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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找上門來

  每日對著鏡子,練習表情的細微變化,算是楚新蒲現在的必修功課。

  可三天之后,軍統的人依然沒有動靜,但楚新蒲卻不太著急。

  畢竟這件事情,對軍統來說,同樣是非常重要,軍統哪怕是有這個想法,也要慎重考慮,才會做出行動。

  沒等來軍統,反而是等來了櫻庭由美的約見,櫻庭由美這幾日等不到楚新蒲去診所,就主動打電話過來詢問傷勢。

  其實他的傷,早就好了,櫻庭由美打電話過來關心,他就主動約了吃飯。

  晚上兩人在飯店見面,櫻庭由美問道:“新蒲君,你怎么這幾天沒去診所?”

  “我的傷已經好了,去了怕打攪你和井上醫生的工作。”

  “我看看。”

  櫻庭由美拉起楚新蒲的手,仔細觀察后滿意的說道:“恢復的很不錯,縫合的技術很好,傷疤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不得不說,井上宏一的醫術確實高超,不說別的,單單這一手縫合技術,恐怕很多醫生都望塵莫及。

  如此好的技術,不在大醫院任職,卻自己開診所,同樣顯得奇怪。

  沒有繼續糾結傷口的事情,和櫻庭由美吃飯聊天。

  “這幾天還在街上吃飯嗎?”櫻庭由美問道。

  “是啊,家里沒人,擔心做飯再把手切爛。”

  “家里人還沒回來嗎?”

  “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楚新蒲的話說到這里,櫻庭由美沒有繼續詢問,她隱約能感受到,楚新蒲家人離開的原因。

  “那我有空去給新蒲君做飯吧,天天吃街上的,也會膩的。”櫻庭由美認為,只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意。

  “太麻煩了。”

  “不麻煩,我什么時候去,會給新蒲君打電話的,不會打攪。”

  “好吧。”

  楚新蒲沒有繼續拒絕,畢竟接下來的事情,櫻庭由美其實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提前準備好也不錯。

  兩人吃過飯,就一同離開,散步送櫻庭由美回家。

  看到她上樓,楚新蒲也扭頭離開,路過診所望了一眼,沒有多看。

  診所斜對面居民樓三層一處房間窗戶后,人影閃動,片刻從樓內出來兩人。

  兩人步伐很快,身姿矯健,向著楚新蒲離開的方向而去。

  楚新蒲走在路上,行人漸少,他忍住想要回頭看的沖動,埋頭向前。

  他感覺有人跟著自己,想要回頭查看,可又想起可能是軍統的人。

  楚新蒲的身份是清白的,雖說在上海有參加行動無果的經歷,但卻沒有接受過任何培訓。

  沒參加過培訓,你發現普通人對你的跟蹤并不奇怪,畢竟普通人的跟蹤不專業。

  但軍統成員的跟蹤,必然是專業的,你沒有理由發現。

  忍著不去回頭,同樣沒有繞路,和往常一樣,向著家里走去。

  就在再轉過一個彎,就要到家時,楚新蒲感覺背后一陣冷風襲來。

  他本能的想要轉身,可時間已來不及,楚新蒲的頭被東西蒙上,他想要開口大叫,嘴巴立馬被堵了起來。

  片刻后,楚新蒲感覺頭沉沉的,慢慢沒了知覺。

  “沒問題嗎?”一個聲音問道。

  “一路跟著他,他沒有發現我們,而且路上沒有繞路,和往常回家的路線一致。”

  “按照您的指示,我們在快到他家時行動,那是他防備心理最低的時候。”

  楚新蒲耳中,隱隱約約聽到一番對話。

  看來軍統的人確實小心,跟自己一路,若是自己回頭望一眼,表現出發現他們的意思,今日的結局就不會如此。

  還有選擇在家門口動手,這種心理上的博弈,看來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這個人是誰?

  楚新蒲想要睜開眼睛,看看眼前情況,一杯冷水直接潑到了臉上,瞬間一個激靈,眼睛睜開。

  房間內昏暗,只有面前放著一盞小臺燈。

  “隊長,醒了。”

  “你先出去。”

  用水將楚新蒲弄醒的人,從房間離開,此時房間內,就剩下楚新蒲與對面一人。

  楚新蒲想要抬頭去看,但對面之人,用手將臺燈扭動,直直照在了他臉上。

  臺燈的光亮,使得楚新蒲非常不適,用手擋在眼前。

  “你們想要做什么?”楚新蒲瞇著眼睛,努力去看對面之人。

  等眼睛慢慢適應強光,楚新蒲才看清對面的人。

  年紀稍大他幾歲,面容整潔,胡子都收拾的干干凈凈。頭發不是寸頭,卻打理的很用心,梳的整整齊齊。

  鼻梁上架著一副眼睛,流行的金絲邊,好似文人。

  但一雙眼睛卻直勾勾看著楚新蒲,眼神中無悲無喜,看不出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是誰?”楚新蒲放下手,出言問道。

  “你可以叫我白鷺洲。”

  “我不認識你。”

  “現在不是認識了嗎?”

  “你綁我過來想要干什么?”楚新蒲繼續問,急切的表現出自己想要知道,今天發生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么。

  “不是綁,是請。”白鷺洲嘴角勾起說道。

  “請?好吧就算是請,然后呢?”楚新蒲不樂意,卻不敢表達,好漢不吃眼前虧。

  對于楚新蒲的反應,白鷺洲覺得正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現在和白鷺洲爭辯,不是明智的選擇。

  起碼可以看出來,楚新蒲是聰明人,接下來的交流,應該會簡單一些。

  “對楚先生久仰大名,今日唐突請來,楚先生不怪罪吧?”

  “白先生,有什么你就直說吧,要錢還是要什么?”

  “楚先生好像很沒有耐心。”

  “換成你,你能有耐心嗎?”

  “那倒也是,我就直說吧,請楚先生幫個忙。”

  “幫忙?”

  “對,一個小忙。”

  “興師動眾將我帶過來,恐怕不是一個小忙吧?”

  “那楚先生是幫還是不幫?”

  “不幫我能離開嗎?”

  “楚先生可以試試看?”

  “先說說什么忙吧。”楚新蒲無聲的嘆了口氣說道。

  他的嘆氣,其實就是一種細微的情感表達,告訴白鷺洲,我其實很不想幫忙,也不想知道你的忙是什么。

  但是我現在不敢走,我認為你不會輕易的放我走,所以我才問是什么忙。

  白鷺洲繼而說道:“但我說之前,楚先生要做好準備,因為聽了之后,只有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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