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級戰馬的價值是普通級的十倍,貴肯定有貴的道理,前者在個頭、耐力、速度、沖擊力方面遠高于后者。
在負重兩百公斤的情況底下,仍然有能力進行長距離沖刺,雖說速度會受到一些影響,但相比于普通戰馬的常規速度,仍具備非常明顯的優勢。
這個時候放開限制進行沖刺,其所造成的威脅,不比之前的星宿兵稍弱。
而他們的目標正是已經暴露出來的弓手、弩手。
一千名全副武裝的重甲騎士狠狠地撞擊著前方主陣。
大批軍卒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之下被撞飛、踩死。
有底層軍官開始自發組織反抗,他們將長n抬在身前,試圖用長n陣阻止對方的進攻。
不過此時的長n陣在沒有王朝技能的加成以后,只能阻止一般的輕騎兵,想要將武裝到牙齒的重甲騎士斬落馬下,還差一些。
另一邊,重甲騎士仍然在不管不顧地沖鋒。
即便有騎士被帶倒在地,速度也絲毫不減,仿佛在他們面前的不是閃著寒光的n林,而是一群毫無抵抗能力的綿羊。
一往無前、奮勇沖鋒,這是白起給他們的死命令,就算最后全部戰死在無邊無際的敵軍手里,也不準主動減速。
直至將對方的弓手、弩手沖散。
白起清楚,他如今兵力少,很難承受對方的箭雨攻擊,所以在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后,就下令其他軍卒停下腳步。
因為在往前,就要進入對方弓手的射程了。
大規模地戰爭,弓手永遠是殺人利器,一個專業的弓手,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底下,可以連續拉弓三十余次,即便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也可以單殺十幾二十人。
這是十幾倍的傷亡比,任何有頭腦的主帥,都不會將主力部隊暴露在對方的射程之下。
鮮血在翻滾著,幾乎每沖鋒幾米,就有十幾名騎士戰死,但相應的,敵軍也是上百人身亡,而且看不到停下來的勢頭,一路平推著沖到后排的弓手陣中。
如此戰斗能力竟讓一旁觀戰的郭嘉聯想到了虎豹騎!
這可是魏隊當中最為精銳的部隊,其過往戰績堪稱恐怖。
南皮之戰斬殺袁譚、烏恒之戰陣斬蹋頓、長坂坡之戰擊敗劉備、涼州之戰大破關西軍團、下辨之戰擊破吳蘭。
如此軍隊,即便魏中也只有五千人,輕易不會動用。
“這劉峰的實力堪稱恐怖啊!”
低嘆一聲,郭嘉不禁心生感慨,他今天見識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軍種,比霹靂車更為強大的蜀漢戰車,媲美虎豹騎的重甲騎士,此外還要加上力擋五萬王朝兵的精銳步兵。
這些兵種同時出現在一個勢力當中,光是想想都讓人膽寒。
劉裕已經做到了極致,先是動用王朝技能圍剿蜀漢戰車,并且不惜以五萬軍卒的性命為代價,后又出動超級兵,圍困對方的精銳步兵。
即便是現在,面對一往無前的重甲騎士,仍然在混亂的局勢當中組織起了反抗,將損失減少到最小。
當中沒有犯下任何錯誤,這一切,都足以證明他是一位出色的統帥。
要說失誤,就是錯誤估算了劉峰的實力,導致兵力折損嚴重。
郭嘉仍舊相信此戰的勝者會是劉裕,只是不知道如此損傷他愿不愿承擔。
從白起的排兵布陣來看,顯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要盡數殲滅,恐怕還要有五萬人以上的損失。
到了那時,他對于陳霸先和劉知遠的優勢就不再明顯。
現在這個局面就剛好,他雖然損失了五萬人,但主力部隊尤在,又打擊了劉峰的實力。
因為相比較而言,劉峰的損失更大,五百輛蜀漢戰車全部折損,一萬輕騎只余下了五千,重甲騎士也損失三成。
全部都是核心級別的兵種,經此一役,恐怕很難再緩過勁來。
他和劉裕不同,因為有明目和真實之眼這等技能,可以很清楚地探查到劉峰的軍力,不用去猜測對方還有多少實力隱藏著。
因為從現有的情況來看,劉峰的主力部隊幾乎全集中在這里,在其他地方,也只有不到五百輛蜀漢戰車可以調動。
或許還要加上位于大末縣的三千死士以及位于富春縣的六千騎士。
正想著,前方卻出現了一陣陣轟隆聲,抬頭去看,竟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個巨大身影,正是之前所提到的蜀漢戰車。
駕駛室里,劉峰看著前方越來越清晰的戰場,不禁面露焦急之色。
當初在聽到五百輛蜀漢戰車被全殲的時候,心里就已經有了拼死一搏的打算,哪里還顧得上北面的陳霸先。
此刻不僅把留守錢塘縣的兩營派遣過來,連為了對付嚴白虎的一到三營也全部派來,總計四百七十九輛。
實際也是他幸運,如果當初不是力主留下了兩營,恐怕現在連三百輛都湊不齊。
因為在王朝技能的加成下,摧毀五百輛和摧毀七百輛的區別不大,甚至是一千輛,也有能力全部摧毀,最多麻煩一點,或是多死一些人。
和郭嘉所猜測的一樣,當看到白起的重甲騎士已經沖到弓手陣營中的時候,劉裕就已經有了撤退的打算。
之所以遲遲沒有動作,還是因為不甘心,但現在蜀漢戰車的再次出現,就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使他立刻下定了決心。
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趁著損失不大,趕緊止損。
此時對一旁的令旗官點點頭,不一會,就看到一桿血紅色的大旗被高高豎起,得此命令,正在與無當飛騎糾纏的騎兵部隊瞬間脫離戰場,開始往后方狂奔。
有了騎兵斷后,王朝兵也不顧星宿兵的襲擾,干脆利落地往后方撤離。
他現在人數多,士氣也沒有大的損失,臨陣撤退的影響不大,而且白起軍也沒有能力追擊,輕騎兵已經折損大半,僅靠步兵還達不到追擊的效果。
而最終的結果也沒有出乎他的預料,白起軍并沒有追來,甚至連象征性的動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