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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章 宏觀物體的穿隧效應

  日復一日,十幾年下來都在這里的高崗,在這片天空之下始終是這樣。

  以距離來說,腳下的高崗與三山木村之間有五十四公里遠。

  所以其實它并非如此的貼近自己的生活,不過它對坂本舞白而言就仿佛近在眼前一樣。

  不,與其說是近在眼前,倒不如說它正在逐漸逼近。

  當下的坂本舞白知道這并非是錯覺,而是量子物理學中的“宏觀物體的穿隧效應”。

  以國中生的學識想要理解如此高深的東西的確很難,但身邊若是有一個東京大學出身的學霸的話。

  (宏觀物體的穿隧道效應,微觀粒子具有波的性質),因此可以穿過它們本來無法通過的墻壁,這個現象稱為“穿隧效應”,由宏觀物體在理論上也具有此等效應的特指。

  也就是說人也有可能穿過墻壁,只是這個概率非常之小,雖然不等于零,但實際上就是令。

  以至于宇宙誕生至今一百三十多億年來從沒有發生過。)

  那么像星辰,月球,一樣美麗的事物。

  瀧一...這樣的他究竟是為了什么而存在的?

  他究竟是聚集了多么璀璨而美妙的事物?

  坂本舞白的心理一直存在著這樣的疑問。

  僅是三四天的獨處似乎不具備能夠發掘與吃透他身上,所有像漩渦般吸引自己的地方。

  如果想要立即前往他的身邊,不需要跨過一道道海峽,而是僅需要乘坐新干線及電車這樣簡單。

  不過這必須是在未來的某個時刻。

  如此吸引自己的人明明就在乘坐交通工具可以抵達的所及之處,卻不能立即就去完成。

  學業,來自父母的監管,JYP試鏡...

  等一系列在自己面前猶如一道道無法跨越的障礙。

  “真感覺自己像是被隔離了。”

  坂本舞白喃喃自語,這種感覺仿佛被同伴排距在外一般叫人難以忍受。

  所以不得不出來尋找一個可以發泄的地方。

  總有一天自己非要與那個人重逢不可。

  坂本舞白喘息著,腳下的拖鞋踩著她所喜歡的那個高崗。

  與深夜相差不大的凌晨被淺淺的綠色勢力所包圍侵蝕,而這些變化全都在一種很溫柔的氣氛下進行著。

  溫柔的黑暗中,溫柔的風與光線正逐漸的突顯出來。

  觸手可及的云彩在頭頂之上很遠的高空,耳邊傳來風呼哧的聲音,覆蓋住整座高崗的綠色野草發出波浪般的聲音。

  沒錯,在這片高崗之上,坂本舞白曾目睹了一場場流星雨的降落。

  這里可以看見最廣闊的天空,這里也可以看見遙遠的地平線。

  像處于世界的中心,這里沒有一件是人工雕琢的產物。

  然而,這里的一切都是令人滿足。

  褪去拖鞋,赤腳踏在柔軟的草地上緩慢行走著。

  午夜的風頻頻吹動她的粉色睡衣,偶爾會順著縫隙讓肌膚感受到這種清涼。

  自脖子后分開的烏黑長發迎風擺動,與褲腿的方向一致與大地平行。

  她彎腰坐在上面,周圍綻放著白色的花朵。

  形似蜻蜓的蟲子一邊飛行一邊發出翅膀震動的聲音。

  透明的綠色之光將坂本舞白的身軀緩緩圍繞。

  在山丘之上遙望天空,本是漆黑的天空卻變成淺綠色。

  這一刻覺得原來陸地其實也具備像鏡子一樣可以反射天空的能力。

  風依舊在猛烈的吹動著,野草,樹葉以及她的頭發迎風飄揚。

  她正在享受著月亮與星辰的光的洗禮,光的照射站立在臉上,感覺有些溫涼。

  這時,月光仿佛在改換方向,光線已經透射在腳邊。

  雖然高崗上升起的凌晨的星星與月亮的光線也很銀白。

  但比起那晚與瀧一目睹到的流星雨襲擊前后的星辰洗禮,依舊顯得十分淡薄。

  那種場面曾多次出現在坂本舞白的夢里,第一次在夢中回放著經歷過的場面是在何時?

  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但當她察覺時,那個夢境便被她認定是“醒來意識清醒與否都不會忘記的夢”。

  這是一個脫離地球且與一個可以清晰辨別模樣的男生在一起的夢境。

  夢中的畫象與現實中猶如繪畫般清晰一致,他的形象也一樣的清新令人深刻。

  她不僅在夢中看清他的臉孔,連存在感都在醒來之后反復彌漫在胸腔之間。

  坂本舞白想,也許夢中的景色原型就是在酬恩庵外的那個田野里,那個廣闊的草地與這里一樣的遼闊。

  在離別之后回到家中的第N天,她開始萌生出要額外給瀧一寫一封信的想法。

  出來的時候身上裝了筆和小本子,似是在要將其付諸于行動。

  但不知為何,自從上一條短信發送之后,想要以書信的形式聯系他的想法突然從腦袋里萌生了出來。

  在車站前離別時,他對自己說了句“我們就此別過吧!”

  那時的“就此別過”其實并不是坂本舞白的肺腑之言。

  所謂的暫時離別,從本質上來說是“不確定式”的,就是這樣的意思。

  坂本舞白有過很多次這樣的經歷,在酬恩庵擔任“售票員”時會與每天進進出出的客人打招呼,也曾被這樣的認識支配了很久。

  但理由并不僅僅如此,最根本的原因還在于她不敢聯系瀧一。

  她想,也許瀧一應該還在跟其他人聊天,而很難顧暇于自己吧......

  而她又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因此,坂本舞白認為自己不太可能會做出直接打電話過去。

  或是在line軟件上發出“視頻通話”邀請,想要看到他的臉之類的事情。

  懼怕打電話,懼怕與想念到極致的那個人交談,從此之后心中被封住的洪流會因為電話徹底破裂開。

  離別前的最后一個夜晚,她枕在瀧一的肩膀上睡著。

  畫面,仍歷歷在目的停留在內心的某個角落。

  歸家之后,又陸陸續續的發生了很多事情。

  她的寵物很想念她,父母問及了許多酬恩庵的事情。

  不過,她不打算將這些事情詳細記載下來。

  坂本舞白關閉自己所有的感官,陷入“漫長”的春假,什么也不敢收是有效面對不知不覺會想到那個人的最佳手段。

  最近幾日的自己會走錯每天走過的道路,常常無意識的傾斜著身體,依靠在很奇怪的地方。

  記憶之中造成這樣習慣的是他的肩膀。

  坐電車出門與朋友相約逛街時,坂本舞白也曾在不知不覺中坐過站,然后被帶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之所以使用“貌似”“好像”這樣的說辭,完全是因為自己沒有太意識到。

  某天清晨,當準備與最好的朋友去市區賞櫻時。

  走出家門口看到一堆情侶在附近熱吻,卻突然轉身回去。

  每當思維跳躍式的令肢體做出這些舉動時,她便會“裝病”向閨蜜道歉。

  雖說可以躲得過出去逛街,但實際上并不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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