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峰原戰場之上,站立著一個玉梁煌,正和襲滅天來生死一戰。
“燕歸人…”
一式燕去燕返燕歸來,層層加持的神力,已讓襲滅天來徹底洞察也眼前之人的身份,此刻手持將軍令,一身金甲的玉梁煌,外表之下,卻是戰神·燕歸人。
那么,也就意味著,此刻戰場之上的燕歸人,也是假的…
襲滅天來隨即看向已將西城風流子逼迫得節節敗退的‘燕歸人’。
此刻,卻只聽得一聲輕笑,燕霏実輕輕翻動著黑色羽扇,淡淡道:“魔尊者之直覺,敏銳得令人贊嘆啊。”
“玉梁煌認為,僅憑爾等,就能擋得住本座嗎?”
“這不就是擋住了嗎?”
燕霏実笑著,意味深長,一席黑衫迎風而立,智珠在掌。
“玉梁煌呢?”
“魔尊者可以猜啊,梁皇或許便在五方峰山上,或者武都之中,亦或…武都城外。”
語落,驚雷起,燕霏実的話語,掀起了襲滅天來心內狂瀾,若是武都早有布計,那么此刻突襲武都的北辰泓、九禍等人無疑已是落入陷阱之中。
襲滅天來縱然能視北辰泓為棄子,但九禍、吞佛童子,乃是他立足魔界之根基,二人絕不可有失。
三處之戰,仍在繼續,只是襲滅天來同燕歸人、燕霏実二人的戰局,已是平靜了下來。
是戰,是退?兩難之抉,擺在了襲滅天來面前。
“僵持不下,達成共識,退兵如何?”燕霏実搖著羽扇道。
“…眾人,退。”
從先前戰況來看,正面戰場,魔界并無優勢,五方峰上的黃泉吊命遲遲未見動作,定然也出了意外;襲滅天來不敢賭,也賭不起,九禍一旦出事,異度魔界之中將再無他的容身之地。
至于主力盡出的武都御宇,是否還能對九禍、吞佛童子統領的魔界精銳產生威脅?
玉梁煌未在正面戰場,已是最好的答案。
五方峰三關之上,站立著一個玉梁煌,此刻正率領綠林人馬圍殺魔將黃泉吊命。
襲滅天來率眾而退,五方峰上的黃泉吊命,無疑便是棄子。
掛首魔刀一戰玉梁煌,黃泉吊命雖是有感自身實力高于眼前的玉梁煌,奈何周遭魔兵盡遭誅殺,綠林士卒圍上,一潮緊接一潮,殺之不覺,黃泉吊命主要精力更被玉梁煌牽扯,不多時,已是見紅多處。
“你,不是玉梁煌,你是誰?”
再度交會,掛首魔刀再難抵擋槍鋒所指,黃泉吊命已遭一槍貫肩,旋即玉梁煌再度飛踏上前,一腳踢飛黃泉吊命,后者口中再度嘔紅。
“玉梁煌的實力,絕不止是如此,你到底是!”
“吾的身份,你很好奇?”
玉梁煌高舉長槍,揮掃而下,但見槍尖一貫,黃泉吊命揮刀再格數招,奈何身體傷勢漸重,反應終是不及,只能眼睜看著槍尖貫喉,無奈倒地。
身亡一刻,魔身隨即消散,只剩下魔魂飛出,歸于魔界天魔池而去。
“汝,無恙吧?”黃泉吊命身亡,玉梁煌轉身看向浪騰云。
“無事。”浪騰云皺著眉,勉力站起,看著眼前之人,“你,確實不是梁皇,你到底是誰?”
玉梁煌回應的卻只是一聲冷笑,轉過身,帶著麾下,重歸林中。
“他們皆出自綠林,吾之身份,汝還不知嗎?愚蠢!”
武都法堂之中,站立著一個玉梁煌,橫槍一擊,虎步快行,數招便已戰退尋翼兵河,槍鋒所指,直叫尋翼兵河力怯膽衰。
“玉梁煌,你不是應該在和襲滅天來大戰,怎會!”一招交鋒,已是力弱,再見來人面目,尋翼兵河心內更是心驚。
“要的,便是汝等這般認為啊。”
話語落,玉梁煌遞槍再送,盡展槍術之上修為不凡,一招一式,堂堂正正,如虎之迅,如虎之猛,同時兼具速度、力量,正如猛虎下山捕食覓獸,風馳電閃,難能可擋。
反觀尋翼兵河心中膽怯,未戰便已心生退意,再看對方槍術不俗,虎虎之威更是浩蕩,快刀運使之間,已顯猶豫之態,反攻亦是不見堅決。
不過數招,二人的交鋒便已分出高下,尋翼兵河身上已然見紅。
“可惡,兵翼破霄!”一聲喝,極招出,尋翼兵河一催強招,欲以此招破敵逃生。
卻見玉梁煌一運掌中槍,虎形隨意,氣吞河山。
“猛虎磨牙吞河山!”
一招,氣勢不凡,正如猛虎張口,尋翼兵河本就心生退意,見得此招,內心保命之意更勝,一時遲疑,極招碰撞,已是生死分明。
“戰場之上,唯唯諾諾,膽怯之輩,呸!”
言罷,玉梁煌扛著槍,轉過身,也未作停留,自武都法堂離去。
嗯,鳳冠交托已然完成,離開…
武都御宇城門之外,站立著一個玉梁煌,一手執刀,刀名孤鸞煞,一手長槍,槍上挑著兩個人頭,神態自若。
吞佛童子眉頭一皺,率先開招,朱厭劍起烽煙魔火,倒卷襲敵,卻見玉梁煌隨手將挑著兩個人頭的槍甩到了一邊。
人,不移半步,只是橫刀,眨眼,五招碰撞,一者借勢后退,一人紋風不動。
“如何?”九禍看著此刻堵在門口的身影,秀眉緊蹙。
“實力,不在我之下。”吞佛童子也是神情凝重。
“玉梁煌刀法也如此不凡?”
“他非是玉梁煌。”吞佛童子頓了頓,接著說道:“還請九禍魔君,與我同戰。”
為了速戰速決,唯有以眾凌寡,吞佛童子看著此刻站在門口,一夫當關的身影,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為何玉梁煌要讓人冒充他?那他本人又何在?五方峰原局勢又是如何了?
一連串的問題縈繞在吞佛童子心內,九禍面上,亦是同顯凝重,吞佛童子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
“那便,上吧!”
朱厭、赤火,此刻同進,目標正是站在大門之前,手握魔刀的身影——玉梁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