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記得,
大概有百余人,形成一個大聯盟,沖進了發電廠。
他們采用了最笨拙的方法,竟強行清洗了發電廠附近的尸群。
張運當時,也在其中。
但這件事他不可能說出來。
只笑了笑,說道:“你們這么點人,還是別想修復這座發電廠了。”
郝勝聞言,又在嘆氣。
“不過,還是謝謝小哥救了我們。”
“不用謝。”
張運擺了擺手:“只是,我們能去你們的城市看一眼嗎?”
郝勝一拍手,笑道:“歡迎,熱烈歡迎!”
能看得出來,這郝勝,應該是鋼鐵城里的一個干部。
他能領導這么多人來這里修電,自然是有權力的。
鋼鐵城的運作方式,和很多幸存者組織都不一樣。
大家是自發組建,比較民主,而且很是自由。
當然,加入了鋼鐵城,必須要干活,工作,才能得到相應的獎勵。
如果有一技之長,那就更好了。
郝勝無疑就是這方面的專家。
“噫?這位小姐,我記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突然,郝勝轉頭看向祝靈珊,疑惑道。
祝靈珊笑了笑:“估計你認錯人了。”
“哈,那是,那是…”郝勝點了點頭,和這么一個大美女說話,有點緊張。
祝靈珊沒有攙和他們的談話,拿了些藥品,去給段千里換藥了。
一路走,一路聊。
張運也大概從郝勝口中了解到了鋼鐵城的情況。
唯一短缺的東西就是電力。
他們需要大量的電力,恢復一部分城市的運轉。
可發電廠喪尸太多,這次行動可以說已經完全失敗了。
而初成規模的鋼鐵城,其中心在大黃江下游處,靠近邊緣的地方。
城市中心無論在哪個地方都是禁地。
太復雜的環境,太多的喪尸,危險系數很高很高。
沒有人會在城中心建立庇護所。
除非他不想活了。
進入城市以后,可以瞻仰到寧海的繁華。
那些大樓高聳入云,成排林立,非常壯闊。
整條入城的公路,被清掃的干干凈凈,一頭喪尸,一輛廢車也看不見。
可想而知,鋼鐵城的強大之處。
郝勝指路帶著張運抵達了鋼鐵城的大門口。
這里之前是一條街區,門口處就是一條十字路口。
一座大鐵門,纏繞著鐵絲網,屹立在張運面前。
看臺上有好幾名守衛,見到張運的房車,紛紛把槍口指向了他。
“車里的人,下來!”
還沒等張運推開駕駛室,郝勝就沖了下去:“是我!別開槍!”
國內雖然很難找到槍械,但這并不意味著,無槍可用。
便是在和平年代,警匪之間的槍戰也是頻頻發生的。
很多高手,可以自制彈藥和槍管。
只不過區別在于,新聞上不播,大家都不知道。
鋼鐵城的武器配備也很強大,光從這幾個看門的守衛就能看出來。
81式、95式的自動步槍,還有很多92式手槍,甚至連06式沖鋒槍也有。
他們使用的是國內武警標準配備。
火力也很強。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防爆裝備,近身武器,以及炸藥和閃光彈、催淚彈…
張運他們的武器,自帝京抵達到這里,其實彈藥已經快消耗一空。
甚至經不起一場戰役。
不過手槍子彈倒是還蠻多的。
門上的守衛見到是郝勝,紛紛是楞了一下。
“原來是郝先生,快進來!”
幾個人連忙下來給他們開門。
郝勝再次登上了張運的車,開車進門里去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闊的馬路,兩旁有很多人在工作。
搬運物資、制作食物、甚至有很多人直接在路邊人行道上搭帳篷。
還有很多人直接露天睡在外面。
兩旁則是無窮無盡的高樓大廈。
從五六樓往下,窗口邊就有很多人。
或是晾衣服,或是抽煙,或是看守值班室。
頗有人煙火氣的樣子。
而一輛陌生的房車進入這里,也引來了大家的關注。
大概跑了幾百米,來到了鋼鐵城中心。
寧海大學的校門口。
學校的墻被鐵皮和鐵絲網圍繞,而盡頭處也有一個十字路口。
其他出口全部被鐵墻圍住,很多看守站在上面。
“開進去吧。”郝勝一回來就有精神了,不像在外面似的心如死灰一般。
再次確認了郝勝的身份,幾名看守引著張運的車開進了學校停車場。
郝勝才帶著大家下去。
張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段千里,拉住了郝勝:“郝先生,我這個同伴還是受傷的,我們需要一些藥品。”
郝勝看了一眼里面的床上,段千里呼吸平穩,但依舊是閉著眼睛。
“好。”
他答應了。
張運又拍了拍祝靈珊的肩:“在這守著,無論什么人,別讓他上車。”
周覺拿來幾只對講機。
張運又道:“有什么情況,就告訴我們。”
他給了祝靈珊一個堅定的眼神。
祝靈珊也點點頭:“你們也要一切小心。”
得到了美女的關心,張運其實也很有精神的。
他笑了笑,帶著周覺下車了。
他知道,這次去,他也終于可以再次見到鋼鐵城的領袖,
汪雨象。
寧海大學的校長。
同時,
他也是和平年代的某位O治人物,官位不低。
張運對他的了解僅在于此。
在未來,汪雨象一直保持著理性。
他所做的每一次選擇,頭頂都要承受著好幾千人的性命。
壓力極大。
但不得不說,整個66鋼鐵城,在他的領導下,也逐漸成為了末世中一支巨大的組織。
可惜了,
和大華龍結盟,是汪雨象最大的錯誤。
如若不然,
也不會導致后面發生的一系列悲慘故事。
66鋼鐵城經過那一戰之后,龜縮在寧海,人員也大幅度減少。
不再有往日的輝煌和強大。
相反。
大華龍卻漸漸壯盛,在末世里成為一支可獨擋尸王大軍的存在。
這一切,都映在張運的腦海中。
抵達學校辦公大樓,在最頂層,也是最豪華的一間辦公室里,見到了他。
“汪校長,我…我們回來了。”
郝勝低著頭,就像在給他認錯。
只見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淡定的抽雪茄。
“郝先生,你不用自責,情況我已經聽說了,你們損失慘重,請不要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