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運想了想,點點頭:“倒也不算低效,如果能用在抗擊尸潮上,威力會很強。”
其他人也表示同意。
其實現在吳鉤他們也逐漸習慣了從張運身上拿出來的高科技武器。
起初他們是很驚訝的。
只不過在與曹朗一戰后,看見張運甚至連瞬移都使用了出來,大家就都反而習慣了。
見識過珠穆朗瑪峰,再看見其他的雄壯大山,心里只會毫無波瀾。
之后,
大伙躲在后面看電影,也不知道雪莉從哪兒找來的槍戰港片,大伙兒看得那是津津有味。
災變三年了,
誰也沒想過居然還有機會看一場電影!
如果換做游戲里的話,現在張運應該能看見一項數值——
全車幸福度100!
一場電影過后,所有人都流連忘返,意猶未盡。
于是雪莉又放了一場。
畢竟在車上又不會累,可以說是越看越精神,
直到晚上,反而特么的看習慣了,一個個視若無睹,還不如聽點音樂來的舒緩人心。
段千里抱著槍坐在副駕駛,雙腿架在中控臺上正和一邊開車一邊抽煙的吳鉤聊天。
鄭松也拉著羅玉潔在餐桌附近低著頭笑著說悄悄話。
亞諾和孫佳柔則圍著機械臂在投屏的虛擬工作臺上不知設計著什么東西,用手撥弄來撥弄去的。
周覺和駱果果則回了房間,不知道在干嘛,
崔吉傅先武焦斗王大春狄青圍坐在一起打牌賭煙,這是他們唯一的聚集性娛樂。
分了房間以后,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小團體。
張運無所事事,只好去了實驗室找祝靈珊。
她居然還在工作。
因為有休養生息這種逆天技能,這一天下來祝靈珊高強度工作都不怎么累。
張運找不到主動開口的話題,只好老套的問道:“試驗怎么樣了?”
祝靈珊‘嗯’了一聲,不說話。
可能也正是因為有休養生息,大家都不用睡覺,所以祝靈珊打定了主意不回房間。
其實投屏系統在折疊空間里也能用,只要核電池能持續無線供電,就能為房間里的人提供各種娛樂。
加上舒適的沙發地毯,各種柜子里擺放著書籍和小說,進了房間是絕不會無聊的。
人還是需要有一個娛樂輸出口去放松心里的壓力。
雖然現在張運一伙人都不會再疲倦了,但心如果很累的話,休養生息可不會給你恢復過來。
這技能只負責身體疲倦,可不會負責心里疲倦。
對此,張運倒想的非常簡單,只要每日能和祝靈珊待在一起,無論做什么,他都不會有壓力。
只是張運其實對于自己在意的東西還是很敏感的。
他生怕自己給祝靈珊帶去壓力了。
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處理兩人的關系。
祝靈珊沒有回房間,張運不知為何,潛意識里覺得自己也應該不能回房間。
兩個人如果今天晚上進了房間,無論干什么,他們倆的關系都將進行一輪更新,再也不服以往的樣子。
如果祝靈珊希望保持原樣,張運是絕對不會打破這個感覺的。
但同時,張運希望祝靈珊想打破這個感覺,這樣他也才能更進一步。
男女之間的感情,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這車上感情最復雜的就是張運和祝靈珊了。
因為大家都能想象的出來,這世界上又有誰,有這個勇氣和張運談戀愛?
祝靈珊應該算一個吧?
可他們倆每次單獨相處,都給眾人一種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覺。
祝靈珊指了指隔壁:“我已經設計好了方案,明天就能施行,記得每天你們給我抓五頭喪尸回來。”
因為培養皿壓縮至五個,那么祝靈珊也要修改相應的制造尸王的方法。
在軍區的時候,
十頭尸王,她可以同時制造,因為納米機器人管夠,她也應付的過來。
做完移植手術以后,十頭喪尸則會同時進行蛻變,這個過程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大概需要十幾個小時才能進化為尸王。
但如今,既然培養皿壓縮至只有五個了,那么原先的方案效率就不是很高了。
祝靈珊便想到了另外一個方法。
操控納米機器人專心致志的給一頭喪尸改造,并進行手術。
這樣會達到什么效果呢?
一千多個納米機器人,只需要10分鐘就能完成改造,加上祝靈珊20分鐘移植手術。
然后再用納米機器人輔助喪尸的蛻變和進化,加快她們的血液流動和干細胞重組。
只需兩個小時就能蛻變成功。
加起來也就是大約兩個半小時左右能制造出一頭尸王。
效率得到了倍增。
但同時制造的數量卻只能有一個。
在房車這種環境下,這套方案是最適用的。
而且這個方法,一整天24小時計算下來,也能有10頭尸王,
也就是說,兩種方案,成果是不會改變的,只能是有些許細節上的差距。
張運聽著祝靈珊說著她的新方案,卻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知道該怎么主動和祝靈珊談一談住一個房間的問題。
因為,
就算張運情商不高,他也能意識得到,如果自己或者祝靈珊長期不回房間,會讓兩個人都顯得很尷尬。
這種尷尬是沒有道理的尷尬。
相信很多人都遇到過,
反正就是巨特么尷尬,尷尬的沒有道理,完全用不著,沒必要的那種尷尬。
講道理,就算兩個人永遠都不回房間去,那又怎么樣?
在車上又不用睡覺,更不會感覺到疲倦,無論是誰,愛在哪兒在哪兒,
顯然在這種情況下,張運和祝靈珊這不上不下的關系,一回房間就會讓人浮想聯翩。
那肯定是回去做大人的事情,不會去干別的。
雖說大伙都默認祝靈珊是張運的女人了,可這兩個當事人卻沒有做好全面的準備。
張運想談談,卻不知道該怎么談。
“靈珊,我…這個…你,你…我…那個…”
張運吞吞吐吐了半晌,
突然間,
祝靈珊好似受不了不耐煩了似的把護目鏡摘下來,甩了甩凌亂的頭發,幽怨的看著他:“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