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覺起來的楚新蒲,晚上又被鹿野健次郎留下來值班,總之就是盡力的想要折磨你。
將他氣的不行,還不能動怒,只能咬牙堅持。
至于閆剛,有些無奈,鹿野健次郎的行為,無疑是給他的行動帶來了非常大的阻礙。
可閆剛只能表現正常,慢慢尋找機會。
楚新蒲表面上憤怒,其實心里是比較放松的,井上宏一的后手,現在算是失去了作用。
對方哪怕是想要另找辦法對付自己,也需要時間,不可能如此之快。
而且他知道,組織這里的行動,一定已經展開了。
確實如此,在明覺淺收到梁鶯啼送來的消息之后,他就開始安排。
江城特委都在他的管轄之內,他能調動的人很多。
鹿野健次郎送的消息,江城特委同樣是第一時間掌握,明覺淺便開始安排人選行動。
想要殺井上宏一,并不容易。
哪怕是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也是難之又難。
因為行動的地點是江城,目標人物是漢口憲兵隊特高班班長,并不是小嘍啰。
可是時間不等人,必須要盡快解決井上宏一,不然楚新蒲這里怕是堅持不下去。
今日梁鶯啼與明覺淺見面,她開口說道:“楚新蒲去了醫院,保護鹿野健次郎,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
發現閆剛有問題這件事情,楚新蒲并沒有來得及通知梁鶯啼。
“一定有事情發生。”明覺淺認為,沒有突發狀況,楚新蒲不會去醫院。
“要我聯系他嗎?”梁鶯啼問道。
“不必了,我們繼續自己的行動就好。”明覺淺覺得,如果需要聯系,楚新蒲會主動聯系他們。
畢竟楚新蒲現在和梁鶯啼見面并不難,現在不聯系就說明楚新蒲現如今做的事情,和明覺淺他們要負責的任務,沒有太大聯系。
“有行動機會嗎?”
“在找。”
“時間來得及嗎?”
“不清楚。”明覺淺并沒有很自信。
畢竟他從楚新蒲這里,對井上宏一也略微有了不少了解,覺得這個人很不好對付。
“那我們要快啊。”
“在想辦法。”
“可不能臨門一腳,掉了鏈子。”梁鶯啼說道。
明覺淺怕的也是如此,可是井上宏一確實不太好下手,身邊是有人保護的,而且活動范圍并不大。
那些區域日本人又多,警局憲佐更是數不勝數,一個不慎別說殺人,可能派去的同志,都要折在里面。
他們只有一次行動的機會,不能冒失浪費。
看到明覺淺不說話,梁鶯啼忍不住繼續說道:“這么找下去,也難找到機會吧。”
井上宏一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你這樣去找機會,可能他永遠也不會給你留下破綻。
“如果找不到,強殺。”明覺淺一臉嚴肅的說道。
他的臉上,很少出現這樣的表情,但這一次卻異常嚴肅。
梁鶯啼聽到這句話,也久久不語,她明白明覺淺的意思。
強殺!
沒有機會,哪怕是強殺,都要殺掉井上宏一。
說白了就是交換,哪怕執行任務的同志,最后犧牲,井上宏一也必須死。
用一個同志的犧牲,換取另一個同志繼續潛伏在敵人心臟地帶,這就是一次交換。
作為江城特委負責人的明覺淺,很不想用這樣的辦法,可是真的到了最后關頭,他別無選擇。
強殺二字,足以說明一切。
“強殺?”梁鶯啼輕聲自言自語。
“組織的同志,已經要求這樣做了,是我一直壓著,想要找到一個切實可行的好辦法。”明覺淺無奈說道。
下面的同志越是如此,越是讓人心中難受,作為負責人,想不到好辦法,讓同志不得不用這樣的辦法去執行任務,明覺淺覺得是自己的失職。
梁鶯啼是想要楚新蒲活,可是不代表她想要其他的同志死,現在也說道:“一定會有辦法的。”
突然,梁鶯啼說道:“我舅舅這兩天過生日,會宴請賓客。”
“過壽?”明覺淺問道。
其實梁鶯啼舅舅這個年紀,過壽是有點不合適的,況且也談不上。
但是現在的風氣是什么?
找到機會,擺幾桌就能收錢啊。
哪怕是梁鶯啼的舅舅不稀罕這些錢,但是那些等著巴結他的人,也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所以索性也就過壽,找機會聯絡聯絡感情,然后收點錢財,何樂而不為。
水至清則無魚,梁鶯啼的舅舅自然也是從善如流,而且這是他來江城的第一個生日,也想要借機拉拉關系,方便自己日后在江城的工作。
聽到梁鶯啼這樣說,明覺淺問道:“你是想要讓井上宏一也去?”
“我聽楚新蒲說過,井上宏一想要搭上憲兵隊本部,五十嵐大佐這條線,我舅舅和五十嵐大佐熟識。”
“可是他總不會不請自來吧。”明覺淺說道。
井上宏一是有自己的驕傲的,首先他是日本人,現在江城是他們日本人的天下,他心里不一定瞧得起這些漢奸。
其次就是,他哪怕是想要借機搭線,也不容自己自降身份,去給一個沒有邀請自己的人祝壽。
梁鶯啼急忙說道:“五十嵐大佐會來的。”
“是嗎?”明覺淺一聽,這對井上宏一絕對是一個吸引,五十嵐大佐都去了,井上宏一的身份怎么不能去?
他難不成,比五十嵐大佐還要位高權重嗎?
可是明覺淺還是說道:“不請自來,怕是不會。”
邀請。
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不能省的,不然井上宏一去的名不正言不順,到時候他的心思,豈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舅舅和他不認識,應該不會給他請帖。”梁鶯啼提起來這件事情,也是秀眉微蹙。
不過在明覺淺還沒有說話之際,梁鶯啼說道:“不如我讓我舅舅,給井上宏一發請帖吧。”
“理由呢?”
“我和楚新蒲見面,我舅舅是知道的,他也說過我幾次,只是我都沒有理會。這一次我去找我舅舅,他或許會認為是楚新蒲求到我這里,讓我幫忙的。”
“你舅舅既然都不喜你和新蒲見面,他托你辦事,你舅舅能答應?”
“女孩子,會撒嬌。”梁鶯啼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