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
眾人詫異的看著張運。
張運:“你們不覺得,他對松哥很感興趣嗎?”
鄭松又是一個激靈,臉都綠了。
張運:“不,我的意思是說,他對你體內的K2很感興趣。”
祝靈珊點點頭:“科學家總是會對脫胎于自身的研究發生的異變而感興趣,但并不能說明這就是他的堅持。”
張運聳聳肩:“所以還需要和他多多相處,我也說過了,他以后就是咱們的伙伴,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周覺蹙眉,一臉質問的態度:“張運,你到底想干什么?能跟我們說說你的計劃嗎?”
張運搖搖頭,看了一眼祝靈珊。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祝靈珊嘆了口氣:“小覺,張運自然有他的想法,都是為了團隊好,我們作為執行人,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妥。”
周覺抿著嘴,沉默起來。
張運微微一笑:“靈珊的話沒錯,我只希望大家都能活下來。”
鄭松畢竟還是出比較懂張運的,
他知道張運的意思。
這個‘活下來’,或許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活下來——
而是永生!
張運想讓所有人都得到這個能力!
從他以往的表現來看,如果真的只想普普通通的活下來,他們根本不會去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
他們有一輛無限能源的房車,這就已經足夠他們這團隊活一輩子了。
但張運的野心,不光止步于此。
鄭松雖然心里有這樣的預測,但他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
不過,這很符合鄭松對于領袖的認知,
也只有這樣的人,有資格領導他們,領導自己,
因為鄭松也想永生。
23年,7月12。
距離張運在‘前世’身死的時間,應該還有兩三個月。
國內幸存者格局發生了巨變。
首先,
大華龍聯盟瓦解,舊部四散而逃,遍布整個北方大陸。
在前世,大華龍作為能抵抗尸潮的強大組織,因為今生張運殺了曹朗、藤青安而發生了世界線的改變。
從今以后,
未來的局勢,不再可能像張運預料的那樣發展了。
除了二隊長顧大春帶領部下不知逃到什么地方以外,
三隊長馬鈞,四隊長鄭功德,帶領部下去了66鋼鐵城,加入校長汪雨象。
五隊長邢華,帶領著九隊和二十一隊去了一號庇護所。
其余隊伍分散逃走,一部分跟著顧大春離開,一部分跟著三隊四隊去了鋼鐵城,剩下一部分成為零散幸存者,逐漸消弭在災難當中。
取而代之的,
是這兩座庇護所的兩種變化,
壯大、分裂——
壯大的是一號庇護所,分裂的是66鋼鐵城。
數百頭尸王,在北方大陸開始肆虐,風暴席卷這個世界,吞殺了很多幸存者。
66鋼鐵城占據寧海,本來在大華龍瓦解后,應當借機壯大起來,卻因為一場意外,而宣告解散。
6月剛出頭的時候。
馬鈞和鄭功德率領麾下4000余人來到66鋼鐵城。
汪雨象親自接見,并隆重歡迎了他們。
鋼鐵城與大華龍本來就是盟友,也是生意伙伴,在抗擊尸潮這件事上,雙方其實是一種合縱的關系。
一開始,雙方相安無事,
鋼鐵城借馬鄭二人的力量清洗城市,將以前從來不敢碰的地區都殺了一遍。
結果就是讓鋼鐵城十幾處分部連成了一片,開始壯大起來。
然而,
盛極必衰,也是自然規律。
鋼鐵城占據著寧海物資,發電站順利運轉,食物供給充足,甚至他們還搶走了軍事駐地的大量武器和彈藥。
雖說沒有O府支持那么舒服,但自給自足是沒問題的。
馬鄭二人,以及大華龍其余隊長,都是干部,在鋼鐵城組成了一個團體,相當于工會,也相當于派系。
汪雨象每次與他們合作,大概都是‘借用’這種關系,而不是‘命令’,
這就造成了很多矛盾,開始在暗地里滋生出來。
逐漸的,這兩個團體開始分裂,并各自為政。
以汪雨象為首的學院派,以及馬鄭二人為首的京城派,開始了互相較勁。
從一開始爭奪物資、武器、糧食,到后來開始謾罵、打架、械斗。
若不是汪雨象與馬鄭二人識得大體,矛盾估計早就爆發。
人類就是這樣,
類似的事情在天朝千年歷史中不知上演了多少次。
新生強勢力量會取代舊制度領導層,這幾乎已經成為了定數,
有句話說得好,
人類唯一從歷史中學到的教訓——
就是人類從來不會從歷史中學得教訓。
就連一開始識大體的馬鄭二人,也開始心動了,如果他們能獨占寧海,將力量擰成一股繩,就不會有那么多次矛盾和爭斗,大家也能相安無事。
因為大華龍瓦解,部隊里很多人心懷不滿,甚至有人以為在鋼鐵城能做主人,對鋼鐵城的幸存者開始表現出了高傲和不屑的姿態。
而且馬鄭二人也覺得,鋼鐵城的幸存者們,太浪費資源了。
而他們只能是干干勞力和苦工,戰斗力比不上他們京城派,凝聚力也不行。
學院派內部也有很多勾心斗角,腐爛到家。
幾名干部私自儲存資源,堆滿了整個地下室,而外面的那些苦工們每天也就那么幾口吃的喝的。
階級就會產生剝削。
這也是定數。
于是,
漸漸的,馬鄭二人也看不起汪雨象了。
矛盾頻頻。
7月份的時候,逐漸爆發。
“得想個辦法離開這里。”
這天傍晚,干完活終于得到休息的兮兮拉著幾個好姐妹秘密開會。
地點當然是在她家里。
在場的人,居然也有幾名熟人。
兮兮:“我已經聯系到了應隊長,他們部隊也想離開,自京城派這幫人來寧海以后,就沒過過什么安生日子,這里待不下去了。”
應隊長就是應西良。
他是符天順的大哥,當時因為張運要報仇,差點和他來過一次碰面。
只不過因為何善小隊的強勢介入,局勢發生了些許的改變。
客廳里到處燃放著蠟燭,將屋子照映的十分昏黃。
一位身穿鵝黃t裇和牛仔褲身材姣好的短發女人突然開口:“離開這里,又能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