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的意識之境,化身為魚的冥冥之神,異魂穿越的玉梁煌,既定的命運會面,卻注定造就與曾經的命運截然不同的結果。
“汝之宏愿,若能獻上汝之虔誠,冥冥之神自會為汝達成。”
冥冥之神漂浮在空中,狀若魚鰭一般的部位微微擺動著,在黑暗中激蕩淡淡漣漪。
這種異能,難怪原先的玉梁皇會成為冥冥之神的信徒…
冥冥之神說話的同時,玉梁煌便已清晰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入侵著自己的腦識,配合冥冥之神帶著誘惑之意的聲音,影響力更是倍增。縱然是魂穿而來的玉梁煌,腦海中也不受控制的冒出納頭跪拜的念頭。
但玉梁煌知道,自己決不能跪,這一跪,便注定走上原本玉梁皇的老路,成為冥冥之神的信徒傀儡,受人所制。
“嗯?”冥冥之神察覺到玉梁煌的抵抗,玄妙異能再催,“玉梁煌,獻上你的虔誠,冥冥之神將給予汝恩賜,給汝可以達成所愿的力量與機會。”
更為強大的異能來襲,縱然玉梁煌也不由神識恍惚,但心中執念趨動著玉梁煌的軀體,雙膝始終不見半分彎曲,心知雙方根基差距,若僵持下去必然淪陷,玉梁煌運力穩固心神,開口道:“神恩垂憐,玉梁煌本該謝恩,但玉梁煌心中既有登頂至尊之念,又豈能輕易屈膝。”
“嗯?至尊為天子,屈膝于神,并無不妥,虔誠獻上,汝將得償所愿。”
“虔誠在心,而非在行,千古人間愚昧事,自雕泥塑自燒香,心誠,足矣,王者屈膝,天不容也!”
提氣運勁,玉梁煌絕不折腰,抗衡之刻,卻隱隱聽聞幼蟠長吟,龍形隱現,翻滾不已,無形的龍氣對抗冥冥之神擴散而出的異能,冥冥之神感知到其構筑的空間竟隨之產生輕微動蕩。
嗯?!
玉梁煌與己抗衡至此,已是大大超乎了冥冥之神所預料,具他觀察的這段時日,玉梁煌無疑是有著相當野心,但其先天不足,根骨說不上差但此生注定難成絕頂,心比天高卻受肉身所限,這樣的人,最容易被突入其來的利益所誘惑。
這是冥冥之神對人性的掌控與了解,但玉梁煌之言行,超出了冥冥之神所想,也因此讓冥冥之神愈發覺得趣味。
就在這時,玉梁煌再度開口道:“玉梁煌斗膽,想同冥冥之神做一樁交易。”
“交易?哈哈哈哈!”冰冷的笑聲,不帶半分溫度,無形的音波回蕩,玉梁煌腑臟登時受創,鮮血順著玉梁煌的嘴角滴落,玉梁煌的眼神仍是不改堅毅,他知道,時值此刻,面對眼前之魚,他不能有絲毫露怯。
“凡人之軀,也配與神交易嗎?可笑!”
“凡人之軀未必不能與神比肩!”
看著玉梁煌的堅毅面孔,冥冥之神轉為沉默,停下了異能的釋放。
帝父,這便是你所言的,人性之無限可能嗎…
眼見冥冥之神沉默,雖不明原由,但玉梁煌也不敢放松半分,趁熱打鐵道:“冥冥之神既是有意收吾為信徒,必然玉梁煌這條性命尚有冥冥之神可瞧得上之處,玉梁煌不才,愿以未來換取冥冥之神如今之助。”
“哈,玉梁煌,你可知,你的未來在冥冥之神不值一看,你又有何自信,能以未來回報于吾。”
“以神之眼光,玉梁煌既有幸得神垂憐,想來總有些許過人之處,雖無緣信奉冥冥之神,但情分仍在,或許冥冥之神今日隨手之助,未來得到的便是一皇者的舉國之兵襄助,相信以冥冥之神的智慧,以微小投資換取未來回報,必是不吝而為。”
冥冥之神聞言,又是冷笑,淡漠說道:“不愿為吾信眾,又焉知吾不會培養出一個敵人呢?玉梁煌。”
“冥冥之神,是在擔心被玉梁煌超越嗎?”
“激將之法,毫無意義。”
只見冥冥之神一道黑光自口中化現而出,落在玉梁煌手中,直到黑光散去,方才露出本來面目,是一個漆黑的木匣,玉梁煌將木匣的蓋子打開,其中靜靜躺著一張看上去頗為老舊的羊皮卷。
“這是…”
“冥冥之神的恩賜。”冥冥之神回道:“此路觀圖所指,有一處遺跡留存,以汝現今之實力,進入探查將是九死一生,但若接受吾之賜予,汝獲得遺跡珍藏之可能將大大提升,汝可考慮。”
“多謝冥冥之神,此點撥之恩,玉梁煌未來必有報答。”
玉梁煌聞言,闔上了木匣,道謝道。決口不提信奉之事,好不容易擺脫,又豈有自投羅網之理,而玉梁煌也大致明白了原本玉梁皇的發展軌跡,必然是信奉了冥冥之神獲得力量,然后去闖遺跡得到了什么傳承,因此實力大進。
根據玉梁煌的估計,遺跡怕是和玉梁皇的御宇八字訣武學脫不了干系。
“報答,等汝能活著回來再說吧,自信之人,冥冥之神期待著汝未來的表現。”
“必不會讓冥冥之神失望。”
玉梁皇此身,因果不小,未來的武都玉隅、槍界之變、古原爭霸都和玉梁皇有著不小的關聯,所以縱然玉梁煌沒有承接冥冥之神的力量,他也并無多少不安,因為他知道,冥冥之神未來還有要用到他的地方。
再睜眼,玉梁煌眼前黑暗的空間散去,此身所站立的地方,是一片樹林,而在玉梁煌身側,插著一根白桿長槍,未來橫掃四族,建立武都玉隅的千面修羅槍,此刻手中所持不過是一柄再普通不過的長槍。
看著手中的漆黑木匣,玉梁煌知道,方才一切非是夢幻。他確確實實改變了原本的命運軌跡。
“嗯,先返回部族,然后前往路觀圖指示的地方。”玉梁煌拔起白桿槍,循著記憶,往玉梁煌身在的部族走去。
而在玉梁煌離開之后,冥冥之神的身影一閃而逝。
“不受控制的棋子,吾期待你的表現,但要完成大計,或許眩者該準備一顆備用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