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年8月份。
沒有人知道北上的尸潮怎么樣了。
日子還得繼續過。
山上的伐木工作,已經來到了末尾收工的階段。
一階階的梯田被開墾了出來,種子也已經播種下地,
大量的木材堆放到一起,根本不知道怎么用。
張運下令,用一排一排的原木,加工成統一的制式,挖一個地基,把木頭都插在地上,緊緊靠在一起。
就好像一片豎起來的木筏。
而在圍墻內部,再用大量的鋼材和木材抓住地面,死死抵住墻面。
至此,
一號庇護所的鐵柵欄被徹底淘汰。
第二代的木樁圍墻則開始拔地而起。
除此之外,
張運還組織人手,在面相內部的墻面上建造樓梯和瞭望臺,
也都是木制的,混合著少量鋼材。
每三百米就立一座瞭望臺,看臺上的值班人員每輪兩個人,分日班和夜班輪流值守。
雖然現在一號庇護所還無法做到人手一把槍,但有弓弩制式武器用作補充,遠程攻擊還是非常夠用的。
而除了鎮子上那兩個出入口大門以外,在田野部位也增設了兩個大門。
尋常時候就由秦系的人負責把守,瞭望臺也是他們值班。
鎮子上依舊是席路負責,牧系的人也都還活著不少,足夠鎮子上的警戒。
吳鉤那幾個人,則在守衛和巡視兩個工作之間來回游走,有時候會去鎮子上幫席路,有時候會回來幫秦一統,
不過大部分時間,他們還是會繼續指導庇護所里的人學習坦克與直升機的駕駛技術。
亞諾依舊掌管著工廠,只是因為與何善小隊的那一役,工廠死了不少工程師和匠人,人手有些不足,大家的工作壓力都比較大。
駱果果繼續在監控室工作,給周覺端茶遞水,
顯然這倆姐弟的關系已經超乎尋常,因為張運不時的看見這兩位經常在一個房間里同進同出。
鐘瑤、向學道、羅玉潔依舊在食堂工作,每天為所有人制作食物。
只是廚師高季死了,食堂工作壓力也不小。
失去了掌勺的大師,做的飯都不夠香了。
畢竟羅玉潔做大鍋飯經驗還是不足,沒有專業廚師那么厲害。
而張運、段千里、鄭松這三人組,每天就到處巡視巡視,幫著殺幾頭喪尸,或者幫干部們安排工作。
作為這個庇護所內戰斗力最強的三個人,又是領袖和干部,
他們自然是超然于所有人之上的。
而這一天。
擴散在外的電波,終于為庇護所招攬了一些幸存者過來。
正如張運所預料的那樣,他們是南方來的,跨越了大江大河,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才來到北方。
此刻,
張運帶著眾人正在鎮子上等待。
圍墻的瞭望塔上站著好幾名拿著弩機的老頭兒。
由于每天都在進行鍛煉和訓練,這些老頭兒的體魄居然還挺好的,不少人手臂上的肌肉比年輕人還粗。
當然,像康成那樣的糟老頭兒模樣的人也不少。
他們沒能力負責瞭望工作,只在鎮子里做些雜活,
席路正在前面揮手指揮著。
一條整齊的車隊緩緩朝著庇護所駛來。
張運雙手抱臂,這時拿起對講機說:“我看見你們了。”
對講機里發出‘沙沙’的聲音。
在此之前,對方隊伍里就有一名駭客,與周覺取得了聯系,而在十幾里之外的國道上,就主動聯絡到了一號庇護所,提前告訴他們要過來。
顯然,這幫人不是吃素的。
能在野外生存整整一年的幸存者,無論是戰斗力還是隊伍配備,都是非常完善的。
領頭的,是一輛大奔,跟巨無霸似的,發動機抖出嗡鳴的聲音。
后面有一輛油罐車,在鄉間的省道上行駛頗為笨重。
最后則是好幾輛吉普,底盤都非常高,下半截車身沾滿了泥濘。
當然,其他車也都是這樣,非常的狼狽和骯臟。
但這些車無疑都裝備上了保險杠和鐵荊棘,上面染滿了黑色的污血。
大奔后視鏡桿綁著一條紅絲帶,被風吹得不斷搖擺。
車隊盡數駛入了小鎮。
席路急忙揮手帶著大家把門關上。
咚咚——
兩道關門聲傳來,
對方下車,
同時,段千里和鄭松一個背著把10式狙擊槍,一個扛著合金棒球棍,站在張運身側左右。
雙方領袖正式見面。
顯然,
對方是一個比張運高一個頭的漢子,臉上胡子拉碴,十分狂野。
身后走下一個正在嚼著泡泡糖的波浪頭女人,將米黃色襯衫的下擺沿著側腰打了個結,突顯了她那令人驚艷的一副雪白蜂腰。
身后,則是他的隊員們。
一個帶著眼鏡的宅男,身后的背包還延伸出一根天線,就好像戰時的那種專門發電報的士兵,背的是信號接發器,
同時手里提著一把步槍,斯文的同時又不失戰士的風范。
另一位則又是個女人,20多歲,年紀最輕,將頭發綁成團,捆著紅色的像護腕帶似的彈力發帶,身上只有一件女士汗衫,身材同樣非常炸裂。
其余隊員,也是有男有女,大多都睜開一雙懾人的眼睛,身上煞氣很重。
張運沒有過多的注視他們的長相,
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他們的武器上。
這伙人,一共有14個,每人手里都有一把槍。
實力不弱啊…
張運心里暗暗思忖。
“你就是這里的一把手?”
說話的人操持著南方口音,明明是個粗獷的漢子,但一開口說話,卻只給人一種斯斯文文的感覺。
“鄙人張運,運動的運,你好。”
“你好,在下郭輝。”
張運一愣:“鍋灰?”
“是的。”郭輝點了點頭。
“嗯,很不錯的名字。”
張運客氣的一笑,又轉身跟郭輝介紹道:“這位是段千里,這位是鄭松,也是我們庇護所的干部。”
郭輝一一見過,
他身邊那個大波浪女人,則更多的將注意力放在段千里那把10式狙擊槍上。
于是郭輝笑了笑,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
那女人就向前一步,主動握起了段千里的手:“我叫裴吉,帥哥你好。”
段千里滿臉懵逼,
其實他早就懵逼了。
從他看見這位大波浪美女的時候就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