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基于利益。
而利益決定一切。
雙方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互相了解,合作也非常順利,但那是在張運的主場。
在國內,張運說什么就是什么,他的大本營,他的同伴和朋友,都在那里。
李易斯遠避東南亞,不肯踏足國內,這里面也是因為忌憚官方機構的打壓。
現在來到歐洲,這里就是李易斯的地盤,他精通好幾個國家的語言,而且在這里有人脈和軍事資源,以及情報網。
這些,張運都沒有的。
環境的變化,讓張運手上并沒有更多的籌碼。
出門在外,一切都要靠自己。
好在,張運有系統,只要有這東西,張運就不懼任何危險。
他們的目的,是打入樂園總區,奪走希斯萊杰和始祖花,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可以順帶拿一些疫苗離開。
直到天亮,太陽初升,張運他們才抵達坐標點,在德意志帝國的漢堡降落。
這里距離柏林只有幾十公里遠,但靠近北海,接壤丹麥。
李易斯的人并不在這里,他們在前往丹麥的路上,在邊境一個叫‘韋斯’的地方。
那是一個市,周圍有許多小鎮,比較偏僻,再往北就是丹麥境內了。
降落后,李易斯告訴他的駕駛員:“在這里等待,短則數周,多則幾個月,我們會回來。”
那些東南亞戰士點點頭,一臉凝重。
由于李易斯再怎么落魄,他也是亞洲分區的總裁,曾經參加過多次樂園的區域大會,各區總裁坐在一起,商量公司的前途。
李易斯掌握著歐洲小半樂園據點。
很明顯,他選擇在漢堡城降落,自然是因為這里有樂園被廢棄掉的基站。可供這些人生存一段時間。
“他們是我們的大后方,如果計劃失敗,還是逃回來為好。”李易斯提醒道。
“這里有你們的基站?”張運問道。
李易斯點點頭:“被廢棄掉了的,災變前,為了散布病毒,集團做了一次大規模的人事調整,將勢力收縮在北歐,這些多余的基站就被放棄掉了,但并不是那種全面放棄,這些基站里都存放著食物,如果未來發生什么緊急情況,就可以在這些地方做一個落腳點,我已經將位置告訴他們了,他們會自行前往,接下來就是我們三個人一同上路。”
張運和鄭松對視一眼,隨即點點頭。
李易斯這么做,完全也是為了讓張運放松警惕。
其實他可以在更遠的地方降落,并帶上自己的戰士們,但那樣一來,無疑會讓張運和鄭松感到緊張。
他一個人的話,起碼說明了自己沒有敵意。
張運也不糾結這個問題,他從系統世界里,甩了一件飛行衣給李易斯。
“穿上,你第一次飛,可能要熟悉一下。”
此刻,剛剛到早晨,天氣還有些微涼。
他們在城市邊緣的一個大廣場上,這里也有喪尸,都是外國面孔,但卻也非常的狂暴,朝著他們行來,想要發動攻擊。
張運伸手就是幾次分解,隨即和鄭松一同穿上飛行衣。
直升機下,那些東南亞戰士還未離開,看見張運神奇的手段,紛紛臉色一變,低聲議論起來。
李易斯拿著飛行衣,看了張運一眼。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這張運身上哪里能夠放那么一件衣服,不,好幾件!
他難道身上有一個高科技異次元口袋?
“我還是不懂。”李易斯搖了搖頭,然后穿上飛行衣。
“今后你便會發現,你不懂的事情會變得更多。”張運調侃了一番。
三人穿上飛行衣,然后緩緩升空。
而那些東南亞戰士們,矚目眺望,隨即對李易斯行禮,等他們離開后,再自行去尋找基站,這一條路,又存在著許許多多的危險,甚至可能會讓他們損失一些人。
但危險常常陪伴在他們身邊,最危險的人是李易斯他們。
因為誰都知道,樂園就在附近,再往前走,就會進入他們的勢力范圍。
“樂園勢力分布很廣,我的朋友告訴我,他們已經將手伸到了更遠的地方,南至丹麥的波羅地海,北至挪威海和冰島,冰棺就在冰島北部的格陵蘭島,那里是世界上最大的島嶼,相當于是樂園的一個大后方,存在很多他們的軍事基地,很難潛入。”李易斯凝重道。
張運也傻了。
那么大的范圍,也就現在是災變時代,樂園幾乎要統一1/3個歐洲。
“冰棺…”他喃喃自語。
里面沉睡著很多人,是這個世界上的頂尖人物,他們等待著新世界的到來。
必須破壞掉!
不能讓樂園得逞。
即便他們無法達成自己的目的,冰棺也不能存在于世。
那里面沉睡著他們的古老家族,也沉睡著各國的精英和所謂‘高級人種’,一共4萬6000多人。
張運雙眼微瞇,他沒有說話,將心里的想法埋藏起來。
低頭看向大地,國外的風光的確很好,張運從未曾來過,如今一看,如果是在災變前,的確會讓人心情舒暢,但現在不一樣了。
城市的殘破和尸潮的涌動,和全世界都一模一樣。
甚至,他們也看見了不少頭尸王,在那些城市中稱王稱霸。
它們有著不同的品種,但無疑都是饑餓狂暴的。
除此之外沒有看見哪怕一支人類幸存者集團。
他們飛得很高,由于視力和肺活量超乎常人,體魄也不一樣,可以輕松適應上面的稀薄空氣和風壓,還能跟望遠鏡似的看清楚地面上的東西。
很快,他們抵達‘韋斯’,來到這里的時候,還是早上,前后不過三四十公里的路程。
李易斯拿著手中平板,適應飛行衣后帶著張運他們緩緩降落。
三道人影,如同天神下凡。
下面一座加油站停靠的一支部隊,頓時吃了一驚。
那是一群白人,領袖是一個留著絡腮胡40多歲的男子,很強壯,身高1米9,穿著迷彩服,跟一名雇傭兵戰士一樣。
他身后則停靠著幾輛裝甲車,擦拭的干干凈凈。
其他人則坐在加油站周圍,或是聊天打屁,或是抽煙吃東西。
嗯,在加油站近前抽煙。
張運甚至還看見一個一邊抽煙一邊給裝甲車加油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