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涼州方殤郡府衙就接到消息,同城客棧發生命案。
本來城中發生命案,府衙捕快第一時間就會把所有嫌疑人帶回,但同城客棧的命案很不簡單,因為在府衙捕快趕到后,竟然進門不過幾分鐘,就立馬出來消失的無影無蹤,無人再敢碰這個案子。
而命案受害者的護衛們帶著受害者的尸首,匆匆離城而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因為沒有后續故事發生,漸漸的也再沒人關注,涼州好像什么也沒發生,百姓照常過自己的小日子。
洪門方殤郡分舵。
此刻方揚正坐在上首,聽著肖然的財務報告。
“門主,這個月涼州的生意流水已經統計出來了,琉璃銷售一百二十萬兩白銀,香水一百六十萬,極品佳釀一百三十萬兩。”
接著肖然興奮道:“門主,這還是咱們剛來涼州,很多渠道沒有打開,等到我們再把渠道打開,利潤會更大。”
“嗯,還可以,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交給陳龍去做,你主要負責找尋我要的石頭,涼州這么大,你需要增添人手去做這些事情。”
肖然聞言先是沉默了幾秒,然后便點頭答應。
“對了,等下把上個月的流水兩成利潤送去郡守府,這個事情不要等,今天就要送到。”
肖然表示明白,然后望著方揚,看他還有什么吩咐。
“就這么多事情,你先下去吧!”
等到肖然離開后,方揚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靈石的消息還是沒有,不過才來涼州短短一個多月,他還沒有多少失望,畢竟在冀州找了那么久,不同樣是沒有消息?
涼州生意的利潤倒是讓人出人意料,竟然利潤如此之高,看來涼州有錢人不少啊。
正因為利潤高的有點嚇人,所以方揚才決定,把利潤的兩成交出去。
要知道財帛動人心,在江湖上混,那就不能吃獨食。不然自己吃肉,別人連湯都喝不到,會讓人眼紅的。
既然利潤如此之大,只把兩成利潤讓出去,就能平復四方勢力的不平衡,讓自己少一些麻煩,何樂而不為。
這幾天方揚盡量讓自己不要去想神門,畢竟自己和神門實力差距太大,如果招惹到它,自己肯定沒有好下場。
但不去想它,心里還是有分緊迫感,神門也在尋找靈石,那么最后肯定會遇到,并和自己產生沖突。
所以自己必須盡快成長起來,這樣才有機會在和神門交手過程中,不至于讓自己一招敗退。
“怪不得修真者勢力每十年才來一次,沒有靈石,他們當然不愿意來,這里對他們來講,那就是一個荒涼之地。”
方揚心中充滿無奈,馬上就要到年關了,自己剩下的時間也就兩年多一點,如果自己不能盡快提升修為,那等到修真者試煉的時候,自己可占不到什么便宜。
“帝師也真是,這么多年來才存下三塊靈石,多存點靈石,比如來個一二十塊,我不早就晉升一流高手境界了嗎!?”
方揚越想越煩,沒有辦法,不說修真者已經成為鐵定的敵人,就算神門,它的實力也讓人心生絕望啊。
不行,還得讓肖然加派人手,擴大搜索范圍,我就不信找不到靈石的消息。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加大賞賜力度,我就還不信了,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想好下一步計劃,方揚這才穩定了一下心神,再次進入到修煉當中。
京城,陳府。
“什么?你再說一遍!”
陳卓平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
地下跪著一個護衛,一臉的驚恐:“大人,公子他在涼州被人殺害了!程衛首也不知所蹤。”
“怎么可能?程浩可是二流高手,你們又是秘密前去涼州,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們去了涼州,我兒平之怎么會死?”
陳卓平一臉得悲痛,自己的兒子因為執行自己下發的任務,竟然客死他鄉,這怎么能讓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自己不傷痛欲絕?
“快把事情前后經過巨無詳細的跟我說清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等到護衛一字一句把事情前因后果講清楚之后,陳卓平一臉的驚訝。
“你是說當晚住到客棧后,有黑衣人到客棧偷盜,然后驚動了程浩。程浩去追擊這個黑衣人,就此消失?”
“是的,大人,事實正是如此。”
“那公子這時候遇害了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所以陳卓平緊緊盯著護衛。
“沒有,因為發現了有人潛入客棧,我們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公子,公子那時候正在休息,沒有遇害。”
護衛當即回答,沒有絲毫猶豫,當時正是他去稟報的陳平之,他非常肯定當時陳平之沒有任何事情。
“那你們什么時候發現公子遇害的?”
“大約三個時辰以后。”
“三個時辰?”
陳卓平坐在椅子上暗自思考,然后靈光一閃,“看來程浩也兇多吉少了。
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計劃,先把程浩引出城外,然后伏擊了程浩,然后再回來把平之殺害。
如果程浩沒死,他們肯定不敢把平之殺了,所以程浩應該也死了。
方殤郡能這么快得到消息還能布置計劃殺害程浩的,只有方家。”
想到這里,陳卓平捂著胸口,感覺一陣心痛:“都是爹不好,不然平之你怎么會去涼州?不去涼州你就不會死,方天衛,你棋高一籌,我認栽。”
既然自己所有的謀劃都已經被方天衛識破,還殺死了自己的兒子作為警告,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辦法扳倒方天衛。
既然如此,自己只有退出朝堂,這樣才能保全自己的家族。
想到這里,陳卓平強制壓下心中的悲痛,終于下定決心,明天就遞上辭官告老還鄉的奏折,再不走,自己就要被方天衛收拾了。
此刻護衛跪在地上,心里膽戰心驚,根本不敢抬頭看陳卓平。
陳卓平下定決心后,站了起來,然后抽出一把寶劍,一下就穿透護衛的心臟。
護衛一臉不可置信,臉上的生機漸漸消散。
“平之都已經走了,你們怎么還敢活著?
既然保護不好主子,那你們還有什么資格活著。
現在去地下照顧好你們的主子,也是替你們自己贖罪。”
陳卓平召喚管家過來,讓他收拾好尸體,然后又流出了一絲眼淚。
“我的兒啊,都是我害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