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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推薦爆發

  不良少女‘們’打的是半莊戰,也就是東風四局莊家輪流一圈,南入四局一共輪流坐莊倆圈,終局后結算勝負點數。

  其中,如果莊家和牌,就連莊,局數不變增加一本場。

  如有玩家點數為負,則被振(裱)飛出局,游戲結束終盤。

  基本上就是國標麻將的規則,競技性極強,科學式復賽,最大程度降低了運氣成分。

  其中,以東風戰最為激烈。

  連莊是很少見的情況,更別說連莊四本場,如果是只打東風戰小場規則,這個時候已經打完一整圈麻將了。

  常見的是一本場,二本場都少見,別說四本場了,下一場則是五本場。

  已經連和五把。

  麻將本身就是個很講運氣與概率的東西。

  這已經不能單純用強運來解釋。

  無論是技術,還是判斷力,甚至博弈心理,都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基本就是在吊打。

  連續三場一樣的和,軟刀子殘忍的一刀刀割肉,開局天和暴虐跳滿下馬威,自摸直擊瞳僅剩100點,又像個魔鬼般留下一絲翻盤希望。

  但游戲進程始終停留在東一局。

  仿佛一個魔咒能夠這樣永遠的無限連莊下去。

  這還是人嗎!?

  這家伙!在玩弄我們的感情!

  至少,這種事清水涼子是看明白的。

  還繼續嗎?

  自尊心不允許就這樣悲慘的認輸低頭,明明之前自己還得意洋洋的叫人做好哭叫悲鳴的準備。

  涼子現在就想悲鳴一聲。

  你說你怎么就想到要招惹她了呢?

  看著同伴們殷切盼望的眼神,涼子嘴角抽了抽。

  特別是仁美那家伙...

  就是她找的事。

  想到這,涼子看向仁美。

  壯實豐滿的仁美像個鴕鳥般縮在一邊,拒絕認清現實。

  涼子咬牙。

  你這家伙滿腦袋都是筋肉嗎?蠢貨啊!

  一位后輩快哭了弱聲低氣道:“涼子學姐,已經六萬一千三百円了。”

  這是個非常沉重的數字。(大概三千來塊。)

  雖然對比一開始的二十八萬八千円顯得非常仁慈。(一萬來塊吧。)

  但是啊,不良女子高中生有錢嗎?

  有錢的話就不會是不良了!

  就以男生來說一般不良少年身上基本上一個子都沒有!

  是真的一個子都沒有!

  到手就花干凈了,留著基本不可能!

  打劫不良根本不用想,沒錢。

  即便有,那也是五十,一百,五,十,這樣零碎的幾個銅板。

  五百的硬幣都少見。

  花銷基本靠偷搶,用不著帶錢。

  上到大件(摩托),下到逛超市偷拿啤酒。(日本法律禁止賣酒給未成年,基本上酒就是這么來的。)

  外加訛詐恐嚇同學。

  不過,京西有點特殊,全員不良導致不良們在本校學生身上敲詐不到外快。

  因為基本都窮,幾個子的錢,為這打一架沒意思。

  女生群體雖然會較為富裕一點,但也富裕的有限。

  幾百円的程度升級成幾千円也不夠這個無底洞填的。

  這筆錢對于她們來說,依然不輕松。

  還要繼續嗎?

  涼子不止一次的自問著。

  轉頭一看安娜淡漠的臉,無名火自心中冒起。

  我可是這學校的四天王之一!

  雖然平時里沒提過這碼事,但實際上涼子是很驕傲的。

晝眠の極劍夜鬼  不過,冷靜,不要再中圈套了!

  麻將...

  是沒有勝算的!

  不能繼續按照她的步調走下去了!

  “不玩了。”直接推了牌,涼子冷聲說道。

  聞言,屋子里的女生齊齊的松了一口氣。

  但安娜除外,眼中好像有點失望,說道:“還沒到十萬円...”

  女生們裝作沒聽見。

  “那么,錢呢?”安娜淡聲問道。

  “這就給你!”涼子咬牙。

  “涼子!這筆錢不用給她吧,才東一局,還沒到終盤結算,中途結束算無效。”中村麻美抱胸冷笑,這筆錢就這樣輕易的送出去,她不甘心。

  “閉嘴。”涼子沉聲說道:“我們是不良,不是無良,義字你忘記怎么寫了?”

