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陳九公的幫助,李天然就省事多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李天然在一本古書中發現了,水經注中描述的汶水河圖。
李天然在一本天幕志考的書里,還找到了一條已經消失的古河泌水!
泌水發源于九嶺塔羅寨的反面,宋朝微宗年間泌水神秘枯竭!
李天然暗自慶幸。
辛虧他當初認識了楊夢秋,得以參加沖瑤寨的盤王節。
在選擇獎勵的時沒有選石婆婆的服氣散,也沒有選老木駝的兵刃、陳九公的外山犬,而是選擇了觀看三個寨子收藏古書籍的機會。
否則他就會錯過這條消失的泌水,永遠都沒有可能練成完整的河圖!
“陽水、艾水、羅水、汶水、泌水,我已經集齊了五幅河圖了!
“按照前兩幅的規律來看,后面得到的三幅河圖,有可能都是從手部出發的!”
李天然想著便將五幅河圖,在腦海合在一起,和人體的經脈相互印證。
果然!
泌水河圖起源于中沖穴,汶水河圖起源于商陽穴,羅水河圖起源于少商穴!
從中沖穴出發的真氣,到掌中的勞宮穴后,和關沖穴出發的真氣,相互連接在一起。
但每條主脈的運行途徑,卻有比較大的差距。
有的上行于目,有的下潛至足,還有的在五臟。
真氣在體內的不同運行途徑,會對身體產生不同的效果。
若運行到足部,一躍四米五,甚至飛檐走壁,都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愈是高級的功法,真氣運行的路徑更復雜。
李天然盡管才復原了河圖很小的部分,但單單是這一小部分,恐怕就要勝過許多功法了。
塔羅寨收藏的書比其他兩個寨子都要多。
李天然雖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仍然在書房里翻看著其他的書籍。
“嗯?”
李天然翻到了一本封面沒有字跡的書。
翻開書頁。
這本書是陳九公的回憶錄。
李天然就完全沉浸在書中。
良久。
李天然才將書合上,陳九公悄然進入書房。
“沒想到陳老廟主居然去過那么多地方,真是令人欽佩。”,李天然轉身對陳九公道。
陳九公卻搖搖頭,神情落寞地道,“曾經年少輕狂,方外世界那么大,總想出去看看,去過不少地方,可是只真正的方外,卻從來都沒見過,反倒蹉跎了半生!后來才發現,原來方外世界,跟現實生活一樣,只有資質出眾,或者出身不凡的人,才能享有真正的精彩!而像我這樣的人,拼命想鉆進方外世界,卻是一直都沒有門路。”
李天然對方外世界了解不多,沒法切身體會到陳九公的感受。
但腦海中卻有一幅畫面,青年陳九公覺得塔羅寨太小,立志闖蕩方外世界,可方外世界無論再精彩,他卻連想做一名看客,都需要天大的運氣。
他終究是半個方外世界的人…
方外世界。
傳說中的方外秘境、方外圣地又在哪?
李天然也有點感慨,他是貿然闖入方外的,又能在方外世界走多遠呢?
不過他還有系統,雖然這系統有點坑…
李天然離開神廟,和楊夢秋等匯合。
外山犬的幼崽還有兩天才散窩,他們需要在塔羅寨再等兩天。
楊夢秋、范弘亮跟著陳正元在附近塔羅寨附近的山頭閑逛。
李天然則要了一間房,坐在房間里打坐修煉。
他練成了傳說中的青松劍體,每天只要練一遍青松劍法,全身的精氣就洶涌澎湃。
李天然閉目凝神,五個手指頭微熱,各個穴位的精氣,在迅速轉化成真氣。
深夜。
李天然方才出現精神不能集中的現象。
他河圖的真氣運行途徑是百川入海的模式,是在經脈的末端的穴位產生真氣。
現在他已經確定了五個末端,相當于有五個丹田可以修煉。
不過也只有李天然這種神念強到變態的人才能做到五個穴位同時修煉。
而且一次修煉的時間也遠比其他人更長。
清晨。
吃過早飯。
“李道長,你昨天已經在屋子里待了一天,今天就跟我一起去打獵吧!”,楊夢秋用滿是期待的眼神望著李天然。
“老李,好不容易來一次,就好好玩玩唄!”,范弘亮勾著李天然的手腕道。
李天然把自己的手臂抽回來,他昨天一直修煉到深夜,神念還沒完全恢復到巔峰,便答應了和楊夢秋等去打獵。
蒼茫的九嶺山。
陳正元牽著褐色的外山犬阿強走在前面。
李天然、楊夢秋、范弘亮跟在后面,可走了一個多小時卻連兔子都沒見到。
陳正元皺著眉頭,滿臉疑惑的神情,“不應該啊!”
“什么不應該?”,楊夢秋不解地問道。
“現在住在寨子里的人很少,到山上打獵的人就更少了,按理來說經過這么多年,山上的獵物應該很多才對,可我們走了這么久,卻連常見的兔子、野雞都沒見過!”
陳正元來之前還說要打頭野豬回去,可現在的情況跟他想象中的差遠了。
李天然指著對面的山峰問道,“對面那座山峰呢?”
陳正元望著李天然指的山峰臉色一變,“對面的山叫黑鴉峰,我們塔羅寨的禁忌之地,傳說闖入這座山峰會沾染霉運,所以幾乎沒有人愿意去!”
“我看那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峰呀,跟我們現在站的這座山峰沒啥區別嘛!”,楊夢秋覺得有些奇怪。
“沒準獵物都跑到對面的山上去了!”,范弘亮想到野味就嘴饞,不想就這樣回去。
“嗯!現在的事情很反常,不管怎樣都要去看下!”,陳正元是想去探清楚情況。
禁忌之地?招惹霉運?
李天然一直沒說話,盡管這種說法,十有八九是虛假的,但現在的情況有點詭異,便用通天神眼望向楊夢秋,可卻只見到一片白蒙蒙的霧氣。
這種情況是第一次出現。
“不過預測一般不能預測自己,難道是我也卷入其中的緣故?”
李天然沒看到即將發生的災難,不過卻已經在心中暗自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