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鄭宓和魯意兩人,總算是押解著一男一女兩個犯人,回到了警局。
“你們等著,我一定會告你的…”那個男性犯人不斷的掙扎著,怒聲喊道。
“沒問題,隨便你告,我接著就是了…”鄭宓淡定的說道。
“鄭隊,你們這是…”吳旭看了一眼那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女,問道,那男的,應該就是之前李想口中的布運了,而女的顯然就是他老婆了。
只不過現在的布運,似乎是有些狼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說,走起路來也是踉踉蹌蹌的,好像這腿也不太好了似的,而鄭宓,衣服也是有些凌亂,就連雙手關節處也是一片紅腫。
“老魯,你先把他們兩個帶審訊室去,小吳你也過去吧,我一會就來…”鄭宓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隨即轉身向著衛生間而去。
“鄭隊,你去吧!”魯意點了點頭,和張兵一起將兩個犯人押解到了審訊室里,吳旭看了看,直接跟了上去。
審訊室內 “魯隊,到底發生了什么啊?鄭隊該不會是打人了吧…”吳旭偷偷的看了一眼那邊正痛的撕牙咧嘴的布運,向著魯意問道,鄭宓和布運這樣子,怎么看都像是鄭宓把布運給揍了一頓了啊。
“哎,也怪我,沒有把小鄭拉住,不過我也理解小鄭的心情,你是沒看見當時倉庫里的情形,就連我也都有點想動手揍那個家伙了…”魯意小聲的說道,但是臉上卻滿是的憤怒。
他還忘不了當他們趕到那個倉庫之后到底看到了什么,布運和他老婆倒是沒什么好說的,很輕松的就抓住了,但是在倉庫里,還有著三個十歲左右的的小孩子,而這三個孩子,不是斷手就是斷腳,傷口上鮮血淋漓,只是用著紗布隨意的包扎了一下而已,很顯然這些傷是才剛剛才造成的,這也就說,在他們來這里之前,這兩個人渣又毀掉了三個孩子的一聲。。
聽著那些孩子痛苦的哀嚎,當時鄭宓就沒忍住,直接沖上去對著布運就是一頓毆打,他們連拉都拉不住。
“這…鄭隊她不會有事吧?”聽完了魯意的解釋,吳旭也是震驚了,他現在倒也很理解鄭宓的心情,還有點良知的人,都想要揍這家伙一頓了,更別說是鄭宓這樣的脾氣了,只不過揍是揍了,也不知道接下來鄭宓會不會有麻煩。
“小鄭能調整的過來,不過這家伙要是真的去投訴驗傷的話,小鄭估計還真有可能會落一個處分!”魯意說道。
“這怎么可以,鄭隊他…”
吳旭叫道,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鄭宓剛好是推開了審訊室的大門走了進來,吳旭很明智的閉上了嘴,不再談這件事情了。
鄭宓淡定的看了一眼魯意和吳旭,直接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布運,很是平靜的問道:“姓名?”
“哼,老子什么都不知道,還有你,無緣無故的打了我一頓,我要求驗傷,我要去投訴你…”布運怒吼著,就想要跳起來,只不過被手銬拷在了椅子上,根本無法動彈。
“老實點!”魯意怒斥道,都到了警局里了,這家伙居然還那么跳,真是不知死活。
“要投訴,請便,不過你現在給我老實交代,你可以什么都不說,不過一會我們還會去審問你老婆,你覺得她會不會說?”鄭宓就好像是完全不在乎一樣,不急不緩的說道。
“艸,布運!”布運怒罵了一聲,開口說道,以他對自己老婆的了解,那死女人隨便被嚇一嚇,估計就連他們祖宗十八代都會交代出來了,既然這樣,與其讓她說,還不如自己交代了呢,說不定還能戴罪立功呢。
“你們這些年總共弄殘了多少孩子讓他們乞討…”在老規矩的基本問題之后,鄭宓總算是進入正題了。
“不記得了,但是總歸有著四五十個吧…”布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四五十個…李想和鹿明交代了,他們手里加起來一共也只有三十六個孩子,你那邊還有三個,那其他的那些呢?”鄭宓冷聲問道。
“不知道,我們又不可能一直看著那群小東西,雖說大部分都會乖乖的聽話,但總有幾個不聽話的,誰知道他們跑到哪里去了,估計早就已經死了吧!”布運不耐煩地說道。
“你…”鄭宓只覺得怒火一陣上涌,就想要再揍這家伙一頓。
“小鄭,冷靜,冷靜啊!”這一次魯意也算是有準備了,及時拉住了鄭宓,之前揍了一次,他們還有辦法幫鄭宓擺平,讓她不受處分,但要是再揍一次,那么就算是周陽來了,那也擺不平了啊。
“你有孩子沒?”吳旭突然插嘴問道。
“沒有…”布運斜眼看了一眼吳旭,叫道。
“也對,像你這樣畜生,又怎么生的出孩子呢!”吳旭嗤笑一聲說道。
“小子,你說什么…”布運頓時就炸了,吳旭這一刀剛好是插中他了,他和他老婆都已經三十五歲了,但是偏偏連個孩子都沒有,現在正好被吳旭給點出來,自然是直接炸了。
“給我坐好…”魯意繼續訓斥道。
布運幾次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是被拷著根本無法動彈,只能是作罷。
“還有一個問題,你們手里面有著那么多孩子,這些孩子到底是哪里來的!”被吳旭這么一鬧,鄭宓的心情也是平復了不少,問出了一個他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布運他們這個乞討團伙,手里面掌控著那么多孩子,那么他們手里這些孩子是從哪里來的,總不可能是布運和他老婆一個個拐來的吧,很顯然這背后,還有著另外一個團伙,一個拐賣孩童的團伙。
“哦,你想知道那些孩子是怎么來的啊?”聞言,布運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嘴角微微翹起說道。
“說!”鄭宓冷聲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有什么好處…”布運瞇著眼睛問道。
“要是你愿意老實交代,和我們警方合作的話,我不介意到時候向法官替你求求情…”鄭宓平靜的說道,當然的求情歸求情,法官愿不愿意聽她的,那她可就不太清楚了,以這家伙犯的罪,就算不是死刑,最低也是個無期,無論哪個,都夠他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