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跑到這里來不是為了搞怪的,昨天艾瑪說過今天要去完成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不用問游昊之就能猜得出來。
“playmaker的事情嗎?”
狗頭人踩著滑板從正門飛入了SOL的位置,從外部攻入了SOL的內部網絡卻沒有引起任何預警。
應該是預警機制被拆掉了,艾瑪他們做的嗎?
游昊之抬起頭,看著象征SOL大廈內部盤旋向上的階梯。
但是…被拆掉以后不是應該第一時間修補嗎?怎么到現在SOL這個大公司卻對此沒有一點反應?
在忙別的嗎?
“全員薪水減半!!”北村按著下層程序員即將變禿的腦袋,“你們給我記住!沒有AI決斗守衛的就無法保證SOL數據庫的安全!保證不了安全的話我就會像是財前晃一樣降職減薪,如果我降職減薪的話,我會在離開之前將你們全員的薪水減半!聽到了嗎?”
“是!”
“所以現在給我加把力氣!爭取在漢諾騎士下一次進攻之前將AI決斗守衛程序制作完成!”
“了解!!”×N
幽深的通道,比深海更加神秘,不知道通向何處,無論何時何地以何種身份站在這個入口處,都有一種如臨深淵的毛骨悚然感。
“再深入的話會變得極其危險,還要繼續訪問嗎?”財前晃看向身邊的ghost
girl,說道,“再往前的話,也許會被直接切斷精神連接也說不定。”
“不繼續深入的話又怎么知道里面東西的價值?”艾瑪晃了晃手指,“而且想要為playmaker設下陷阱,不拿出一點誠意怎么行?”
財前晃陷入沉思,開始權衡利弊。
這的確是個好機會,如果說自己沒有用這個漏洞去威脅公司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每個正常的人都不可能放棄這種機會。
但如果公司真的做了那種天怒人怨的事情,找到了證據的話,果然還是要報警吧?
不為了別的,只為了維護自己在葵面前完美的兄長形象。
“干吧。”
先找到路徑,然后想辦法放出消息傳給playmaker,再借助他的力量找到十年前消失的真相。
漆黑的數據庫中,一個個方格排列錯落混亂,只是保留著基本的橫縱豎分布,漆黑的空間一直延伸到遠方,看不到究竟哪里才是終點。
“找到了!接下來只要對準這片資料庫的最中心加密區域…”
“到此為止了。”
就在這時,身后忽然間傳來一個聲音,緊接著,一道身影猛地竄了出來,繞過兩人擋在了他們面前。
“別再往前了,繼續往前的話,會死的。”
灰白色的哈士奇,只在脖子上帶了一條紅色的圍巾,正擋在他們前方。
“誰?”財前晃皺起了眉頭,“SOL公司的決斗者?”
“我是誰不用理會,”圍巾狗側過臉看向了幽深的隧道,“這里面不只有你們想要的東西,還有另一件絕對不能碰的秘密,碰的話,我無法保證你們能活著。”
“威脅嗎?”艾瑪笑了笑,“但這個威脅是不是太小了點?”
“這不是威脅,僅僅是警告。”圍巾狗說道。
艾瑪和財前晃對視了一眼。
看起來不用搭理這家伙了。
一道數據流忽然間籠罩了上來,兩個人的身影迅速從原地消失,朝著幽深的通道而去。
“等一下!”數據流只是阻礙了圍巾狗的腳步一瞬間,下一刻,圍巾狗就已經掙脫了束縛,朝著兩人的方向追去。
“已經追上來了,”財前晃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黑客嗎?”
“不知道黑進來想干什么。”
三道身影在通道中來回穿梭,圍巾狗的速度比起兩人只快不慢,看樣子想要掙脫并不容易。
“遲早會對上,”財前晃對艾瑪說道,“繼續追下去,一旦和它對上,這邊的動靜大概會引起SOL公司的注意,我引開它,你…”
“不,引開它這件事交給我。”艾瑪說道。
“什么?”
“畢竟你曾經是SOL公司的高管,什么地方有什么樣的陷阱肯定了如指掌,我的話就不一樣了,難保踩到什么陷阱大家都要玩完。”
財前也是曾經身為高管的人物,在心中一閃而過的思量了片刻之后立刻下定了決心。
“拜托你了!”
“小意思。”
財前加快了速度,而艾瑪一個轉身擋在了圍巾狗面前,“小狗狗,到姐姐這來。”
本想沖到他們面前一對二攔住兩人的游昊之只能停了下來,“果然還是一對一對峙了嗎?”
“嗯?你還想對付兩個人?”艾瑪轉頭,一道數據壁擋在了身后,攔住了圍巾狗的去路。
看著財前晃離開的方向,艾瑪說道,“那個人雖然曾經醉心于黑客技術,并且還當過這邊的高管,但是這些年他的決斗技術可并沒有落下。”
語氣一轉,艾瑪指著自己,“姐姐就不同了,我的決斗技術可是遠超于黑客技術的哦。”
“在匿名角色面前自稱姐姐,你就不怕對面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嗎?”圍巾狗說道。
“那就當我占個便宜吧,”艾瑪合起雙手,“想過去的話,只能打敗我哦。”
“猜到了,”游昊之說道,“但是我剛剛可沒有騙你們,那里面確實有一些要命的東西。”
“放心吧,除了我們想要的東西之外財前晃不會拿任何東西,這點分寸我們還是有的。”
“希望如此。”
圍巾狗抬起左手,手腕上出現了一個款式不明的決斗盤。
沒有高速的場地,這是一場大師決斗。
“先攻歸我了呦!”艾瑪將一張卡拍在了決斗盤上,“通常召喚幻變騷靈網絡傀儡師!”
