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借一步說話如何?”一輛深灰色的道奇挑戰者停在了張一身側,油門還轟轟作響,車窗搖下,一張油頭粉面的驢臉出現在眼前。
這小哥歲數應該不大,只是這臉真的好長,感覺比驢臉還能長一點。
張一仔細瞅了瞅他的挑戰者,嗯,不認識這是什么車,不過挺好看的,聲音也很浪,可惜我只喜歡我的摩托車,扣下頭盔面罩,一擰油門直接走人,綠燈了,你自己在這裝那啥吧。
對方顯然沒料到張一會連個話都不說直接就走人,當場急了,猛加油門直接追上來,雖然沒有別車,但已經貼著張一的摩托很近了:“張老板,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前面拐角有家茶館不錯,我請客,聊聊?”
“你誰啊,我又不認識你,聊什么聊。”張一之前被那中年女記者惡心的夠嗆,現在還一肚子火呢,又被個莫名其妙的傻子纏上,他不火才怪呢。
“噢,我是來給你送錢的貴人,我可是你的財神爺啊,借一步說話行嗎,要不然我一直跟著你哦。”
算了,這種自帶狗皮膏藥屬性的家伙,你越不理他,就越長臉,還是配合他一下吧。
裝修精美的茶樓里,張一寒著張臉,自顧自的用手動卷煙器搓著煙,眼神望著窗外,渾然沒把眼前這驢臉小哥當回事。
“吶,張老板,這是鄙人的名片,是這樣的,我”
沒等這位名叫賀永平的哥們坐下,張一就接過名片看了眼說:“你為玉米來的吧?”
“呃,張老板果然是聰明人,聰明人就是好交流,我都沒提頭呢,您就已經知道尾了,啊哈哈哈,那我們直接點,說個價吧。”
點燃剛搓好的煙,張一笑著說:“買了多少,種活了沒?”
外人聽來,這話相當無厘頭,什么買了多少,還種活了沒,種什么?不過賀永平卻懂這話啊,尷尬的笑了笑,或者說他這是皮笑肉不笑。
恰好此時服務員將茶端來,賀永平趕緊抿了一小口,來掩蓋自己的尷尬:“也沒買多少,張老板好手段,這些種子別說發芽了,明明是鮮嫩的,卻怎么也種不活,細胞活性會在極快的時間內消失,這是個寶貝啊張老板,我們真的可以合作的,我們金谷種業占7成,你占3成,怎么樣?”
他這話也有打啞謎的意思,什么7成3成,開公司,還是就這新品種玉米搞投資量產,也不說個明白。
張一喝了口茶,笑著說:“好意心領,不過抱歉,沒興趣,我就一開面館的,不想涉足農業,暫時不想。”
“別介,您都有心搞飼料,搞潲水,也不差再往種業伸把手,我們有錢有人有資源,您只需要提供這種玉米的種植技術,下半輩子吃香喝辣,天天嫩模超跑,豈不快哉?”
撇了賀永年一眼,這哥們一看就是被女人掏空身子的萎貨,哼了聲:“抱歉,還是沒興趣,我也不缺錢,也沒什么大理想,這頓茶AA制,我喝好了,還有事先走一步。”
“張老板,您難道就不怕我點破您的身份?到時候您可就在國內呆不住了,哼哼!”看著張一想走,賀永平驢臉一寒,低聲說了個沒頭沒尾的的話。
張一撓撓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有什么身份,難道這哥們知道了自己有星標系統的事?可是那也跟身份沒關系啊,那還有什么身份呢?
“我有什么身份,我怎么不知道,你說來聽聽?”
看到張一如此上道的坐回來了,賀永平自傲的一笑,整了整灰色西裝:“這種玉米應該是東扶人培植的吧,正如你那面館的面湯應該也是他們搞的調素是吧,前幾天你門口來了倆東扶人鬧事,被你手下打傷,這在我們圈里早傳遍了,這是唱的苦肉計,是吧?其實不用這么麻煩,好東西要留在國內用,我也不要你面湯的配方,我對吃不感興趣,賀某人只對女人有興趣,再就是錢,你就開個價,五百萬我買你這份培育方法,驗證成功直接銀行轉賬,怎樣?”
臥槽,這哥們怕是個腦洞大開的傻子吧,什么東扶人,什么苦肉計,你這腦回路怎么跟正常人差別這么大呢?
再也坐不下去了,張一起身就走,連個招呼也懶得跟賀永平打,卻不成想,這貨拋下了一枚重磅炸彈:“怎么,你以為我這是空口白話嗎?你送你爸那把小刀,被他到處炫耀。不巧前段時間被我們圈里的愛刀人給雇人偷來了,然后人家一分析,嘖嘖,那鋼材可不是國內出的,我那哥們說,這百分百是東扶人的最新技術,連老美和德國人都做不出來呢,張一,張老板,你還想走嗎?”
是啊,不走了,張一又坐了回來,掏出手機打給老爸:“爸,我送你的小刀還在嗎?”
“呃,這個,前幾天釣魚,不小心弄丟了,那刀真的是不錯啊,鋒利,手感還好,真的是太遺憾了,你看你那朋友,還有沒門路”張永利尷尬的道。
張一輕聲安撫老爸:“沒事,丟就丟了,過些天我回老家看你們再給你想辦法弄一把,先這樣,掛了哈。”
掛斷電話,張一眼神越發冰冷:“誰偷了我爸的刀,什么時候?”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們那圈子里的人,不是你能動的,告訴你也無所謂,梅青梅大少,怎么樣,人家家里可是搞房地產的。你連前幾天那個垃圾陳展都搞不定,還想動梅青,省省吧,他家可不是陳展那白癡家里能比的。”賀永平笑著低頭點上支煙,似乎吃掉張一了。
“賀大少是吧,我明確的告訴你,那種玉米我也沒有培育方法,你就是讓我種我也種不出來,你也甭問我哪來的,問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這樣說夠明白吧?”張一索性來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跟這種二世祖,你最好一次把他懟到絕望,否則他真的會沒完沒了纏著你。
“哦對了,還麻煩你把那個梅青的電話給我,那把刀是我送我爸的禮物,他無權拿走,我不管他花了多少錢,費了多少功夫,我的就是我的。”
賀永平完全沒料到張一會這么說,好幾秒鐘才傻笑著問:“你認真的?你真的要拒絕我的好意?還想去招惹梅青?可以,可以的,哈哈,我給你電話,你要不去搞姓梅的,你是小狗,來來來,記下電話。”
張一走了,賀永平冷笑著把電話打給了某人,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通話全部被張一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