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他媽!”
袁志書高聲大罵。
營地最外圍原是這個小子把守的,為什么他不通知大家外圍的危險?!
四輛防爆車一齊點火,沖上了國道,跟在張運房車的屁股后面。
阮玉蘭仍然留在暴亂的營地中,幾名親信拉著要帶她逃。
“可大家怎么辦?!”阮玉蘭心慌道。
“已經…晚了!”
“玉蘭姐,先沖出去再做計劃!”
“你必須活下來帶領大家!”
阮玉蘭被拉上房車,也跟著那四輛防爆車沖上國道。
營地中,只剩下尖叫和啃咬聲。
喪尸們圍成小山,將‘食物’大快朵頤。
沒有戰斗力的人立刻死掉,淪為最下作的食物。
還有一些戰斗力的人,卻也逃不出這個鐵桶般的包圍。
這是一片死之修羅場!
國道上,幾輛車沒敢停。
阮玉蘭大口喘氣,被人拉上來坐著。
“為什么沒有人把守外圍?!”阮玉蘭質問道。
幾個親信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玉蘭姐,武斗組說,有張運守在外面,他們就不用管了。”
“什么?”
阮玉蘭只覺腦袋一暈,差點點就倒了。
這場襲擊來的太快,又是晚上,一片漆黑。
幾乎無人能看見從山坡后面聚集而來的尸群。
而唯獨離外圍最近的張運,并沒有將危險提前告知。
“他想讓所有人死嗎?”阮玉蘭臉色蒼白,心里也怕了。
李靜坐在角落里,抱著雙膝,在發抖。
剛才,她緊跟著阮玉蘭等人,才沒有被喪尸包夾。
強烈的恐懼讓她雙腿發軟,心驚肉跳。
“上去把那個張運攔下來!”
這一刻,阮玉蘭抬頭,眼中閃爍著點點冷芒。
張運開著房車在前面領路,在這種深夜,國道上的路其實還挺好走。
突然間。
身后響起了幾道喇叭聲。
嗶嗶!
周覺盤坐在副駕駛,手里抱著電腦:“他們說要攔下我們。”
張運點了點頭,緩緩減速。
房車靠在邊上停下。
那四輛黑色防爆車唰的沖上來,兩輛擋在前面,兩輛圍在后面。
阮玉蘭所乘坐的房車也停在一旁。
咚咚!
數道關門聲響起,武斗組以及阮玉蘭等人紛紛下車,怒目看向張運。
“張運!你這畜生,給我下來!”袁志書暴怒,臉色陰沉。
跟在他身后,不少人抄起武器,要找張運算賬。
張運扛著棒球棍走下來,周覺提著跟撬棍緊跟在后。
“有事?”張運淡淡道。
“你還問!你距離外圍山坡最近,為什么有尸群入侵,不告訴我們!”袁志書怒極。
阮玉蘭也沒有插嘴,她知道,這件事完全應該怪張運。
張運摳了摳耳朵:“因為我這邊如果發出聲音,會立刻被喪尸包圍,到那時,你們誰會來救我?”
袁志書聞言,頓時語塞。
方效站在他旁邊,冷笑道:“既然你加入了團隊,你的生命就是團隊的,為大家而犧牲有什么問題?”
張運看了他一眼。
那雙眼中的冷意像是要爆炸。
方效頓時嚇得背脊生冷汗,不敢再言語。
周覺雙眼一瞇,怒道:“為大家而犧牲?說的輕巧啊。”
阮玉蘭推開武斗組眾人:“張運,你做的太過了,枉費我們給你那么多食物和物資。”
“所以呢?”張運看著她。
“我希望你能把那些物資還回來。”阮玉蘭冷冷道。
得,后悔了?
在這個時候?
喪尸可就在他們屁股后面呢。
人啊,無論到什么時代,劣根性都除不干凈。
“我好像說過,那批物資和食物,上了我的車,就是我的,誰也帶不走。”張運淡淡道。
“你!”
袁志書冷哼,殺氣彌漫:“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自他身后,一群人扛起了武器,對張運虎視眈眈。
“小子,上車。”
張運冷漠道。
周覺嚇了一跳,這幫人殺喪尸慫的一批,殺人倒是勇猛的很。
他急忙爬上車去,關緊門,撩開窗簾,注視著外面的一切。
“想殺了我,建議你們先做好準備死幾個人。”張運提起棒球棍指著袁志書冷笑道。
袁志書咬牙,他是絕不會頭一個上的,因此大手一揮:“都給我上!”
一群人猛地包圍上來,各種武器往張運頭上狠砸。
那邊的房車里,李靜神態緊張,心像是要跳出來。
在她心中,不希望張運就這么死了。
但同時,她也希望武斗組最好也別死人。
一聲巨響。
只見一批武器猛然升空,砸向四方。
所有人頭皮發麻,手里都傳來劇烈的陣痛。
產生暴擊。
啪一聲!
當場那個健身教練頭就飛了,還砸在他身邊另外一個人身上。
啪又一聲!
袁志書右邊一個精瘦男人胸腹直接凹了進去,蹬蹬蹬后退數步,翻著白眼死掉。
滿地鮮紅。
袁志書虎口流著血。
剛才不知道怎么的,眨眼間,他手里的武器就被震飛。
張運這力量也太大了吧?
居然一棍子敲崩了他們手中緊捏的武器。
抬頭一看!
張運的棒球棍距離自己只剩一兩米近。
他猛嚇了一跳,臉唰的就白了,猛地向后退。
由于速度太快,行動倉促,袁志書后退時還一屁股跌坐在地。
一幫人扶著他。
張運這一擊才堪堪落空,揮舞在半空中,發出呼的一聲。
空氣幾乎要摩擦起火一般。
這一擊要是砸在腦袋上,必死無疑。
“你你你…”袁志書結巴了。
張運重新站直,棒球棍砰的砸在地面,上面全是血。
“你們,還想死嗎?”
所有人沿著唾沫,不敢說話。
他們雖然有組織有紀律,但卻依舊是散兵游勇。
袁志書末日來臨前是個貿易小公司的經理。
方效則是個手無寸鐵的大學老師。
所以他們不會使用力量,更不是張運這個老司機的對手。
一數之下,死了四五個人。
阮玉蘭身子一倒,竟然直接昏迷了過去。
所有人看向張運的目光,如見神魔。
“別過來!別過來!”袁志書怕了,渾身打顫,縮在地上往后爬。
“希望今后能再遇見。”
張運笑了,扛著球棍,轉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