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銘睜開雙眼,起身下床,向重傷臥榻的丁學打了個招呼,洗漱一番后,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來到客棧大堂,他環視一圈,在左側一角發現王臨等人正在食用早點,笑了笑徑直步去。
“王師兄早,眾位師兄姐早。”
蘇銘禮貌道。
“吃點東西吧,等會還趕著去殺人呢。”王臨拍了拍旁邊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這次的目標是赤日門,在滄州各大門派中實力屬于第一梯隊,略比青松門強上一籌,為首領隊是他們的五師兄,實力在筑基初期,是個術士,走陰一脈。”
“這個五師兄由我來對付,其他人你們自行處理。”
“記住了,一旦行動,不留一個活口。”
“宗門的意思是借這次爭奪千壽果的時機,順便斬殺其他門派的潛力弟子,耗損他們一絲元氣。”
“清楚了嗎?”
眾人聞言,沉默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那好,蘇師弟趕快吃吧。”王臨見狀,臉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眾人收拾完畢,皆身著清一色的制式灰色勁裝。
蘇銘站列其中,俊美異常的臉龐上有一雙幽暗深邃的眼眸,薄薄的朱唇輕抿起來,似笑非笑,給人一種怪異的陰狠感。
“出發!”
王臨一聲令下,幾人便朝某個方向疾奔而去。
福城,富人區。
王臨指著一間朱門府邸,府邸門牌上赫然題寫‘林府’二字。
“這里就是赤日門暫居地,林府的主人是赤日門的弟子。”
“等會我們直接滅門就行。”
他淡淡道,仿佛滅門對他而言,只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蘇銘目光閃了閃,忍不住開腔問道:“師兄,我們這么做,福城的城主會不會出手阻撓?”
“放心吧,宗門已與城主互通書信,近日城中所發生的一切,城主府的人都不會管,只是最好少傷及無辜。”王臨擺了擺手,“滅完林府還有其他勢力,速度解決。”
話語落下,其他人稍稍安下了心,畢竟這里是福城,總得跟當地的地頭蛇打個招呼,免得到時候起了沖突,怪麻煩的。
這么想好,幾人便氣勢洶洶朝林府大門走去,一副明顯找茬的樣子。
“站住,你們干什么的?”
“瞎了狗眼了,這里是林府,滾一邊去。”
守門的精壯漢子瞪目呵斥道。
在福城,林府的勢力并不弱,林府有多位子弟在城中擔任要職,最主要的是他們家主更是赤日門的弟子,連城主都要禮待三分。
所以守門漢子根本就不太懼怕城里其他人,口吐狂言已成習慣,更何況是眼前所不認識的陌生人。
“滾!”
蘇銘眼中閃過一絲陰翳神色,一個閃身,連刀都懶得拔出,一拳轟碎了他的腦袋,看都不看一眼,繼續朝門內前進。
“殺人了,殺人了......”
一位湊巧見到此幕的下人,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進府內,放聲呼喊道。
“哪里殺人了?”
“誰這么大膽敢招惹我們林府?”
“哼,二弟,拿為兄的青龍偃月刀來,今日為兄要大開殺戒了。”
府里,響起一道道中氣十足的議論聲,語氣中充滿不屑和憤怒。
隨后不久,一群持刀帶劍的男子氣勢洶洶出現在蘇銘等人的視線內,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向前一步,狠聲道:“你們是誰?”
“為何來我林府鬧事?”
語畢,王臨環視一圈,反問道:“于果,在哪?”
他口中的于果便是赤日門的五師兄名字,顯然是打算直接找出斬殺完事。
“好大的狗膽,竟敢直呼師兄名字。”
“割了他的舌頭,斬掉四肢,浸在甕中養起來,讓他生不如死。”
“好,師弟,這個主意不錯。”
在身材魁梧的男人身后驟然響起數道嘲笑聲。
王臨聞言,搖了搖頭,隨后面色一冷,出聲道:“動手!”
話音剛落,蘇銘等人便齊齊開始動手,而他閑庭散步步向后院。
赤日門一眾人見狀,皆面露兇狠之色,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
其中有三個男子朝蘇銘攻來,蘇銘見狀,面露不屑,內力極速在體內經脈中運轉起來,澎湃沸騰的氣血虛影浮現在他的周身,灼熱蒸發空氣中的水分,體表的溫度驟然升高,蒸汽彌漫,僅一息間,整個人就進入戰斗狀態,赤紅的雙目中,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龍騰!
他怒吼一聲,一股煞氣森寒的氣勢從體內完全爆發出來,形成一道無形的力量,瞬間震懾住這三人,同時在強大內力作用下,頭頂盤旋起一股小道氣流,呈旋渦狀,周邊風流漸大,吹拂起地面的落葉和沙石。
突兀!
一抹雪白的炙熱刀氣,從刀刃上形成,傳來一道狂龍仰天吼嘯聲,攜凌厲至極、霸道無雙的威勢,轟然斜斬向三人。
噗嗤....
三顆人頭瞬間沖天飛起,隨后砸落在交戰的人群之中,無頭尸體濺起的血花揮灑在邊上的花草上,染得別樣的艷麗和多嬌。
“哼,一群垃圾。”
蘇銘不屑地撇了撇嘴,目光一閃,隨便找了個方向,持刀橫劈豎斬沖了進去,在稱號屬性加持下,整個人就猶如上古強大兇獸,以無可匹敵的巨大力量和防御縱橫在人群之中,來回穿插三四回不止,所過之處,殺得人頭滾滾,令人膽寒,遍地的尸體和殘尸混合雜亂躺放在地上,勾勒出一片人間煉獄的景象。
嚇得林府遠處在偷偷觀望的奴仆們,頭皮一陣發麻,惡心嘔吐起來,甚至有個別膽小之人陷入魔怔之中,從此留下了難滅的陰影。
但很可惜,他們不配擁有從此!
林府的人,今天全部都得死。
“殺!”
只見蘇銘殺得一時興起,仰天長嘯,滾滾聲音震得地面灰塵彌漫,瓦片顫抖,欲要暴眶而出的赤目頓然掃向奴仆們,嘴角不由揚起一抹陰森笑容,隨后右腳猛一踏地,生生炸出一個土坑,借助這道極強的反作用力,整個人如同火箭炮轟然射向他們。
他隨手甩開佩刀,嫌棄刀刃殺人的速度不夠快,于是運用起四肢猶如虎入羊群,在奴仆中瘋狂殺戮,一拳一掌之間便有數人死亡,剩余的奴仆們紛紛哭爹喊娘求饒起來。
但蘇銘心底卻一直無動于衷,目光中除了漠視之外,還明顯閃動興奮的火花。
“過癮,過癮吶!”
“原來殺戮的快感是如此令人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