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徒冷哼一聲,迅速找到了另一個理想的狙擊點,同樣是提鏡,瞄準,扣動扳機!
一顆子彈,驟然間噴了出去!
10式的開槍聲音,非常重,而且聲音巨大,
任誰一聽都能判斷出來有所不同。
但這里是戰場,沒有人會注意一個與以往不同的槍聲。
子彈瞬間打破了馬逵手里的對講機。
‘啪’的一下。
對講機直接碎裂,而馬逵本人的手背也被命中了,血撕拉一聲飆了出來,都被打碎了。
“啊”
馬逵大叫一聲,抱著手一滾而下,躲進了更遠處的灌木叢里。
就這樣,
兩人展開了在一個狹窄范圍內的單挑形勢。
衛徒一聲冷笑,
剛才他那一發子彈,是故意打對講機的,
他對自己非常自信,而且目中無人,在帝京,死在衛徒搶下的獵物數不勝數,這個人也不例外。
所以,在殺掉他之前,先逗逗他,起碼,讓他別死的不明不白。
對方的一名干部,被自己牽制住了。
這就是大功一件。
馬逵躲在了灌木叢里,他無法露頭去確認對方的位置,
因為一旦露頭,可能就會被對方發現。
他是處在明面上的敵人,而自己,只能躲在暗中。
不知為何,
這一刻,
馬逵腦子里不是如何去應對這名狙擊手,而是想起了一號庇護所中,那個沉默寡言,坐在水泥袋上,用衣服袖口擦拭槍管的年輕人。
那個斷臂的哥們兒說,他能在多少多少米開外爆了自己的頭。
如果他在這里,絕不會讓這名狙擊手得逞的。
人就是很奇怪。
馬逵自知他已經被對方鎖定了,心里居然跑起了走馬燈。
他開始回憶自己以往的經歷,自己這一生,遇到心的女人,欣賞的兄弟和知己,覺得這輩子值了。
然后一邊用一條灰色的布帶纏住自己手背上的傷口。
“口徑不小啊。”
馬逵心里駭然萬分,這只受傷的手是堅決不能再動了。
受傷豁口太大,估計就算治好了也無法痊愈,這輩子要成殘廢。
那個傷口洞就跟乒乓球一樣,不斷的流著血。
布帶綁上去的那一瞬間就被血液浸濕了,根本沒有止血的作用。
于是,他又扯下一條布帶,死死綁住了自己的手腕脈搏處,希望血液能減緩流動的速度,不要往傷口上去匯聚。
然后,馬逵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疲勞,從全往頭上洶涌而去。
“o的。”
他吐了口唾沫,想和這個人決一死戰,看了看周圍,大家都在認真戰斗,而這名狙擊手,似乎沒有開槍的,
他只想殺掉自己。
然而,
自己不露頭,對方就絕不會開槍。
一名狙擊手具備的專注力,在對方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馬逵沒有當過兵,但他依然是一名硬漢,最起碼,知道自己不能如此被動,
當即,他抬頭,想看看對方的位置。
然而就在那一秒。
他什么也沒看見。
整個人腦袋‘嗡’的一震,一枚子彈穿透了他的頭顱,
血飆出,馬逵豁然倒地,雙眼還是睜開的。
這名硬漢,當他說出狙擊手交給自己直到現在死魂飛,才不過二三分鐘。
依然逃不過被對方一槍崩死的命運。
人死如燈滅,
衛徒松了口氣,然后迅速去尋找敵方第二名干部,
殺人,對他來說就是這么簡單。
馬逵的死,毫無疑問,也毫無爭論。
他是必死的。
在他躲進灌木叢那一刻,衛徒就鎖定了他可能逃跑的任何一個方向。
可惜。
馬逵沒有選對位置,灌木叢是孤立的,旁邊并沒有能讓他連續躲避的地方。
他只能躲在那活著,只要露頭,就會死。
然而,
剛剛準備轉移目標,就看見有人已經帶著人沖了下來。
宗仇聽到了槍聲,也看見了馬逵的尸體露出半截,嚇得臉色灰白。
他知道,自己必須擔負起這個責任,帶人殺了狙擊手,這樣他們才有一戰之力。
“出來!你oo的,給老子出來!”
宗仇大喊大叫,拿著手槍在不同的地方瘋狂扣扳機。
砰砰砰!
無數次點,但都沒有命中的感覺。
就像擊打到了棉花上一般。
眼前只有密集的叢林,一片亂麻般的綠色,高大的樹干,以及各種各樣的灌木叢。
宗仇快瘋了。
馬逵一死,他就知道游俠團開始走向下坡路,而知道馬逵死了的人,心中也莫名其妙開始出現了恐懼和緊張的感。
人都是這樣。
就好像段千里得知張運要死的時候,他也想跑,也想繼續活下來。
游俠團中的人,何嘗不是這樣。
衛徒心中暗暗嘆氣,
這個人,也要死了。
隨著一聲槍響,迅速的爆炸而又迅速結束。
一枚子彈精準卻頗具藝術的命中了宗仇的脖頸中心。
貫穿!
乒乓球一般大的傷口,讓宗仇瞬間倒地,他連哽咽的機會都不曾有過。
“團長”
“快跑啊!對方狙擊手殺了團長”
“離開這里!離開這里!”
“快回一號庇護所求援”
混亂,在這一刻爆發。
衛徒松了口氣,拿出對講機:“老大,對方疑似一名團長,一名干部,死了,你們可以發動總攻了。”
說完,掏出了揣在兜里的士力架,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
殺人是一件頗為耗費體力的事。
所以,衛徒時刻都要補充能量,以保持完善的精氣神。
游俠團四散逃跑。
何善聽到了衛徒的說明,哈哈一笑,帶著人沖了上來,沒有停止的廝殺。
步槍‘噠噠噠’的發出連,整片樹林直接被打爛了。
死的人也是數不勝數。
何善踏著宗仇的尸體,看了他一眼,然后對灌木叢中豎起了大拇指,
衛徒從里面扛著槍走了出來,一言不發。
何善拿出對講機:“鄭濤,你們那邊怎么樣?”
“呼解決了,老大放心。”
“收拾一下,我們暫時不去一號庇護所了,回他們營地,整頓一下士氣。”
“好的。”
山頭。
鄭濤抽著煙,拿著對講機,坐在秦相的尸體上,
在他面前,是一堆尸山。
一具一具的尸體,被抬過來堆在一起。
其中,已經有很多人重新活了過來,化作喪尸的模樣。
然后,又被鄭濤的隊員們用近武器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