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一毀,元老派在內陸便再無力量,你們的目標也能實現了。”李易斯笑道。
衛玨和郭飛鶴對視一眼,兩人相繼苦笑。
“其實我們的敵人只有一個師承道而已,真正的巨頭還沒有現身,不能掉以輕心。”衛玨目光嚴肅的搖了搖頭。
“哦?還有敵人?他是誰?”李易斯好奇的詢問。
在他們眼中,元老派都是一群沒用的人,師承道雖然仍舊掌握著公司實權,但其實他所能調動的力量,也就表面上那一層泡沫,沒了也就沒了。
真正的實心球,全部捏在了第一大股東顧軒轅手里。
“也不知道顧軒轅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一直沒有現身,分裂后就失蹤了。”衛玨冷哼道。
“把他除掉,我們才能解決隱患,江東其實并不算什么值得一提的敵人。”郭飛鶴也搖了搖頭,根本不把江東分區放在眼里。
李易斯眉頭一蹙:“顧軒轅?我好像聽說過這個人。”
“他是創始人鐘辭的女婿,第二代公司掌舵者,這個人很聰明,在分裂前,就已經開始著手退出前線,找地方隱居了,即便是我們核心成員,也很少有人能掌握他的信息,估計只有一個人有。”衛玨雙眼一瞇,神情陰沉。
李易斯:“什么人有?”
衛玨:“改革派的長孫琮,不出所料的話,他應該是加入save了。”
李易斯陷入沉默。
“長孫琮跟顧軒轅關系也不淺,聽說他們還是師徒關系?”衛玨看向郭飛鶴。
郭飛鶴搖了搖頭:“并不算,是顧軒轅將長孫琮帶進公司的,之后的一切,都是長孫琮自己拼得的成就,顧軒轅只是做了一些扶植而已,不然的話,以長孫琮為首的改革派,不可能起勢的那么快。”
其實公司分裂前,元老派和注射派逐漸的產生越來越多的矛盾時。
顧軒轅是第一個看出來的,他知道公司需要改革。
然而,當時的他,因為某些原因(可能是知曉要災變了),并沒有插手處理派系斗爭,而是扶植了一個改革派出來。
長孫琮就是這個派系的掌舵者。
顧軒轅和他都深刻的認為,公司需要一次大規模的清洗和改革,此目標勢在必為,沒有人可以阻止。
長孫琮當時只有孤身一人,雖然有些才華,但在股權分立,強人崛起的公司,他一個年輕小伙,根本闖不出個什么山頭來。
“若不是顧軒轅扶植,長孫琮不會成事,他只是一個傀儡罷了,并不值得注意。”郭飛鶴搖了搖頭道。
衛玨看了他一眼:“非也,save對我們的強勢打擊,那可都是拜此人所賜啊,老郭你可別忘了。”
郭飛鶴一怔,有些啞然。
的確,有長孫琮在,save才能對注射派壓制得那么深,不讓他們有喘息的時間。
“可自從顧軒轅隱身后,長孫琮也獨立脫身出他的掌控,改革派也走向了正軌,兩個人其實并沒有什么關系,估計長孫琮只是感謝有顧軒轅的扶植和幫助吧,他對這個小伙子有知遇之恩。”衛玨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李易斯點了點頭。
他作為樂園亞洲分區的總裁,新世界的脫離與獨立,自然和他脫不了干系。
對于新世界這個子公司,李易斯還是非常了解的,他知道鐘辭,也知道鐘辭逝世之后新世界走向分裂。
但對于這個公司的內情,李易斯實在是日理萬機,無法去管轄一個子公司的事務,因此也知道的不多。
現在看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要知道,李易斯也和樂園總集團分道揚鑣了,他也不是隸屬與樂園主體的人物,相反,還在日益的想要獨立出總集團。
只是因為那個原因…
一想起這個,李易斯就忍不住有些憤怒。
他自忖不是一個好人,但即便是想當一個壞人,也不能沒有底線。
人還是要有底線的,沒有底線就不能算做人,只能算作畜生。
很顯然,樂園總集團那些家伙就是畜生。
李易斯并沒有表現出自己深藏在內心的憤怒,只是表達了對于新世界分裂的悲劇而感到同情。
“李先生不必如此,勢必人強,分裂是大勢,你我都不能阻擋,只要現在能打敗顧軒轅,我們才能真正掌握公司的力量,為你提供幫助。”衛玨在表忠心。
但可惜的是,他們并不知道顧軒轅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否則的話,估計早就出手了。
果然,從各自掌握的情報來看,張運團隊居然是位于最優勢的,他們掌握著save、o府、樂園、新世界各方的情報。
而此時此刻,作為各大勢力中最游刃有余的一支部隊,正在迅速的靠近他們的海底基地。
“就在前面,我已經看到了。”
張運關掉了大燈,開啟著熱眼透視,他已經清晰的看到遠處那長得跟蜂巢一樣的海底基地。
基地分為六層,而連接紅港人工陸地的方向,有一條很長很長的走廊,傾斜著延伸到地面。
而基地的負一層,距離地面則有300米左右,直到負六層,距離地面將近有1000米。
這是一座很雄偉的建筑,深植在海底。
張運用熱眼看見了里面有很多高密度人形熱量,而且大部分都不是普通人類。
對于普通人類和超人類的熱量分布張運已經掌握,后者自然熱量更高,更密集,如同太陽一般,前者則比較正常。
“我們到了。”張運將房車停靠在了原地,沒有挪動位置。
如果行駛的太快,房車會留下一些水紋漣漪。
雖然不確定對方能不能發現這種痕跡,但張運還是要小心謹慎的行事。
在這個位置就能已經能清晰看見對方的基地了。
當然,只有張運能看見,海底還是黑乎乎的,沒有燈的話,能見度極低。
鄭松跟吳鉤等人便是一臉懵逼的湊上來問:“在哪兒?”
張運指著一個模糊的位置:“在那,你們應該看不見。”
眾人狐疑的看了張運一眼——
那你特么是怎么看見的?
唉,果然又是特異功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