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以非常快的速度將小姑娘送到了距離這里最近的醫院里,雖然他并不認得路,但只要飛到高空上去看一看就可以了,醫院的上面一般都有著十分顯眼的標志。
在新格雷西,未成年人的醫療費用會比成年人的要便宜百分之五十。在巴克飛在天上的時候,懷里的小姑娘也用著她那裂得老開,說話時不斷漏風的嘴巴告訴巴克:她有錢,不需要自己為她墊付醫療費用,還有什么“非常感謝他救了自己,一定會報答他的”之類的話,雖然她的傷口已經止血,但說話的時候還是會很疼的,看她那表情就知道了。
再加上巴克嫌她一路嘴里叨叨有點吵,所以沒有讓她再繼續說話了。
來到醫院,描述情況,送往急救室,然后支付完治療所需要的費用,減免后四千七百拉索的手術費以及后續一個月的住院費以及其他醫藥費,一次性付清,共計八千九百十五拉索。這點小錢對于剛發了一筆大財的巴克來說,毛毛雨而已。
小報童當然是有名字的,她并不是孤兒,也有父母。她的父母在巴克將她送往醫院之后沒多久便趕了過來。從她父母身上的穿著來看,她家應該不算是什么多么富裕的家庭,不然也不會讓這小姑娘不上學而是跑到接上去賣報了。
理所當然、昂首挺胸地接受了小姑娘父母的連連道謝,巴克的手里把玩著條金制的手鏈,慢悠悠地走出了醫院。這條手鏈的價格當然抵不了什么醫藥費,不過小姑娘的爹媽堅持要自己收下,所以他也就收下了。
小姑娘她媽本來是要將自己和丈夫的那對戒指送給他的,因為那是她的那個家庭最值錢的東西,那是一對奇物,說是祖上傳下來的,有著能夠在危難時刻保護佩戴者的神奇力量。不過巴克沒有要,也不感興趣,而是作為代替拿走了小姑娘母親手上的手鏈。
只是一對很普通的奇物罷了,其中蘊含的力量并沒有多少,雖然要賣的話幾萬塊錢肯定能值當,但巴克也看不上這種垃圾。對于他來說確實是垃圾。
到現在為止巴克還沒有穿上衣服,他依舊維持著那身銀色的皮膚,手腕上多了一串緊繃繃的手鏈,那玩意兒對于五大三粗的他來說并不合適。
在街上找了個椅子坐了一會兒,這時他的那套衣服才慢悠悠地從天上飄了下來。
“這能力真方便。”
站在街上穿衣服的巴克十分滿意自己在晉升將官級之后擁有的這個新能力,實在是太方便了。
之前光著身子在街上走的時候,他那健美的銀色身材毫無疑問吸引了相當之多的姑娘們的視線。畢竟又帥又強壯,雖然沒有露點,可又有哪個姑娘們是不喜歡的呢?
見義勇為的巴克做好事從來不留姓名,頂多就是出示一下身份證件。
新格雷西市是一座很安全的城市,在大部分時間里,這座城市每天發生在陰暗角落的事情也就是一些小偷小摸、聚眾斗毆,又或者是部分非法生意,至于再大一點的案子,比如兇殺案綁架案什么的,這種案子還真不多見。
瑪琳不禁槍,私人也可以擁有槍械,不過發生在城市之中的槍擊案卻很少見,至少在新格雷西是很少見的。
異世界的城市街頭看起來和巴克在前世在電影和游戲里看過的二十世紀早期,大概是190幾年的西方大城市其實還是有著不小的區別的,雖然乍一看很像。
它更像是那種烏托邦式幻想游戲里的那種二十世紀初期城市的形象,有著很多在老家現實歷時二十世紀初并不存在的東西,而且也要比真正的二十世紀初城市更加繁華。
在街頭和小巷到處都可以見到的球星無人機,公路上類似于磁懸浮電車的地軌車,天上飛來飛去的飛行艇、空軌車,以及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
瑪琳的摩天大樓一般為尖塔式或者是圓頂式,建筑的外壁上通常都刻有華美的浮雕。每到一定的高度,外壁上都會有一部分凸出的地方或者是一角。形態各異的雕像聳立在那些凸出的小塊區域上,而較大的凸出部分一般則是一座小型的花園。如果視力比較好的話,偶爾還能夠看到幾個在那數百米高的陽臺花園中掩嘴而笑,互相交談著的貴婦人。
巨大的尖拱形窗戶在這些摩天大樓的外壁上占據著相當大的部分,窗戶中的玻璃一般為深藍色且不透明,但有時也會是那種繪制著精美圖案的花窗玻璃。
摩天大樓那高聳的塔尖直直插入云霄,如果離得不夠遠的話,在地面上是看不到大樓的頂部的。
同時,在一棟大樓與另一棟大樓之間,巨大的拱橋會將它們連接在一起。這些拱橋本身也具有著相當之高的藝術價值,無論是其外側那些呈飛翔姿態的人形雕像、橋體上復雜精美的浮雕,又或者是那些實用價值與藝術價值并重的鏤空結構。
在新格雷西,即便是巴克所見過的最矮的大樓,其高度也已超過了他前世穿越前全球范圍內已建起的任何一座高樓。那玩意兒差不多有九百米高。
除了連接兩棟大樓,這些拱橋同時也是空軌車停靠的站點。
這些大樓的年紀大都不怎么年輕了,它們當中的大多數年紀可能就只比這個國家小一點,這里指的是馬琳聯邦不是瑪琳帝國。它們與聯邦同一時期矗立在這片巴克目前還是不知道名字的土地上,度過了近千年的漫長時光。
“真是懷念啊…這是我和你那個時代流行的建筑風格。”
腦海里傳來了瑪麗喬女士那頗為感慨的聲音,順著她的話,巴克也開始將目光投放在了那些摩天大樓本身而不是它陽臺花園里那些嘰嘰喳喳的貴婦人們身上。
確實如此,這些巨型大樓看起來就和旁邊的那些低矮平房不一樣。巴克贊同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啥也沒看出來,他也沒有真的將注意力和眼睛放到大樓本身,他還是在那里目不轉睛地看著陽臺上的貴夫人們,其中有一個貴婦人很漂亮,很和他的審美。
“先生,請行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