  “意外。”安娜這時冷淡道:“我還以為你們會動用武力。”

  “你以為我是誰?”涼子看向安娜,說道:“無恥混蛋嗎。”

  “不是嗎。”安娜淡聲反問。

  “隨便你怎么想。”涼子說道:“是你贏了,愿賭服輸,今天這件事就此為止,拿著錢給我滾,這里不歡迎你。”

  “靠出千贏的錢,我們沒看出來,不代表你以后也會有這樣的好運。”中村麻美不服氣的笑道:“但不得不說,你很強,值得尊敬。”

  “就當你們是找臺階下吧,抬高對手來證明自己并非軟弱無力。”安娜說道:“不過,我是真的強,而你們...”安娜看向中村麻美,說道:“太弱了,太慢了,不說暗號,就說你換牌,一共是五局四十三張,全部都安全送到了那女孩的手上,她摸的都是想要的牌,而你一手雜牌,還給我換壞牌。”

  她看穿了!

  她怎么看穿的!

  中村麻美冷著臉說道:“我從不為了自己贏而使用下作的手段。”

  “是嗎。”安娜不在意的點頭,說道:“還是說正事吧,什么時候給錢。”

  “現在!”涼子狠聲,跟著站起了身,走到部室一邊,其他人也離桌圍到涼子身周,就剩安娜一個坐在牌桌旁。

  也沒誰倒杯水什么的。

  另一邊,一眾不良少年圍坐在一起,看安娜看都不看這邊一眼,手里玩著一張牌,隨即涼子壓低聲音嘀咕起來。

  “有多少錢,全拿出來。”

  湊錢!

  “學姐,我這里有五千円。”這周的伙食費,小學妹哭唧唧的掏了出來。

  “學姐,我這里有三千元。”

  “我只有一千三百円,涼子學姐。”

  “我只有三千七百円,涼子學姐。”

  四個學妹當先掏出所有錢,合計是一萬二千九百円。

  “全部?”遠山菜月問道。

  “已經是全部了,菜月學姐。”小學妹們連連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撒謊。

  其中一個說道:“這個月花銷有點多,只剩這點了。”

  “你小點聲呀!”

  “是,麻美學姐。”

  涼子看向麻美。

  中村麻美臉皮一抽,掏出一把錢,柔聲說道:“這是全部了,二萬七千円。”

  很好,合計三萬九千九百円了。

  “下個月全部還給你們。”涼子一把拿過來。

  “下個月就是寒假了。”足利里代嘀咕道。

  然后涼子看向足利。

  足利擺手,說道:“別看我,這二萬元里有我的一部分錢。”

  “全部!我是說全部!還剩多少拿出來。”涼子說道。

  “好吧。”先是一臉難色,足利扭捏的掏錢,說道:“這是全部了。”

  “五百円?”涼子看著足利掏出的一枚硬幣,眼角抽了抽。

  “騙人的吧!”麻美壓低聲音叫道:“今天你就只輸給我一千円而已!”

  “少啰嗦啊,人窮不行嗎?”足利不耐煩道。

  “好了!就這樣吧!”說著,涼子看向仁美。

  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又像憋著大便的樣子,哼哧了半天,仁美說道:“我沒錢,一分都沒有。”

  “她還欠我五千円。”中村麻美說道。

  仁美哼哼哭著抹眼淚。

  涼子雙眼無神的看了一會天花板,隨后,有氣無力的對著伊東瞳問道:“瞳,你還有多少。”

  細聲細氣的伊東瞳吶吶說道:“三千四百五十三円。”

  有零有整,很好。

  遠山菜月這時說道:“真是的,一個個都這樣,你們的錢都花哪去了。”

  “那你呢。”

  “我從不帶錢。”遠山菜月干脆利落道。

  “完蛋了...”足利嘀咕道。

  “涼子,要不我給家里打個電話嗎?”菜月柔聲說道:“繼續跟她玩,我倒想看看她能贏多少。”

  “不用。”涼子說道:“我有一萬円,老爹交代的買菜錢,加上自己的一千五百円,缺口還有...”

  “還有5947円。”中村麻美立即給算了出來。

  清水涼子無神的雙眼看向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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