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運在想辦法脫離師承道的控制。
雖然楊天賜不知道剛才鄭松和秦一統在帳篷里交流什么。
但齊桓年手中那個箱子他卻看的清清楚楚,里面一定是超級膠囊的資料和數據。
張運在干什么?
他難道就不怕這秘密泄露出去嗎?
即便他是一號庇護所的創始人,難道不應該更加小心?
他這是為什么?
超級膠囊可是他們的殺手锏啊。
還是說,張運根本就不相信師承道?
或者,他就是故意要把超級膠囊的技術傳播出去?
那個一號庇護所又有什么東西值得和他交換?
這些都是謎,但楊天賜卻能想象的出來,起碼他能判斷出張運的大致目的。
所以,這一趟過來,鄭松突然就變得十分的需要警惕了。
自己是師承道的親信,被派來監視他們的屬下,張運既然要自己搞事情,會不會首先殺掉自己,他才能放開手腳?
楊天賜不是那種見風使舵的人。
他一定會為了師承道而去做一些事,即便被人殺了也不會背叛。
在這樣一個情況下,楊天賜如果主動出手,那更合了張運的意愿,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殺自己,而和師承道撕破臉皮。
他現在已經掌握了師承道的第一批物資,并且把控著江東分區的人事和權力。
他的目的難道就已經達到了?
楊天賜不善于思考,頭腦里一片亂麻。
他現在只知道,想要保命,就離鄭松遠一點。
另一邊。
save終于派人過來了。
他們現在是合作伙伴。
因此,直升機降落的那一刻,張運還親自在停機坪迎接。
從機艙里跳下來的,是一名年輕人,穿著西裝,身材很健壯,而且也很高大。
他甚至比張運還要高出一個頭。
身邊也帶來了十幾名龍組的特種兵,一個個全副武裝,甚至帶著防毒面具,不怒自威。
而張運也帶著段千里和幾名公司干部上來迎接。
“你好。”
那個人走上來,主動握手。
陳開。
楊青妮的丈夫,也是o府的高層人士,把控著一些力量,在save名望很高,甚至蔡榮直都對他很客氣。
這個男人,是親自來這里,接回他的妻子楊青妮的。
張運雙手背負,抬頭看著他。
其他人紛紛側目,
面對比張運高出一個頭的陳開,張運居然一點也沒有輸氣質。
他身上特有的那種領袖威嚴,讓人一點也不覺得張運矮小和瘦弱,甚至,在陳開面前,他的氣場還要強大一些。
陳開自然也不輸給張運,只不過,他是來接妻子的,沒有理由和張運在這比拼氣場,因此,主動讓自己顯得更為的禮貌和客氣。
張運微微一笑,把手也伸了出去:“你好,陳先生。”
這個時候,
天臺大門緩緩推開。
楊青妮被人攙扶著走了出來。
陳開目中流光四射,見到妻子的那一瞬,心也軟了。
他主動跑上去抱住楊青妮,而楊青妮也順勢倒在他的懷里。
“讓你受苦了。”
陳開看了看她肩膀上綁著的繃帶,心里不由得有些憤怒。
“你是被誰打傷的?能讓我見見嗎?”陳開抬頭向四周掃去,口中問道。
張運看了一眼段千里。
段千里見狀,主動站了出去:“是我。”
陳開一瞇眼,上下打量著他,臉色充滿敵意。
不過很快,陳開就變了一副表情,笑了笑,居然也伸手和段千里握了握,但卻什么也沒說。
張運做了個‘請’的手勢:“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陳開笑道:“今后,你我就是伙伴,我很期待未來的合作。”
張運看著他說:“你不是save的指揮官吧?”
陳開搖了搖頭。
他這次過來,只是專門將妻子接回海灣去,并沒有要接手save的意愿。
再說了,save于高層眼中就是個燙手山芋,誰也不想輕易接手,這里面的水很深,空降一個什么也不知道的人過來當指揮官,是大忌。
因此,上峰沒可能讓他來當指揮官。
而且,陳開也不是軍事學校畢業的,帶兵不是他的專長。
張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和貴方指揮官見一面,回去請替我帶話。”
陳開再次打量張運,最終,他點了點頭。
上直升機前,楊青妮回頭看了一眼段千里,她眼神里十分的復雜,里面多了一些東西,像是不舍?
張運何等驚人的觀察力,瞬間就捕捉到了這一細節。
他回頭看向段千里,挑了挑眉,眼神之中,大有深意。
這里面難道又有什么說法嗎?
其實段千里樣貌還是很英俊的,頗受女人歡迎,之前在一號庇護所,他就有一個叫裴吉的相好。
而這才多久時間?
這小子居然就跟楊青妮勾搭上了?
不過張運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他也不準備去詢問什么。
而段千里看著楊青妮離開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臉上面無表情,眼神同樣是很復雜的。
“運哥,她還會回來嗎?”
張運搖了搖頭。
不是不回來,而是不知道。
段千里嘆了口氣,跟著張運回去了。
直升機緩緩起飛,離開了大樓,消失在天際。
登上機艙的陳開,臉色陰沉,沒有再去搭理楊青妮,將她放在旁邊,兀自低頭瀏覽文件。
和張運見了一面,陳開已經得到了很多有效的信息。
這個張運,身份特殊,卻又十分的平凡。
而他手中的文件上,正是張運的‘個人簡歷’,從他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背景都寫在了上面。
陳開緊蹙著眉頭,感受到了事情的棘手。
試問,一個出身草根的普通人,何德何能混到今天這個模樣?
這不大可能吧…
那么,如果他的身份的是假的,在災變前,那樣的和平年代,就需要掩飾自己身份的人,又是什么樣的存在?
他背后有什么樣的組織?
這一點,陳開十分存疑。
“你在大樓里,調查到了什么?”陳開冷冰冰的問道。
楊青妮靠在機艙壁上,大口呼吸,她的傷口甚至在滲血。
然而,作為丈夫,陳開并沒有再多看她一眼,甚至一點也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