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繼續追擊,很快就追到了武興,可這里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
馬超繼續下令追擊,很快斥候傳來消息,曹操已經越過了下辨,沿著陳倉道一路逃往關中。
“怎么會這樣?”馬超當即又急又氣,咬牙瞪眼,很不甘心。
馬岱無奈的嘆了口氣,“兄長!我已經打探清楚了,曹操狡猾多計,明明糧草所剩無幾,卻愣是讓人在城中放了一把大火,然后破釜沉舟,帶人跟魏延展開了反攻。”
“即便如此,那魏延也不應該這么輕易的就被曹操擊敗。”馬超很不理解,他雖然跟魏延了解不多,但魏延自從投奔劉循以后,鮮有的幾次機會,表現的也非常出色,加上他統帥的是堪稱精銳的賨人勇士,斷然不可能被曹操輕易擊潰。
馬岱接著說:“說來話長,按說魏延不應該敗給曹操,可他的身后卻突然出現了曹休的人馬,魏延腹背受敵,也很難扭轉不利的局面。”
“什么?曹休的人馬?他怎么會出現在魏延的身后,那法正是干什么吃的?”
法正是個奸猾的小人,馬超很是瞧不起,所以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馬岱搖了搖頭,“這也不能怪法正,誰也沒想到,曹休竟然越過駐守成縣的法正,直接繞到了魏延的背后。”
曹休被曹操稱之為曹家的“千里駒”,能力非常突出,成縣失守曹休并沒有亂了分寸,反而兵行險著帶兵繞過成縣殺了魏延一個措手不及。
“兄長!現在魏延和法正正在沿著陳倉道追擊曹操,我看很難有希望追得上,聽說曹操的身邊還剩下一兩千人,他現在必然會不顧一切的逃往關中,關中是曹操的根基所在,即便我們追上去,也奈何不了曹孟德。”
馬超著實生了一會悶氣,氣的咬牙瞪眼,急的心似油烹,不甘心的說:“這么好的機會竟然讓曹操逃走了,真讓人火大!”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繼續追!”
馬超不到黃河不死人,還想繼續再追。
鄧芝和張嶷連連搖頭,心說馬超真是太感情用事了,簡直失去了理智。
鄧芝忙勸道:“馬超將軍!曹操八成已經追不上了,可夏侯淵還在陽平關,而跟你有深仇大恨的可不僅僅只有曹操,趙昂、姜敘那些人也都在陽平關,不如我們馬上回軍,配合主公盡快攻滅夏侯淵,也好為你的妻兒家小報仇雪恨。”
鄧芝的言外之意,你的大仇人曹操已經跑了,再不回去,說不定姜敘那些仇人也有可能溜掉。
馬超眼珠子轉了兩圈,想了想,點了點頭,“這一次算曹操走運,不過姜敘那些狗賊,我絕不允許逃走一個,傳我命令,馬上回軍!”
“將軍!你的傷勢不要緊吧?”鄧芝擔心的問道。
馬超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語氣冷傲的說:“打仗哪有不受傷的,這點皮外傷算的了什么。”
“皮外傷?”
鄧芝明顯意識到馬超對自己有些輕視,認為自己貪生怕死,可鄧芝完全是一番好意,馬超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勢多達十幾處,尤其是徐晃在他腰間劃的那一斧子,腸子都好懸沒流出來,馬超竟然當什么事都沒有,說是皮外傷。
鄧芝苦勸不住,扭頭看向馬岱,沖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你們是堂兄弟,是一家人,你勸他多少應該能停進去了。
馬岱試著勸道:“兄長!我們連續作戰,日夜不停的追殺曹操,不僅你受了傷,將士們也都很疲憊,不如暫且停下來休整半日,讓大家緩一緩,你也應當好好的處理一下傷勢。”
馬超把眼一瞪,反駁道:“曹操跑了,如果我們不及時回兵,萬一姜敘、趙昂那些人再跑了呢?”
一句話,把馬岱噎的啞口無言。
馬超站起身來,冷冷的在身旁眾人身上掃了一眼,“流血犧牲你們都不怕,難道還顧惜這點體力嗎,陽平關戰況不明,主公說不定急需我們回援,誰如果累的走不動路,誰就自己留下,我絕不阻攔!”
話說到這個份上,鄧芝等人只好放棄了。
馬超連夜回兵,在張郃離開陽平關不到一個時辰,他就回到了陽平關。
見到龐德后,馬超急忙詢問這邊的戰況,龐德知無不言,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馬超。
馬超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么說,主公那邊情況不明,說不定已經跟夏侯淵交上手了。”
龐德點了點頭,“之前正因為判斷出夏侯淵離開了陽平關,主公才決定兵行險著,率兵斜插夏侯淵的身后,去了陽平關的后方。”
馬超看了馬岱一眼,叮囑道:“讓回來的將士們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我先去陽平關觀察一下。”
馬岱急忙擺了擺手,讓大伙就地扎營,馬上休整。
馬超來到陽平關前,見關墻上面便插旌旗,守軍嚴陣以待,密密麻麻站的滿滿的,準備的非常充分,馬超騎在馬上,不住的搖頭,“陽平關易守難攻,雖說夏侯淵不在,看來張郃準備的還算不錯。”
他并不知道,張郃此刻已經離開了陽平關。
龐德點點頭,贊同的說:“之前曹操帶兵攻打陽平關,我們都看到了,十萬大軍輪番進兵,也沒能奈何得了張衛,現在他們雖然糧草所剩不多,但如果強攻,我們還是占不到便宜。不如守在這里,跟他們耗下去,等他們糧草耗盡,陽平關取之當易如反掌。”
馬超勉強點了點頭,他知道陽平關很難打,可就在馬超想掉頭離開的時候,王異出現在了關墻上面。
王異是聽說馬超來了,所以急忙登上了關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王異和馬超兩人一高一下,一女一男,四目相對,氣氛頓時變得驟熱緊張起來。
“是你!你個臭女人!”馬超氣的鋼牙緊咬,咯咯直響,眼中頓時噴出了憤怒的火光!
建安十七年,公元213年,馬超大鬧涼州,進攻冀城。
王異親自披著戰衣,輔佐趙昂守城,戰況空前慘烈,為了鼓舞守軍的士氣,王異把自己身上的珠飾、佩環都拿來犒賞軍士,振奮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