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路天關,昔日萬圣巖激戰異度魔界,元氣大傷,不得已封關自守,以迦葉殿作為萬圣巖對外之窗口,自封于云端之上云路天關結界中,如今,世外之地,方外之境,卻見魔氣沖霄,整個云路天關受魔氣動蕩,白晝頓時轉入黑夜,緊張氣氛逼臨,卻見金身羅漢紛紛化現天關之外。
同時,魔印降臨,一匹巨狼,發出陣陣嗚嚎之聲,載著一名手持狼煙戟,俊朗不俗,面覆異紋眼罩的童子,來到云路天關之外。
同時,天荒刀現,櫻瓣飛舞之刻,及時魔者開殺之刻,漫天碎櫻,拼湊一道身影。
赦生童子、元禍天荒,火焰魔城赦生道、天荒道兩大守關者奉命而來,邪戟魔刀兩大先鋒聯手,一闖萬圣巖外圍結界——云路天關!
只見元禍天荒手轉魔刀,魔刀化妖弓,指引弦,魔元凝氣箭,直取云路天關門戶;赦生童子狼煙戟一運,戟尖魔雷狂涌,傾勢而下;雙流匯合,直沖云路天關。卻見天關之外,金身羅漢,如塵沙消散,點點金光,匯成佛門莊嚴圣字,一阻侵犯末尾,只聞震天之響,圣字消散同時,魔箭異雷皆化無形。
元禍天荒、赦生童子見狀,二人各提兵刃,縱躍而上,再攻天關。卻見天關再度涌現圣華,金身羅漢再度洶涌而出,對上二人,二人心中自有魔氣,刀氣戟鋒縱橫交錯,摧石裂木,金身羅漢不過數合,皆化血肉死尸。
然隨后,死尸消弭,重歸陣勢,又是無數羅漢攻出,以身作障,阻攔二魔攻勢,元禍天荒、赦生童子雖有不凡之能,但殺之不盡的對手,使得二人難以接近天關入口,戰局一時陷入僵持。
“嗯,是陣法!”
遠處高峰,重掌閻魔荒神斬的閻魔旱魃運魔元于雙眼,冷觀云路天關戰局,戰局之中,金身羅漢無盡涌出;赦生童子、元禍天荒兩人緊密配合,魔刀邪戟聯合,形颶風之暴,橫掃關外有如入無人之境,但接連不斷的對手出現,使得二魔心緒生出些許燥亂。
“竟然會讓赦生童子和元禍天荒二人陷入困戰,有趣。”眼前之陣,閻魔旱魃并不陌生,久遠之前,魔君和萬圣巖一戰之時,便曾一會萬圣巖諸多陣勢,其中便包括此刻困戰赦生童子、元禍天荒二人之陣。
云路天關外之陣,一為毗沙障魔陣、一為荼離大梵法陣,前者取自佛文‘擎山持杵,遍滿虛空。護持禮塔,摧滅魔蹤。顯正寶塔,八面玲瓏。水火不壞,障毗嵐風。’為一護持加固之陣;后者荼離大梵陣,乃是一虛化顯形之陣。
二陣合一,可讓困戰陣中之魔,在對上陣法化現的金身羅漢之時,產生虛幻的錯覺,誤以為面前的對手皆是實體,但實則皆是虛幻。困戰陣中之人不自知,一昧的以力應敵,最終力竭氣衰,隨后迎來的便是萬圣巖真正的反攻。
“簡單之陣,卻是毫無破綻,非是赦生、天荒可破,但…蒼天已死,閻魔應禍!”
閻魔旱魃一揮閻魔荒神斬,眨眼已躍空間之限,來到云路天關之外。
而此刻的赦生童子、元禍天荒二人,一者運戟,一者使刀,縱橫殺戮,眼前羅漢皆非二人一合之地,但不斷的殺戮之中,二人體力亦在不斷消耗,眼見天關大門還在不斷涌出金身羅漢,二人心下一橫,決意徹底掃蕩戰場!
“雷破式!”
“血泣天荒!”
截然不同的招,卻是不相上下的磅礴威能,席卷直向云路天關,卻見羅漢再散,佛門圣字再度顯蹤,磅礴再會,便是驚宇撼世。
“你們,太慢了!”合流之招,仍是未破陣勢,卻見閻魔旱魃冷聲一語,旋即高舉閻魔荒神斬!
“簡單的陣,便只需要簡單的方式,退下吧!”魔君,立至關前,逼人的魔氛,使得周遭更見壓抑,“破陣,比殺人,來的更為簡單啊!”
話語一落,卻見魔焰熊熊,盡數凝聚于閻魔荒神斬之上,霎時,殺天之狂,震天魔威,直沖九霄;于此同時,云路天關結界同受魔氣沖擊感應,整個云路天光升起淡淡佛光,無數金色梵文自大地涌現匯聚天關之外的佛門圣字之上,加成圣字之威,一抗魔君殺天之招!
一刀,至極的簡單,卻是無可阻擋的滅世威能,云路天關佛文圣字雖是催發已至極限,但終是不敵,毗沙障魔陣、荼離大梵法陣在一刀之下盡化虛無,同時山崩地搖,落石紛紛,魔氛壓城城近摧,再不見半點清圣浩然。
一刀之后,閻魔旱魃緩緩收刀,看著已然失去結界護持的云路天關,挑釁道:“萬圣巖聽著,三日之內,準備好你們最強的陣勢,來迎接本君的二度殺戮吧,哈哈哈哈!”
隨后,化一道魔云,帶著赦生童子、元禍天荒二人,返回火焰魔城。
而在三魔離去之后,云路天關之外重現白晝,此刻,天關再現佛華,一道蓮葉自天關而出,往苦境正道此刻根據地——了無之境而去。
“閻魔旱魃已然復生,需告知談無欲眾人,及時防備。”
而此刻的已然淪為異度魔界根據地的北武林瀚海之外,吞佛童子領令而出,卻遇上了意外之人。
“嗯?”
“任沉浮,見過先鋒大將!”對吞佛童子行禮的,是一名黑色儒衫,斯文俊美的儒生,手持拂塵,自有一股不俗氣質。
“不必客氣,你對魔界之貢獻頗多,不必讓自己如此卑微。”吞佛童子回道。
“是,先鋒大將欲往何處去?”任沉浮點了點頭,問道。
“殺人而已,你呢?”
“魔君既已蘇醒,吾正可借此消息,嘗試逼迫中原正道,設法取得七彩云霓。”
“那你加油吧。”吞佛童子輕笑一聲:“任務在身,就不多做閑聊了,作出成績,吾會替你向魔君請功,請。”
“多謝,任沉浮恭送。”
名喚任沉浮的儒生,目送著吞佛童子離去之后,轉過身,也隨之往了無之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