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塔化作長槍,刺穿了怒龍的身體,也在頂端形成了異次元的通道,將裝彈槍管狂怒龍吸入了其中。
左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怪獸被送去墓地,卻無能為力。
“接著是自奏圣樂·朗基爾蘇的效果,”稻草人接著說道,“我選擇你場上的代理F魔術師送去墓地!”
朗基爾蘇的效果發動條件是以除外區的兩只機械族怪獸為對象,因此,在你察覺到對手的目標之后那一刻,才是朗基爾蘇效果發動開始的瞬間。
三叉戟猶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出,穿透了魔術師的身體,將其送去了墓地之中。
“你場上的麻醉彈丸龍原本是為真紅眼龍騎士準備的吧?”稻草人說道,“而且,墓地中還有爆炸彈丸龍,這只怪獸是為了我而準備的吧?”
左輪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站在了那里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過,無論是麻醉彈丸龍,還是爆炸彈丸龍,兩只怪獸都沒能給我用上呢。”
“的確,稻草人,”左輪說道,“無論是麻醉彈丸龍,還是爆炸彈丸龍,兩只怪獸都沒能碰到謹慎無比的你,你已經將你的卡組發揮到了無與倫比的境地,你是一個優秀的且強大的決斗者,比我之前所遇到過都要強大的多…”
“?”稻草人的眉頭微微一挑,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場上的怪獸效果被鎖,能發動的只有魔法卡,然而魔法卡能夠幫助自己展開嗎?
并不能。
甚至就連原本應該被送去自己墓地中的“遺產”也被自奏圣樂之階這張反擊陷阱卡送去了墓地。
“的確,你或許是強大無比,但是并不代表你能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左輪說著,抬起手,按下了一個按鈕。
聯絡的大屏幕忽然間在左輪身側展開。
Playmaker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還有決斗盤中的AI,兩個人正穿梭于隧道之中朝著這邊趕來。
似乎是King故意打了個時差,但是左輪并不在意。
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
“左輪!?”playmaker愕然的看著屏幕中的人,“你現在在哪!?”
左輪將鏡頭轉向了稻草人那里。
屏幕停頓了片刻,playmaker愕然的喊道:“你現在已經在和稻草人決斗了嗎!?”
“不可能的吧!?”艾喊道,“我們明明比你更早出發…還有,對手場上那是什么情況啊!怎么全都是怪獸!?”
這種情況,U型鎖只差一點點就可以完成了吧?!
“這是King的陰謀吧,”左輪說到,“我要輸掉決斗了,在那之前,我想讓你看清楚現在的情況。”
“現在的情況?!”艾說道,“什么意思?”
Playmaker皺著眉頭看著左輪,以及稻草人場上的情況,似乎明白了什么。
回合的倒計時的數字在左輪頭頂上亮起,但是左輪似乎無視了此刻的勝負條件。
“這一次的決斗是車輪戰,所以,場上會保持現狀輪到你,也就是說,面對我現在所面對的東西的,接下來就是你了。”
“那只超魔導龍騎士的效果,可以選對方場上一只怪獸破壞,并給予對手那只怪獸攻擊力數值的傷害,并且一回合一次,可以通過丟棄一張手卡無效對方的效果,然后攻擊力上升1000點。”
超魔導龍騎士真紅眼龍騎士atk:6000
“這么說來這個效果已經發動三次了?”
“而且,這只怪獸不會成為效果對象,也不會被效果破壞。”
“…怎么會有這么超規格的怪獸!?是作弊了嗎!?”艾大喊大叫道。
“那只夢幻崩影·人魚的效果是,不在相互連接狀態的怪獸攻擊力下降1000點。”
“等一下等一下!這么說來是發動了四次!?”
然而,左輪并沒有回答艾的疑問,而是繼續如同交代遺言一般說道:“還有那只夢幻崩影·獅鷲,場上不在連接狀態的特殊召喚的怪獸就無法發動效果。”
“此外,還有你們人人都熟悉的自奏圣樂這一群怪獸,但是你要記住,維持自奏圣樂運轉的,只有稻草人場上的自奏圣樂通天塔。”
說完,左輪抬起頭看向了倒計時,“好了,時間不多了,剩下的也許你能看出來,playmaker,不過你沒有直面,所以我提醒你,必須要在稻草人手卡為零的情況下,破壞通天塔、獅鷲和超魔導!”
Playmaker沉思了片刻,說道:“你打算做什么?左輪。”
“我打算去救我的同伴們,而且King說過,如果我們成功了,那么,我們的同伴就得救了。”
“我有一個猜想。”
左輪抬起手,懸在卡組上方,然后看向了稻草人,屏幕依然在一旁亮著,讓playmaker和艾能同時看到他和稻草人。
“如果我現在就宣布認輸的話,那么接下來會怎樣?”
