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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我是一名醫生

  怕什么來什么,郝隊長的臉漲得成了醬紫色,對著白洋連連使眼色。

  他不覺得好笑,什么人能把郝隊長嚇成這樣。白洋好奇地回頭一看,從武警中隊的辦公大樓方向走過來一個年輕的軍官,看軍銜居然和郝隊長一個級別,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白白凈凈的顯得很斯文,滿是書卷氣。

  大概這就是傳說當中的指導員吧。

  他幸災樂禍地看著郝隊長,這干擾正常的作訓任務,即使他是軍事主官,沒有正當的理由,也是一個不小的過失吧。

  眾目睽睽之下,郝隊長站在隊伍里,如鶴立雞群一般,自然是逃避不了的。

  他硬著頭皮迎了上去,腦子里卻在瘋狂地運轉,想著無數的可能,以及應對之法。

  郝隊長皮笑肉不笑,滿臉虛情假意的熱情,順嘴瞎掰。“指導員,我們正在討論訓練當中的一些失誤,爭取在今后的訓練當中及時改正,盡量避免,所以耽誤了一會兒,不過沒關系,一會兒我會帶著他們加練,把浪費的時間補回來。”

  “哦,是嗎?”指導員斜斜地看了赤裸上身的白洋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我怎么聽說,某人不知道從哪里請來了一個江湖打把勢賣藝的,對戰士們進行挫折教育。”突然他話鋒一轉,變得冷冽逼人。“我記得郝大隊長的本職工作是戰士們的日常訓練和工作安排,思想政治教育是我的工作吧,尤其還有人受傷了。”

  透過金絲眼鏡,指導員斜長的眼眸里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圍在一起的戰士嚇得噤若寒蟬,趕緊給他的目光讓開道路,童虎三人的身影立即出現在大家的視線里。

  似乎感受到了死亡凝視,杜軍和李起光條件反射似的架起還動彈不得的童虎,在樹蔭下站的筆直。

  “郝隊長,你怎么解釋?”指導員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仿佛一頭高傲的獅子輕蔑地看著腳下瑟瑟發抖的小鹿。

  怎么解釋?郝隊長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一個挺身而出的人,沒想到都躲了。

  唉,郝隊長微微嘆息,錦上添花常有,雪中送炭難啊。

  不過他也沒法怪這些小戰士,森嚴的紀律,讓他們在長官面前天然的矮了一截,沒有話語權,此時此刻躲開,正是為了給他保留最后一絲顏面。

  郝隊長憋的醬紫色的臉堂都開始充血了,額頭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仿佛隨時要炸裂似的。他袖子里的拳頭緊了又松,看向指導員的目光帶著冷森森的煞氣,眼睛里蓄滿了怒火,抿著嘴就是不說話。

  “你,你想干什么?”指導員嚇得倒退了幾步,一個踉蹌好懸沒坐在地上,幸好白洋在旁邊扶了一把,感覺有了靠山一樣,心里的驚恐也熨帖了不少。

  他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剛從學校里畢業的溫室花朵,前來滇西縣鍍金的,哪里被人這么盯著過。他知道郝隊長可是殺過人的。

  “謝…”指導員驚魂未定,激動地剛想感謝一下,卻意外地發現身邊正是光著脊背的白洋,目光驟然轉冷。“是你?”

  “是我,指導員,你沒事兒吧。”白洋粲然一笑,說話很溫和。

  指導員趕緊和他拉開了距離,上下審視了一番白洋,語氣冰冷地質問道“: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軍事重地,閑雜人等不能隨意出入,是不是想吃牢飯?”

  “我們的戰士是不是你打傷的?”

  “我嗎?”白洋溫和地笑臉漸漸轉冷,忍不住吐槽。“我就是白家寨一個小小的村民,比不得你大指導員的威風,居然能夠不分青紅皂白就可以隨便抓人?”

  “你?”指導員被白洋擠兌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猛然轉身,氣呼呼地沖著郝隊長咆哮,渾然忘了自己剛剛狼狽地樣子。

  “郝隊長,這人是你帶來的,今天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明天你自己到梨水,親自和支隊長解釋吧。”

  “堂堂一個大中隊長,居然和一個江湖騙子在武警中隊招搖撞騙,好大的場面,百步之內打碎酒瓶子,好可笑的場面,你會金庸先生的一陽指,六脈神劍還是參合指?或者你就是另一個太極宗師閆芳?”

  郝隊長聽了猶如冷水澆頭,剛剛升起來的怒火被澆地連青煙都沒了,怎么辦?

  面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郝隊長是智計百出,但遇到了陰謀詭計,他總比別人慢上一拍,面對質問更是笨嘴拙腮。

  “指導員同志,你說錯了一點,我可不會那么高級的功夫,我這門功夫叫百步神拳無影掌。”

  “現在我就讓指導員同志看看這是不是招搖撞騙的架勢。”說著白洋回身就是一掌。

  “砰。”

  一聲悶響,遠處的酒瓶子應聲碎了。

  “誰,誰干的。”指導員不可置信地望著遠處碎掉的酒瓶子,色厲內荏地喊道。

  誰回答他,戰士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在電影里,在武俠小說里才能看到的畫面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這可不是什么電影特技,簡直顛覆了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難道人家閆芳宗師也是真的?戰士們的信念開始動搖。

  亂箭打,白洋的絕活之一,只見他的兩只手仿佛拉開弓弦的守城床弩一般,宛如錐子的無形氣勁在空氣中轟然炸裂,數道氣勁散發著萬箭齊發的窒息氣勢。

  “轟,轟,轟,轟,轟…”陣陣碎裂聲,沖擊著他們的心神,一排排碎裂的酒瓶子,直接摧毀了他們的價值觀。

  “碎,碎了。”半晌,不知是誰傻呆呆地說了一句。

  廢話,當然是碎了,不過誰也沒在意他白癡的語氣,因為誰也比他強不了多少,他們看向白洋的眼神不同了,這是戰神啊!

  “好啦,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刀砍在脖子上也是碗大的疤。”白洋看著眾多戰士發出餓狼般的眼神有點毛骨悚然,他不得不開玩笑來緩解氣氛。

  白洋看著呆愣愣地指導員,沒有同情他,他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其實是給童虎治傷的,我是一名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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