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館的卷簾門被人砸了塊大石頭,整個中間都變形了,如果只是這玩意兒壞了,修起來還是不難的,可慘的是里面剛裝上的新玻璃門,又碎了。
這讓張一很生氣,隱藏在燈箱下的無人機追著那輛沒有牌子的摩托車飛遠了,而他則是套上頭盔騎上他的復活版幼獅緊隨其后追了過去。
“小樣,砸老子的大門,還反了你了,等按倒了你非把你送給警察好好教育教育。”張一氣呼呼的自語。
在垃圾星被復活的摩托車,騎著怎么說呢,很不習慣。引擎的轟鳴聲變小了,動力更足了,張一感覺這輛摩托車變的很陌生,它太暴躁了,自己還需要時間熟悉它,不過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加速,追上前面那哥們,不能讓他鉆進小胡同。
有的時候,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對方或許是為了躲路口的監控,真的是穿過一條大道后,就專挑些犄角旮旯的小道跑,這騎手顯然對周圍街區相當熟悉,鉆進小道速度也是不減,一路騎的非常快,嚇的那些電動車騎手紛紛按喇叭躲避。
張一從定位上發現自己其實已經跑到了這哥們前面,而且在這條小路上,他只需要把摩托車一橫,這小子就逃不掉了。
加大油門,張一堵在這家伙前面路中央,把車一橫,拿下頭盔點上支煙,好整以暇的還吐了個煙圈,直到那小子沖到跟前不停的變換著遠近光,似乎是讓他閃開。
“識相的就下來跟我去警察局,砸了老子的門,你以為你能逃的掉?”張一冷笑著說。
對方現在才認出前面擋他路的人是誰,竟然也下了車,從腰間抽出根甩棍用力一甩,向著張一就撲了過來。
“有意思,這是砸完大門還想砸人嗎。”張一也不躲,迎著那家伙走了過去,在甩棍沖他腦袋落下的瞬間,身體很自然的一側,就這么瀟灑的躲了過去。
而那家伙完全沒想到張一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閃過一擊,估計這一下把他的腰都閃到了,可惜張一不會給他機會再打第二下,抬手一記探馬掌把他推開,接著踏步上前一記狠狠的肘撞,這哥們胸口被這一下撞的發出“咚”的一聲。
劇烈的咳嗽著,這家伙已經爬不起來了,張一沒敢用全力,他怕一個失手把個鬧事的小家伙弄死就壞了。
上前把這騎手的黑色頭盔摘掉,露出的是一張年輕充滿怒氣的臉,這人捂著胸口不停的哀嚎,估計這一下就算不骨折也夠他受的。
“為什么砸我店門,誰指使你來的,哦,你可以不說,呆會兒警察來了自然會讓你交待的。”
看著張一掏出手機真像是要報警,小伙陰狠道:“姓張的,看來我們老大真是小瞧你了,嘿嘿,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就算我被抓進去了,也有的是人收拾你,琴城不是你這種沒后臺的小子能混的,你完了,我告訴你,你完了。”
“哦?是嗎?”張一突然不想報警了,他似乎知道這小子什么來路了,這應該不是那些吃不上面排隊排上火的人,這弄不好是陳展的人,不過因為陳展現在跟他的手下瘋子是分開行事的,他派過去的無人機不夠,沒辦法全部監控到位,現在看來真得回去再弄幾架微型無人機回來了。
“你說的我好怕呀,我突然不想報警了,這樣,你回去給你們老大帶個話,就說我張一等他來搞。不就是見招拆招誰怕誰啊,不過很遺憾的是,你可能得走著回去了,呵呵。”
張一揀起小哥的甩棍,走到他的摩托車前,在他詫異的目光中,狠狠的把人家摩托車給拆了,硬生生給人砸成了碎片。
“姓張的你夠了啊,那車是我的,我的,你砸我車干嘛,我老大不會給我錢的啊,你住手,快住手啊。”
把甩棍扔掉,張一拍拍手笑著說:“好啊,我住手了,就像你說的,我也沒老大給錢,你砸我店我找誰說理去,是不,所以現在我們兩清了,滾回去跟你老大說,下次再敢跟我玩邪的,小心我把他臉上打一個牛鼻子那種大環,嘿嘿。”
裝修什么的,張一自然不可能找別人來干,無論是碎玻璃、碎板材,艾莎都能制造出有針對性的納米蟲,只要能量足夠,它們修復這些破損物品簡直就是超神啊,肉眼可見的一地碎玻璃緩緩消失,化作一片灰白粉末,漸漸凝聚成一塊完整的玻璃。
抑或是被砸癟的大門,“嘭啪”亂響聲中,恢復原狀,這些活要是找地球上的“專業”人士來干,估計要花不少錢、不少精力,還有,很不安全。
要知道現在他這方舟面館,在整條街都紅的讓人嫉妒,在網上更是被吹爆,每天都會有各個平臺的吃播賴在店里各種拍,反正不愿意走。
張一自然明白什么叫人怕出名豬怕壯,他現在每天的生活是三點一線,練拳、開店、垃圾星,就連潲水回收廠和飼料廠他都不去了,每天就跟胖子老丁在微信群里聊聊情況就完事兒了。
就在今天,他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因為面館、潲水工廠、飼料廠,同時被查,這要說沒人舉報他,才叫怪了。
張強早就被他送回去了,現在的面館就是他本人外加幾名附近鄉下的大媽在忙活著,被查也不怕,人家還叮囑他,注意飲食衛生什么的,還把一堆食材拿去抽樣檢查了,并暗示他是不是還有什么東西沒交出來,比如有什么特殊用油之類的。
這讓張一連連冷笑,你們管的是真寬,我的獨家秘方你們還想研究研究是吧,不過可惜,亞空間是你們看不到的存在,攤攤手:“所有食材都在這,你們可以找嘛,冰柜就在那,保鮮柜在外邊,隨便取樣。”
工作人員離開的時候是有點失落的,他們都是明白人,就憑這些食材,能做出什么樣的食物來,他們比誰都清楚,但沒查到根源,他們也只能暫時作罷。
至于潲水回收廠那邊,據說是被人舉報不正當競爭,上邊也沒給下處罰意見,只是讓提供相關情況說明,畢竟以前的回收工廠是要向飯店收費的,現在有人反過來倒貼錢收潲水,這其實是好事。而且國家也沒有什么法律法規限制這些啊,你們這樣查無依據,萬一人家工廠鬧起來,這可真的是誰都不好看,所以交一份情況說明,把這事兒了結對大家都好。
飼料廠那邊麻煩就比較大了,又是粉塵處理不達標,又是安全相關的工作不到位,沒處罰就不錯了,但給出了限期整頓,到時候人家還會再來查,你們要是還這樣,不好意思,關停吧。
夜里,張一和丁立輝看著垂頭喪氣的高云濤,安慰也沒用,他確實不知道該怎么辦,人家博豪牧業提前打了款過來,這批貨要的很急,可他現在面臨整頓,必須停產,怎么辦?
“棒槌,你別急,我先打個電話給王博洋,把咱的情況說明白,希望能爭取他的諒解,然后我們再一點點整頓,做企業確實是難,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規范化經營是大勢所趨,你要看開點。”
說完,張一掏出手機打給了王博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