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煩,但空間小,加上只有一個廁所,沒辦法。
5級的大食庫放滿冷凍食品可供16個人吃兩個月。
最后是實驗室:
實驗室有兩道門,
一道門通向房車內部,一道門通向房車外部,以房車尾部的車壁作為介質。
怎么說呢…
相當于,
一面墻,既可以進來,又可以出去,
而實驗室就在這‘一面墻’里,因為是折疊空間嘛。
實驗室里擺放著兩個培養皿,橫躺著并摞在一起,節省了不少空間。
X1就睡在其中一個培養皿內。
然后是祝靈珊的工作臺,
兩側還有不銹鋼柜子存放著許多玻璃器皿和化學藥劑,
如果要搬運培養皿下車,可以通過‘面向房車外部的出口’直接推下去,就像貨車裝卸貨一樣方便,因為門很大,張運故意留的。
其余擺設與在地下堡壘的實驗室沒什么兩樣。
可惜的是不能洗手了,因為水管可無法接進折疊空間里,就算要強行從衛生間里接那也太麻煩。
只能通過各種消毒手套和藥水來隔離病菌。
不過大體上是沒什么問題的,
試問,還有什么樣的病菌比NE病毒還要可怕?
什么樣的病菌,能反噬掉NE病毒,那么這個世界的災變都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
這就是房車的全貌。
包括房車本體,一個半的折疊空間。
全部改裝完畢后,張運終于準備上路。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2月底。
競選新領袖完成后,秦一統順利的接收了一號庇護所的一切。
而所謂老領袖離去時的饋贈,秦一統給了很多糧食跟武器和彈藥,并囑咐張運他們一路小心。
張運心里早已有了該去哪兒的路線,因而并沒有很擔心。
只是其他人舍不得他而已。
畢竟張運帶領一號庇護所這么長時間,并且讓這里這么富強,他的功勞誰也蓋不過。
如今說走就走,一點也不貪念這里,很多人對張運其實還是持有佩服的心情的。
大家都在跟他們告別。
包括張運在內,
祝靈珊、周覺、段千里、鄭松、羅玉潔、亞諾,一共六名核心隊員。
以及孫佳柔、駱果果兩名核心隊員的家屬。
最后是吳鉤、崔吉、傅先武、焦斗、狄青、王大春六名飛鷹隊員。
一共15人,正式啟程。
插在房車上將近三年的水管跟油管終于拔了出來。
洗的白白凈凈煥然一新的房車,就這么從山上駛下,停在山河鎮出口。
張運拍了拍秦一統的肩:“好好帶著大家活下去,你的責任很大,不要剛愎自用,多聽聽成員們的建議,這么多條人命,萬一全死了,你扛不住的。”
秦一統凝重的點點頭:“我明白。”
“你還要回來嗎?”他遲疑了片刻,問道。
“估計不會了。”張運搖搖頭,灑然一笑。
在他身后,大家正在歸置各自的行李,鄭松和段千里一人扛著一麻袋冒著冷氣的食品上車,
打開冰箱,段千里一愣,問道:“松哥,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冰箱變大了?”
“是嗎?我平常沒注意,不過的確很大。”
鄭松點點頭。
段千里一頭黑線:“大的有點不正常了啊?”
周覺正在調試自己的電腦設備,扭頭看著段千里笑道:“你不帶裴姐上車?”
段千里站起來,沉默了幾秒鐘說道:“她不來。”
鄭松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跟安慰剛失戀的小老弟似的:“沒事兒。”
駱果果跟孫佳柔兩人一臉絕望的坐在兩只焊死的鐵椅子上,有點懷疑人生。
“這也太難看了吧?”
“誰設計的?”
“肯定是亞諾啊,要是讓我來弄,可能會比這個好看一百倍。”
她們倆還不知道折疊空間的事,
以為這么多人估計要乘兩三輛車,組一個車隊一起走。
然而,等了半天,其他車都沒下來,人卻越來越多了…
吳鉤帶著隊員們,已經全副武裝下了山,此刻他正背對著張運身后不遠處,大聲說道:“立正!所有人給我聽好,從今天起,我們要離開這里了,外面雖然有很多危險,但誰也不能臨陣逃脫,不然的話,老子手里這把槍不認他!”
這番話要多威嚴有多威嚴,要多霸氣有多霸氣。
儼然忘記了三年前吳鉤還只是飛鷹小隊里一名默默無聞的隊員。
只不過因為是他第一個投降張運,因而在這將近三年的時間里,混成了一代兵王。
現在要跟張運走了,吳鉤的心情無疑也是暢快的。
他們這六個人能待在庇護所,最大的原因是為了求生。
不然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會投降張運。
而現在,
如果張運走了,他們絕對會受到排擠,
即便不會被殺,那也會被針對,到時候分食物少給你點,分彈藥少給你點,平時干點什么事就要被冷嘲熱諷的。
誰能受這種欺負啊?
所以,他們必須跟過來。
外面,
秦一統和谷雨純拉著張運去了沒人的角落。
“張運,我只是擔心…”
“擔心什么?”
“你一走,我怕…帶不了他們,庇護所里的矛盾很多,各大派系…”
他話還沒說完,
張運依然伸手阻止了他,笑瞇瞇的說:“這是你的問題。”
秦一統一愣。
“你現在是領袖了,你可以想盡辦法拉攏人心,培養親信,有事情就和他們商量,千萬別和我商量。”張運擺了擺手。
其實他話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
秦一統知道,
張運能統治這里,其最重要的一點,
是他、段千里、鄭松的三人強勢組,以及祝靈珊、周覺、亞諾的后勤親信組。
前面這三個人雖然平時什么也不做,表面上看好像是整個庇護所最閑的三個人,
可一直以來,庇護所里,卻沒有人敢質疑他們的存在。
后面這三個人,一個掌管著實驗室,一個掌管著監控室,一個掌管著工廠。
都是有實權的干部。
這可和什么巡視守衛的職責不一樣。
他們真正位于整個庇護所最超然的地方。
秦一統嘆了口氣,苦笑一聲:“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