“接下來你會離開這里,”稻草人并沒有隱瞞的意思,現在隱瞞已經沒有意義了,“然后playmaker會出現在你現在的位置,然后是他的回合。”
“果然,會出現上個回合的情況,是因為回合流轉得過于倉促了嗎?”
“在你離開之前,”稻草人忽然間說道,“我想知道,King究竟對你們說了什么,才讓你們前赴后繼的跑來這里的?”
“他說你毀滅了無數的世界,也說,我們在你眼中不過是螻蟻…”
“啊,原來如此,”稻草人忍俊不禁,“還真是他能說出來的話啊。”
“他還說過,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生…這是真的嗎?”左輪盯著稻草人說道。
“啊,是啊!沒錯,都是真的。”
但是前幾句話藏頭露尾,真話連在一起變成了謊言,只有最后一句,恐怕才是自己老爸的真心實意的肺腑之語啊。
知道又能怎樣呢?自己又不能將真相告訴playmaker他們,畢竟以自己老爸的喪心病狂,和playmaker以及左輪的故作精明,會將事情推到難以挽回的深淵。
被牽著鼻子走了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左輪說道,“如果你真的抱著對這個世界極大的敵意,那么我并不后悔與你為敵!”
左輪低頭看著自己場上的情況,隨后轉頭看向了playmaker,“場上墓地里的東西隨便你用吧!一定要獲勝啊!Playmaker,接下來就拜托了!外面再見!”
“左輪!”
Playmaker還想說什么,然而下一刻,左輪就已經將手按在了卡組上。
“我認輸!”
數據的光芒轟然落在了左輪身上,形成了一道道漩渦,將左輪包裹,隨后左輪也跟著化作了數據。
“舍身攻擊嗎?”稻草人笑了笑,明智的決定,不愧是漢諾騎士的領袖。
在自己陷入了絕對不利的境地之后,哪怕是以自己的失敗,也要換取戰略上的成功,很明顯,他成功了。
左輪用他的失敗,換取了稻草人此刻絕對不利的局面。
左輪的數據飛入了漩渦中,緊接著,漩渦消失,而后playmaker出現在了漩渦消失的位置,取代了左輪。
“左——輪——!!”
“誒!?我們進來了?!”艾還在耍寶的四處查看,但是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同樣在看著這邊的稻草人。
“嗚哇!我們果然進來了!這是King的陰謀嗎?!絕對是King的陰謀沒錯吧!?”
Playmaker的臉上還有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左輪他竟然…”
“不用感傷,”稻草人說道,“他現在在外面等著你,不管你是贏是輸,你都能再次見到他們。”
Playmaker看向了稻草人,眼中充滿了仇恨,“我會贏的!我絕對會取得最后的勝利!”
“嘿!聽到沒有!”艾插著腰對稻草人趾高氣揚的說道,“playmaker大人發下了誓言,絕對會從你那里奪走勝利的!”
“而且你的場上雖然一大堆怪獸,但是手卡卻一張都沒有!而且生命值只有2000點,只要能在你的生命值上擦一下就是我們贏啦!”
“是嗎,”稻草人說道,“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暗之伊格尼斯,名義上你是我的所有物吧,跟著租賃的人一起來攻擊原主人,這樣好嗎?”
“額…”艾忽然間一愣,隨后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手,“那個…這個…這種事情也要商量的是不是?畢竟我已經和playmaker大人在一起共事那么久了…”
說到這里,艾一拍胸口,“打個折扣如何?下不為例?”
“沒有下次了!”playmaker忽然間上前一步說道,“稻草人!你到底對漆原他們做了什么!?為什么他們失蹤了!?”
“那些家伙?”稻草人說道,“他們不是人類,我只不過是將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它們’給刪除了而已。”
“那么泰瑞斯呢!?你又對他做了什么!?”
泰瑞斯?這個名字…
人類的記憶和計算速度并沒有這么快,稻草人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名字究竟指的是誰。
啊,想起來了。
稻草人低下頭沉默起來。
又是這種敏感的問題嗎?稻草人知道,現在King就在外面看著,一旦自己回答了,等待這個世界的,也許只有直接毀滅這一說。
那么老媽…
“回答我!你對他做了什么?”
“那家伙消失了嗎?”稻草人反問道。
“現在是我在問你!”
“啊,消失了啊,”稻草人微微攥起了拳頭,但是臉上卻并沒有表情變化,“那家伙,也不是人類。”
“你這家伙!!”
就在playmaker正要發作的時候,世界猛然震動起來,就像是地震蔓延到天空,整個空間都在顫抖。
“誒?怎么了?”哪怕是以艾的眼睛,也看不穿在這個世界之外發生了什么。
但是稻草人卻能感覺到,這個世界有什么東西改變了。
“時間不多了,”稻草人舉起決斗盤,看著playmaker頭頂上的倒計時說道,“我們應該開始了。”
無論那改變的是什么,自己的步伐都必須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