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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救還是不救

  長空無忌下了坐騎,一把把想要逃跑的曲非煙拎了起來放到驢子的背上,一巴掌打在曲非煙的屁股之上,彈性十足。情不自禁多打了幾下,小姑娘哭了。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那委屈的樣子讓人生出憐惜之情。

  她早年的生活不一定是嬌生慣養,可至少也沒被這般欺負過。性格古靈精怪可聰慧程度超出大部分的普通人家,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哭泣成了她不多的選擇之一,效果很明顯除了引起了依琳的不滿之外,長空無忌停手了。淡淡的說道:

  “記住,以后叫老爺!”

  說完長空無忌繼續趕路了,但是卻把坐騎留給了曲非煙。始終還是一個小姑娘,即使需要教導也不是短期能夠做到的事。要想讓她乖乖的聽話除了威逼,還要給與一定的好處,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天黑以后,月涼如水。清風徐來,吹的林間的樹葉嘩嘩作響。似海浪遠處襲來,拍打著岸邊的沙灘。長空無忌做主選擇了在林間露宿,與白天的喧嘩熱鬧想比。現在的長空無忌更喜歡夜的寂靜無聲,黑夜給了他更多的時間用來思考人生,還有回憶那些不想忘也不能忘的記憶片段。

  長空無忌用時光幣兌換了一頓飯,三個人吃的很滿足。飯菜美味無比口齒留香,黃蓉做菜的手藝可謂一絕。曲非煙那個小丫頭面對美食時,好像完全忘記了白天長空無忌對她的所作所為。不要看她人小飯量一點不差。不比長空無忌和依琳任何一個吃的少。

  一壺酒幾個菜作價10枚時光幣,吃的舒坦了。可這樣飯菜不是每頓都有,太貴了。即使長空無忌的時光幣數量還多,可這樣揮霍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位置,長空無忌看著皎潔的月光,他又一次想起了李莫愁,那個讓人充滿了憐愛之情,又萬般愧疚的女子。少了她的陪伴,即使擁有了整個世界,還是顯得孤獨難耐。

  長空無忌的思緒被依琳的念經聲打斷,此時她的眼睛仍舊明亮,可多了幾分情愫。這明顯是心中動了情所致,長空無忌很好奇誰才是小尼姑的意中人。問道:

  “夜已深,你們恒山派都有著深夜念經的習俗嗎?”

  突兀的問話驚到了小尼姑,吞吞吐吐的說道:

  “師傅說若是你心中想念一個男人的時候,一定要念經向佛祖禱告,祈求佛祖的原諒!”

  哎。。。。。。深嘆一口氣。長空無忌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小尼姑,她還是踏上了老路。愛一個人無罪,可愛上一個浪子是禍非福。難道她的人生仍是要以青燈木魚為伴,孤獨終老。

  欲相守,難相望,人各天涯愁斷腸;愛易逝,恨亦長,燈火闌珊人彷徨;行千山,涉萬水,相思路上淚兩行;春花開,秋葉落,繁華過后流殘香;望長空,嘆明月,形單影只心惆悵;酒意濃,心亦醉,羅衫輕袖舞飛揚;思秋水,念伊人,咫尺天涯比鴛鴦;前世情,今生債,紅塵輪回夢一場。

  這首詞什么意思依琳不懂,她只覺得詞很美,至于到底美在哪里她說不出來。經過短暫的相處,依琳不再懷疑長空無忌對她是企圖,膽子變的也大了起來。

  扭著頭認真的望著長空無忌問了一句:

  “道長,她美嗎?”

  長空無忌被問住了,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是覺得這樣的話不應該出自依琳這個小尼姑的口中,可就是這個小尼姑看出了他心里深藏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也許是兩個人的心里面都因為有愛,所以才會知曉。但是此愛無解,長空無忌如此,依琳也同樣如此。

  沒有回答的依琳的問題,長空無忌溫和的說道:

  “夜深了,睡吧!很快你就能和你的師傅師姐師妹們團聚,以后不要亂跑了。”

  依琳很聽話,沒有顧慮的她很自然的給自己找了一個靠近火堆位置,躺下閉上了眼睛。她心地善良很好,也極美。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

  有些人相處了一輩子沒有飄起一點浪花,有些人看了一眼,卻念念不忘記了一輩子,她屬于后者。可浪子跟她有緣無份,令狐沖帶著任盈盈歸隱之后,等著她的只有相思無盡處。

  無心睡眠,長空無忌把心思放到了即將到來的金盆洗手大會上。劉正飛毫無疑問他是一個可敬的人物,品行高潔為人正派。可他和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曲洋一樣也是個可憐人,甚至比曲洋還要悲劇。

  五岳劍派一個個自詡是名門正派,劉正風為其中一員。可就是這些人逼迫的他家破人亡,這是天大的諷刺。最無辜的莫過于他的老婆妻兒,在他面前死于非命。

  曲洋也許并不算無辜,可曲非煙又何錯之有。

  五岳劍派和日月神教積怨已深,想要化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長空無忌也懶得管。已經收了曲非煙,曲洋救與不救成了眼下的難題。救曲洋不難,可中間夾雜著劉正風的一家老小。

  沒有頭緒,還是那句話吧!救不救看心情,劉正風應該有些積蓄。

  天亮之后,長空無忌把貪睡的曲非煙拉了起來。昨晚的一頓飯讓今天的三個人的相處融洽了不少,他獨自騎著一頭毛驢走在前面,依琳抱著曲非煙騎著一頭毛驢跟在后。

  一路上兩人嘰嘰喳喳,聊的什么內容。長空無忌不知道,可聊的很開心。完全忘記了長空無忌那兇惡的嘴臉,再用恐嚇的方法估計也很難嚇到兩人。

  長空無忌想到一件事,要是說出來會有些丟人。可是不說怕是等到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結束,他也找不到去劉府的路。他停了下來,看著兩個仍在聊的很開心的小姑娘問道:

  “你們可知道劉正風的府邸怎么走?”

  問的兩人氣急,帶著種種的怪表情一時之間靜的有些可怕。

  不用想都知道兩人的心中所想:

  “要去劉正風的府邸根本不用出城的好嗎?不知道路你還亂晃,帶著我們走了那么久,這人腦子有病,基本上屬于沒得救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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