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從心開始不斷地搗蒜,大蒜天然的芬芳彌漫在整個國宴之上。
張從心朝著旁邊的房大人微微一笑,“我說房大人,你怎么不開心呀?”
房大人瞟了張從心一眼,默默地拿起一個小碗,想要往里面盛飯。
張從心見到這一幕,馬上沖上去一把將房大人手中的小碗奪過來,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們這是罵誰呢?拿這么小的碗給房大人是什么意思?覺得房大人輸不起,瞧不起房大人是不是?”
張從心說著,叫人拿過來兩個和臉差不多一樣大的小盆。
“房大人,您放心,我張從心做人最講究的就是厚道,今天大家也算是不打賭不相識。我陪你一起吃!”
房大人聽到張從心的話,倒是一驚,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有如此厚道的一面。
果然,之前對于張從心,是自己想太多了。
很快,張從心搗到了滿滿一缸子的蒜蓉,弄過來小半盆米飯,將蒜蓉和米飯倒在一起,一番攪拌之后,遞給房大人。
接著,張從心自己也給自己搗到了半缸子的蒜蓉。
眾大臣倒是沒想到,張從心竟然真的也在給自己弄蒜蓉,雖說沒房大人的多,可本來張從心就贏了,完全沒有必要陪著房大人一起吃,能做到現在這一步,已經算是很給房大人面子了。
“張將軍果然是好樣的,這胸襟,讓人欽佩。”
“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團結。張將軍,做得好!”
“真不愧是吾王親口封的龍雙飛將軍,以我只看,張將軍之高義,可以被封為龍三飛將軍!”
與此同時,張從心將蒜蓉搗好了。
在一旁不知道怎么下口的房大人朝著張從心看了一眼,端起手里的小盆。
“古有不打不相識,今有老臣和張將軍不打賭不相識。哎,張將軍,你這里怎么只有蒜蓉?其他的東西呢?”
張從心一笑,“稍等,馬上就好。”
張從心說著,從旁邊的桌子拿來了不少牛腱子肉,當場切片。
然后在自己的小盆里放入香菜,醬油,白醋,胡椒粉,甚至還有一點點香油,最后倒入蒜蓉,開始攪拌。
“房大人,來,一起吃吧!”
看著張從心手里的那滿滿一盆涼拌牛肉,再看自己手里這一盆蒜蓉拌飯,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張從心,房大人真的好想將自己手里的小盆扣在張從心的頭上。
國王見到文臣武將竟然可以一起坐在其樂融融地吃飯,十分滿意。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答應鳳舞將軍的要求。賞賜金銀幫助鳳舞將軍建立鳳舞軍團。”
“多謝父王!”
劉雨欣再次朝著國王單膝跪下,抱拳拱手,表示感激。
國王看了一眼這才吃涼拌牛肉的張從心,“張將軍,不知道你額外還想要什么封賞?”
這時,劉雨欣偷偷地朝著旁邊的張從心看了一眼。
他會不會趁機向父王提出要娶我的事情呀?
萬一他忽然開口怎么辦?
哎呀,好羞澀呀!
這一瞬間,劉雨欣開始有些臉紅。
張從心馬上將涼拌牛肉全部吃完,然后朝著國王抱拳拱手。
“啟稟吾王,末將本事夏祭八學院的學生,后來更是成為了夏祭八學院獸學院的副院長,我對于學院的感情,就像是魚兒離不開水,大蒜離開不米飯一樣…”
以后的房大人感覺胃不太舒服。
“曾經的夏祭八學院,在戰爭之中被歡喜禪鄉毀去,但舊的土地上,依舊可以長出新芽。
所以,末將自己出錢,建立了扎南學院,就是希望將天秀國的武道發揚光大,為我天秀國培養出更多優秀的武者。
只是…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壯漢一個人生不了孩子,末將手里的錢還是太少。
所以,末將希望王室幫忙下令,召集全國的富商來到天秀城,幫末將召開一場盛大的拍賣會。
我會在拍賣會上將我的一些貴重的東西都拿出來拍賣,賺一點兒錢。
所以拍賣物品,抽成十分之一,這十分之一,王室取一半,學院取一半。”
國王原本以為張從心也要問自己要錢,自己剛想要想辦法拒絕。
畢竟劉雨欣是自己的女兒,花錢給劉雨欣建立鳳舞軍團,說到底還是王室自己的軍團。
可扎南學院就不一樣了。
可萬萬沒想到,張從心竟然是想要通過王室幫他自己賺錢。
但好在這個張從心很識相,自己賺錢的同時,也知道和王室一起分錢。
這就很聰明了嘛。
“想不到張將軍心里不僅惦記著學院,也惦記著國家,既然如此,本王若是不答應,那豈不是太不近人情。”
國王說完,馬上下令。
“傳本王令,現在開始派人籌備拍賣會,并且通知全國富商大戶,天秀城會在半個月之后舉行一場規模空前聲勢浩大的拍賣會。拍賣會的名字就叫做——雙飛拍賣會!”
張從心剛要謝恩,聽到這拍賣會的名字,差點兒沒吐血。
我特么是不是以后就和這倒霉詞兒綁定到一起了呀?
問題是你真的能讓我雙也行,關鍵是你能嗎?
哎——
張從心的心中充滿了對于自己封號的無奈,只能默默地低頭吃飯。
吃著吃著,朝著旁邊的房大人看一眼。
“房大人,別客氣,吃呀!飯不夠您就吱聲,我幫您盛飯。”
房大人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上年紀了,吃不了太多飯。”
“沒事兒,不用客氣!蒜蓉不夠也跟我說,我幫您弄!”
弄你妹呀!
房大人真的想要將自己手里的蒜蓉拌飯扣在張從心的臉上。
太特么欺負人了。
胃疼!
這一刻,房大人感覺自己的胃好疼。
而張從心則繼續低頭吃東西。
這么多好東西,可不能浪費。
這時,有人跑進來,在宴席之上朝著國王單膝跪下,“啟稟吾王,西方戰事全面平息。元帥梅飛請求班師回朝。”
國王哈哈一笑,一揮手,“準!”
這時,二王子站出來問道,“父王,既然大軍班師回朝,是不是就要開始準備歡迎儀式的事情了?”
國王冷哼了一聲,“打贏了靠的又不是梅飛,還弄什么歡迎儀式。到時候你替父王去,意思意思就好。反正我們真正的主力,真正的功臣已經回來了。現在我們在這里好好歡迎就行了!”
這一刻,二王子的臉色從未有過的難看。
他知道,張從心不除,必然會成為自己未來登基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