刻都能掉落下來。

  除了這些現在想起還能記憶猶新的場景之下...

  當年只是矮墩墩,皮膚黝黑且留著鼻涕,懷抱著一只臟兮兮的玩偶熊的小女孩。

  倘若將兩者的身份調換一下,這像極了兩年前佇立在黃禮志的病床前打量無法行動的她的自己?

  時間過的好快...但是,那時的自己可沒有她那樣勇敢與隨和,可以笑著說出“我這個樣子,像不像長眠在古埃及金字塔深處的木乃伊”這樣的話。

  埃及什么的,離東京太遠了。

  而這里,才是她真正“長眠”的地方。

  把“長眠”理解為某種意識正在沉睡,在遭遇到外界的“呼喚”時會蘇醒。

  一只擱置在膝蓋處的手掌悄然張開,在想要抬起的時候又迅速的放了回去。

  要說“謝謝”的話,等之后沒有其他人在場再說出來吧。

  與此同時,那雙似是被冰封的眼簾終于眨動了一個微弱的弧度。

  “今天結束之后,我們兩個去吃烤肉怎么樣?”

  腰肢前傾,眼波婉轉。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瀧一自然而然的讓胸膛處以俯沖的姿勢向著黃禮志的方向靠近,他的鼻息呼哧呼哧的噴在她的臉上。

  一律來自頭頂的琉璃盞燈光以傾斜的姿態照射了下來,周圍的溫度突然熱了起來。

  “烤肉嗎?聽起來很不錯呢?”

  “我之前在手機上搜索過,全州有一家名字叫白丁的烤肉店似乎很不錯呢。”

  然后,氣氛漸漸安靜了下來。

  對面的三個女生瞬間抱在了一起,滿面通紅的看著這一幕。

  也許是害怕對方會交出來,又會伸出手捂住對方的嘴巴。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

  “笨蛋!你別在我的耳朵邊說這種話!”

  “噓!雖然是游戲,但我看著好心動怎么回事?”

  有這樣情緒的并不只有她們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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