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隊胖子到達南區的時候,
這里早已是一片殘垣。
大量的樓房,開始坍塌,碎石墜落,壓垮一批又一批的喪尸。
戰斗機殲20與直升機在空中盤旋,子彈噼里啪啦的落地,
縱然如此,
在大局上,所有人還是規避了破壞南區樓房的攻擊。
大家都知道,
樓房就是他們的掩護,是分流尸潮最后的防線。
這也是為什么開戰后半個小時以來,被炸的圍墻缺口仍舊沒有涌入尸潮的原因之一。
但憑借聯盟的力量,想要完全擋住,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防線不可能撤退,
因為穿越圍墻以后,就是軍區的校場,
如此一個寬闊的場地,對于尸潮來說,就是絕佳的獵場。
人類在這樣的環境下,是不可能戰勝尸潮的。
因此,
三隊長馬鈞,四隊長鄭功德,扛起了南區防線的大旗。
“任何人不許后退!否則軍法處置!”
馬鈞在圍墻下方不斷奔走,上百輛裝甲車在缺口處圍成一個半圓,機槍在不斷的發出掃,
子彈‘唰唰唰’的擊破那些喪尸的四肢和頭顱。
至此,
尸潮中的強尸,已經為數不多,更多的是普通的喪尸,
當然,這些喪尸也是經歷過進化的,無論是體還是力量、速度,都與正常人無異,甚至還要更強。
唯一一個缺點就是,這些喪尸還沒有進化出‘奔跑’的技能。
否則的話,人類必敗無疑。
“隊,隊長!我們的彈藥不足了!”
有人跑上來向馬鈞匯報況,
因為軍械庫被炸,從副倉庫運送過來的彈藥,無法維持他們進行持久作戰。
況且,
曹朗現在不知所蹤,
唯有馬鈞等幾名嫡系骨干明白他根本還沒有回來,
通過聯絡設備想要取得與曹朗的聯系,也已經失敗了。
雷達掃描反饋而來的信息,確認了曹朗以及邊的幾名親信都還在東區。
為什么…曹朗沒有回來?
同時,
一隊后勤組長丁止伯,集結了聯盟二十個嫡系部隊的后勤力量,為整個戰爭,輸送一切信息和實時變化。
馬鈞冷汗都流下來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凌晨,6點10分。
因為天氣逐漸變,在這個時間段,其實天色已經逐漸的有了光亮。
但黑夜的潮水還沒有褪去,大半天空仍舊是黑暗的,
唯獨在東方,存在一片光明。
太陽要升起來了。
“死胖子,曹隊長到底在什么地方!你說!”
馬鈞一把抓住剛剛抵達南區正在組織對抗尸潮的胖子的衣領大罵道。
胖子:“我不知道。”
“混賬!”
馬鈞把他甩開,
胖子卻好整以暇的說:“我只是接到了曹隊長的命令,全軍撤回南區參與防守,至于曹隊長本人在什么地方,不清楚。”
馬鈞其實不是沒有想過,
曹朗會不會已經帶著他的親信走掉了,
聯盟會不會還有隱藏的飛機沒有告知過其他部隊?
憑靠曹朗的格,他的確會留下一手王牌,亦或是退路。
顯然,
現在聯盟最大的難題是軍火和彈藥的不足。
裝甲隊和坦克部隊還能維持,但大量的士兵,上的彈藥已經消耗一空。
而如果,
軍械庫不被炸的話,他們可以完完全全拖延到太陽完全升起,
曹朗會不會跑了?
馬鈞心里,此時不知道作何感想。
他望著眼前這片戰火滔天的破壞城市,
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凄涼。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權力組織人手撤退,
因為此刻,裝甲車配備充足,可以運輸大量的士兵回撤,遠離這片戰場,
馬鈞只希望少死一點人。
聯盟雖然在帝京擁有絕對的霸權,
三年來,統治了帝京周邊大大小小的幸存者組織和團隊。
他們武力超絕,軍事背景極強,
馬鈞其實自忖不是個壞人,
起碼,他作為一名聯盟武裝行動隊長,庇護了無數幸存者,讓他們免受著大災變時代的迫害和生存難題。
而此刻,
看著這片戰場,
馬鈞感覺,這一切的努力,都將化為飛煙。
人做任何事都是有慣的。
馬鈞想跑了,
但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聯盟這么龐大一個組織,
即便是撤退了,又能撤退到哪里去?
去投靠save嗎?
馬鈞當然知道save,而且他還知道save的況至少是比他們好一些的。
這一年來,
save在到處捉拿逃跑的李易斯和帕里達斯集團的干部。
他們也有自己的戰爭。
在這個時期,去投靠save,帶著聯盟這四五萬人,會得到重用嗎?
馬鈞說不清楚。
至少,
如果曹朗再不露面,只會讓聯盟作戰更加的艱難,讓士氣更加的低迷。
即便對手只不過是一群喪尸。
馬鈞咬牙,心中生出了不少怒氣。
可他,卻不知道從何發泄…
戰火在蔓延,
隱的房車沿著邊界線靠墻前進,這里大多數都是巷道,喪尸數量極少,
大量的喪尸,都在進攻南區中心的圍墻缺口,
那里的人類更多,
更何況,隱的房車,更加不會引起喪尸的注意,
而直到現在,
車上的聰明人都已經發覺,
張運為什么要來南區,
以及他之前的行動計劃,是擁有什么樣的目的,
他想和曹朗,正面對決。
其余的,無論是尸潮,還是聯盟防線,這場戰爭,都和張運毫無關系。
他炸死了藤青安,唯二的威脅已經消失,
現在就剩一個曹朗。
這是張運來到帝京,沖進聯盟作戰的唯一目的。
周覺看著他:“張運,你老實說,你跟曹朗到底有什么仇?”
車上,
大伙都在注視著他。
其實,如果不是張運執意去做,
他們有更多的選擇,
起碼,聯盟的軍械庫被炸,但糧倉沒有受到影響,他們完全可以想辦法進去搜刮一波然后帶走。
當然,這種目標,不太能匹配張運的野心。
與曹朗正面對決,才是最有可能的目標。
張運沉默著,給自己點了根煙:“我和他沒仇。”
此話一出,
眾人都是眉頭一蹙。
不可能吧?
如果沒有仇恨,為什么張運會不惜這么大的代價來帝京?
他閑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