下半身像是羅裙又像是一個倒扣的碗狀的魔術師肆無忌憚的笑著出現在場地上。
看到這只怪獸的出現,游昊之心中的猜測立刻有了結果。
果然,所謂的Ghost
girl就是艾瑪嗎?
“網絡傀儡師的效果發動,這張卡召喚、特殊召喚成功時,從卡組中選擇一張幻變騷靈的陷阱卡在自己魔法卡、陷阱卡區域蓋放,我將幻變騷靈協議蓋放到場地上,接著蓋上兩張卡,回合結束!”
一口氣蓋了三張卡,游昊之對于艾瑪所布置的局面并不陌生。
啥?當初又不是我非得和她決斗。
“在你的回合結束之前,發動手卡中機巧蛇叢云呂智遠的效果!通過將自己卡組最上方八張卡里側表示除外,這張卡特殊召喚!”
空間忽然間震動起來。
長著三顆頭顱的機械蛇從通道中鉆出。
“什么!?在對方的回合特殊召喚!?”叢云呂智遠的光輝映亮了歐巴桑過度驚愕的表情。
“接下來才是我的回合,抽卡!”
“再次發動叢云呂智遠的效果,從額外卡組將三張卡里側表示除外,選場上一只表側表示的卡為對象,那張卡破壞!我選擇你場上的網絡傀儡師,將其破壞!”
三張額外卡組的卡像是炮彈一樣填入了機巧蛇背后的三管炮中,火炮化作三道流光,朝著網絡傀儡師砸下。
“打開蓋卡!永續陷阱卡,個人欺騙攻擊!發動其效果!”
“從手卡以及場上將一張幻變騷靈卡返回卡組,從卡組將一只幻變騷靈怪獸加入手卡!”
網絡傀儡師發出一陣笑聲之后從場上緩緩消失回到了卡組,炮彈打了個空。
來了。
圍巾狗抬起頭。
“我將卡組中的幻變騷靈多功能詐騙者加入手卡,然后發動效果!當自身場上有陷阱卡發動的場合,這張卡可以從手卡特殊召喚!”
身材胖胖的有著長矛一樣腹足的魔法師跳著怪異的舞蹈尖聲笑著從卡片中飛出。
“接著多功能詐騙者效果發動!這張卡特殊召喚成功時,從卡組中將一只幻變騷靈怪獸特殊召喚!出來吧!幻變騷靈·泛在羽衣精!”
身披老鷹一樣的羽毛,跳著祭祀舞蹈的魔法師出現在場地上。
場上的情況,顯得略微微妙。
這一局艾瑪的手卡這么好的嗎?
“我的操作結束了,”艾瑪的眼睛瞇了一下,“好了,這是你的回合吧?”
“發動魔法卡,一對一,通過丟棄手中的一只怪獸卡,從卡組將一只一星怪獸特殊召喚!我將手卡中的自奏圣樂·諧謔曲骷髏丟棄,從卡組中將自奏圣樂·卡農曲大炮特殊召喚!”
按鍵式銅管樂器架上了炮臺,變成了一只音波炮機器人,跳到了決斗場地上。
“打開吧!開辟的回路!”天空中打開了通向網絡數據的大門,“召喚箭頭確認,召喚條件為一星的衍生物以外怪獸一只!”
“等一下!這個條件…”艾瑪瞪大了眼睛。
她依稀記得某一場與漢諾騎士之間的決斗,自己甚至錄下來了那場…
“我將卡農曲大炮設定到連接標記上!回路聯合!”
卡農曲大炮化作一道光落到了上箭頭的位置,一頭深綠色的怪獸粉碎網絡世界而出,就落在泛在羽衣精面前,箭頭對準了泛在。
“出來吧!納祭之魔·阿尼#瑪!”(我真怕這個名字被和諧了。)
“果然是這只怪獸!你是那個…那條咸魚!?”
“納祭之魔的效果發動!”游昊之下達了命令,“一回合一次,將這張卡連接區的一只怪獸當做裝備卡給這只怪獸裝備!”
無數的觸手從納祭之魔的鏡子中飛出,朝著泛在羽衣精飛去。
艾瑪猛地眨了下眼睛回過神來,“打開蓋卡!幻變騷靈協議!發動其效果!通過將場上一只幻變騷靈怪獸送去墓地!讓對方怪獸的效果發動無效化并破壞!”
“我將幻變騷靈多功能詐騙者送去墓地,讓納祭之魔的效果發動無效并破壞!”
一道光從多功能詐騙者身上爆發而出,打在了納祭之魔身上,兩者同時在光芒中化為虛無而消失。
見到納祭之魔成功消失,艾瑪松了口氣,因為發現眼前這只圍巾狗是之前見過的咸魚而緊繃的心情平復下來。
還剩下最后一康。
“這樣你場上的怪獸就只剩下一只了哦!”艾瑪說道,“沒招了吧?投降如何?沒準可以少吃一些苦頭?”
“投降?你是說在確認自己即將輸掉的時候選擇放棄的行為嗎?”游昊之反問道,“你說的是誰?”
“你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不過嘛我就不提醒你那是什么了,”游昊之舉起手,“墓地中卡農曲大炮的效果發動!通過將這張卡除外,從手卡中將一只自奏圣樂怪獸特殊召喚!”
“出來吧!自奏圣樂!嬉游曲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