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那個士兵開口慘叫,回頭看著把他推到這邊的‘戰友’。
“你們…你們…”
“啊啊啊…”
喪尸吭哧吭哧,一飽口福,鮮血飛濺而出,半座牢房變成了紅色。
碎肉和腦子灑了一地,但喪尸吃的卻很香。
那個‘兇手’舔了舔嘴唇:“去你o的吧!我要投降!我要投降!來人啊!我投降了!”
其他人也咽了口唾沫,看見那個一直鼓勵他們的戰友就這么死掉,心里也墜落到了谷底。
有一個人投降了!
站在他身后的兩個士兵也沖到了牢房門口大叫:“我們投降了!救命!救命!”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眾。
其余人也紛紛站起來,參與進了投降的叫聲和浪潮之中。
他們對著牢房門口的監控器。
六天了,
他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直到他們說出‘投降’兩個字。
終于,
他們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以及走廊上‘咯咯咯’的皮鞋聲。
周覺雙手插兜,帶著段千里和鄭松,以及幾個牧系的屬下,站在牢房門外。
這一刻,周覺張開了雙手,
他臉上洋溢著猶如‘惡魔’一般的笑容,極其陽光且溫和。
于這群士兵們眼中,只能讓他們產生深深的恐懼。
咔嚓!
牢房門被打開。
鄭松提著球棍,段千里拿著槍,另外幾名屬下則將他們帶出了走廊。
周覺捏著鼻子看了看牢房角落那兩頭喪尸:“把它們送到實驗室里去吧。”
飛鷹小隊,在損失了三名戰友之后,終于,全員投降。
這是一種折磨,
可當他們走出堡壘之外,看見漫山遍野的碧綠,聞到充斥在空氣中的清爽,縱然餓得前胸貼后背,也如同得到了救贖。
終于離開了那個地獄一般的牢房。
在黑暗的泥潭和深淵里掙扎,終于從懸崖邊緣爬了上來。
只見一個未滿20歲的少年笑瞇瞇的走到他們面前。
“歡迎來到一號庇護所,我叫周覺,在給你們吃東西之前,先了解一下我們庇護所的規則,有些事情要遵照我們的規則去做,如果有人碰到了庇護所的底線,會死,你們明白嗎?”
“明白!”
不愧是士兵,回答頻率都是統一且有紀律的。
周覺很是輕松,讓雪莉把這邊的規矩告訴了他們。
士兵們面面相覷,對于周覺手表上那個會說話的人工智能感到無比詫異。
“好,現在我會帶你們去見一見我們的負責人,他就在山下。”
士兵們不敢說話,保持著沉默。
但他們心中,卻都浮現出了張運的表情和神態以及他的樣貌。
周覺啊帶著他們下山,在一個帳篷里見到了張運。
張運正在批閱一些庇護所文件,一只手拿著筆,一只手夾著煙,然后時不時的就抽一口煙。
“來了?”
“嗯,都帶來了。”
張運抬頭,面帶笑容,把煙頭杵熄,然后走了過來。
士兵們很緊張,他們幸存下來的不過5個人,但都是精銳部隊的人才,每一個都掌握高級的戰士技能和素養。
張運拍了拍他們的肩,笑瞇瞇的說:“識時務者為俊杰,老實說,其實你們的隊長到現在還沒有透露什么情報,我之前只是說出來詐一詐你們,現在你們都是一家人了,我不會對你們有所隱瞞,只要你們告訴我所知道的save方面的情報,每個人都有吃的。”
士兵們現在已經放開了那所謂‘忠誠感’的束縛枷鎖。
在心情輕松得到救贖的狀態下,雖然對于項飛沒有透露情報的消息感到詫異,但那也只是稍微那么吃驚一下。
項飛不會說,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但他不說又能怎樣?
他是隊長,庇護所是不會餓死他的,他腦子里掌握著save的大量情報。
而他們只是士兵,只能被餓死,然后成為項飛緘默不言的犧牲品和代價。
士兵們沒那么傻,也沒有人會甘愿去當這么一個代價。
縱然從理性上來思考,那也太不劃算,更何況感性上還極度的排斥。
“我們說!”
這一刻,沒有任何人遲疑,把他們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張運。
張運急忙拿起紙筆開始記錄情況,進行情報的總和、對比,以及統一。
save的結構很復雜,每個省都有他們的分部,體量不大,麾下有好幾支部隊,資源比較集中的地方還是在北方。
飛鷹小隊只是save里面比較精銳的一支部隊,深受總部長官蔡榮直的信任。
而他們的任務,則是去各個地方搜查帕里達斯集團的干部們,以及有可能引起這場災變的嫌疑人。
同時也擔任一些搜刮隊和抓捕喪尸試驗品的任務。
遇到人類,一般會盡量擊殺掉一部分,再在剩下的人里面挑出有用的人,讓他們加入save。
作為飛鷹隊員,他們只知道頭頂有個叫蔡榮直的長官,但他是不是最高長官還有待商榷。
友鄰部隊最常見到的就是翟熊他們,當然也有其他部署。
翟熊是行動一隊的隊長,在場其中幾個士兵說,行動署大概還有六支部隊。
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張運一邊聽他們說完,一邊瀏覽了一遍自己記錄的信息,點了點頭,溫和笑道:“下去吃東西吧。”
士兵們去了。
既然決定背叛save,當然不要有所隱瞞。
張運當然也不會全部相信,對這份情報必須持有一定的懷疑度和警惕。
雖然他們說的并沒有什么關鍵信息,只是幫助張運確定心里的想法和思考。
重要信息肯定都在項飛身上…
這伙人在庇護所有點不受待見,見到他們被安全放了出來,很多人都感到奇怪,以及憎恨。
由于這一場襲殺,庇護所死了幾個伙伴,有人歸結于張運,當然也有人歸結于飛鷹小隊。
縱然那些流言已經被壓制了下來,但庇護所現在的氛圍,并沒有之前的好。
張運并不是很在意,在一個小社會里,沒有矛盾那才是最不正常的。
周覺有些擔心的說:“save還會派人來嗎?”
張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知道,我只是在懷疑,翟熊他們來這里的任務,可能不是搜刮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