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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鑄劍大師,恐怖如斯

  翌日,一早。

  用過早餐,林昊便帶著馬三寶、典韋兩人,領三百鄉卒從鎮子離開。

  一路東行至天青馬場,留下一整隊百人駐守,隨即馬不停蹄直奔東面近海。

  數月前得到漁場時,林昊就讓人將東面沿海地形勘察過一遍,知道哪邊是淺灘,哪邊有大片暗礁、海藻,哪邊適合投放建筑。

  只是考慮到手中兩個沿海建筑分屬建造業和養殖業,擠一塊顯然不行,林昊先行在上游位置放置了冰鱈魚養殖漁場,之后隔了近五里遠才將航海艦隊船塢投放出來。

  兩座濱海大型建筑一落地,青石鎮東部沿海也變得似模似樣。只可惜目前兩座建筑和兵械坊、城械司一樣都只是空殼,除去林昊帶來的另外兩隊鄉卒外,并沒有工匠入駐。

  這倒不是青石鎮沒漁夫和船匠,只是想要這兩座大型建筑動起來,還需要等級更高的職業人才來主持大局。

  對于這個問題,林昊有自己的考慮。

  手頭上有兩枚尋訪令,林昊打算先找個合適的地方用一枚再說。最理想的情況,尋訪令剛好能解決青石鎮的燃眉之急。

  如果沒什么效果,就干脆拿去帝王宮賣了,換取特殊人才的召喚道具。算上手里的五千勢力積分,換兩三位大匠總是沒問題的。

  將艦隊船塢從外港到基地都觀光一遍,林昊此時手中已經沒有需要他去投放的建筑道具,領地屬性也在悄然中發生變化。

  “領地:青石鎮”

  “品級:中品小鎮”

  “面積:524平方公里;人口:19276/30000(人)”

  “治安:975/1500;城防:854/1500”

  “農業:912/1500;商業:818/1500;水利:966/1500”

  “民心:917/1000”

  “兵力:三階青州武卒193;三階藤甲兵82;二階輕騎兵95;一階兵卒431;鄉卒677”

  “技術:打鐵(基礎)、木械(基礎)、曬制海鹽(基礎)、布藝(基礎)、釀酒(基礎)、漁獵(基礎)、精鐵鍛造(宗師)、相馬(大師)。”

  “建筑:領主府邸(鎮級)、領地石碑(鎮級)、云臺閣、基礎兵營、青州兵營、鄉學山院、鐵匠鋪、精鐵鑄造坊、兵械坊、城械司、冰鱈魚養殖漁場、航海艦隊船塢、天青馬場、木工坊、鹽坊、釀酒坊、布坊、桑園、倉舍。”

  “晉升條件:領主名聲300(已達成);人口24000(未完成);特殊建筑兩座(已達成);領地五維1200(未達成)、民心900(已達成);建設2座中品村落(未完成);新設1座村落(未完成)。”

  青石鎮,精鐵鑄造坊內。

  蘇澈一大清早就到了坊內,卻遲遲未見蒲良身影。

  好不容易等到日上三竿,蒲良終于來了,蘇澈連忙跟著大師和另外兩三名學徒走進鍛造間。

  見蒲良十分隨意的將鍛造臺上的一塊破布掀開,看清楚上頭放置的一塊長鐵,蘇澈嘴角微扯:“大師,您是要用這片鐵打造神兵?”

  就算青石鎮治安良好,就算這座鑄造坊外有四名鄉卒把守,一塊神鐵就這么隨意放在臺墩上,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蘇澈的身份,林昊是讓人提前通知過的,但蒲良并沒打算和蘇澈討論如何鑄劍,只讓他退開一旁,擺正鐵片后立刻拿起了鐵鉗、鐵錘。

  深深吸氣,手心處精芒綻放。

  “噌~”

  一道重擊,火花夾雜著金光四濺飛射。

  其中一縷小火花從蘇澈額前掠過,‘滋’的一聲刺入身后頂梁石柱。

  火星入石半指,硬是燒出了一道小洞。

  蘇澈被嚇了一跳連忙后退,目光往房柱方向一瞅,眼底布滿駭然,只見柱子上下有不下百處類似的坑洼。

  再將視線移向左右,地上、墻上也是一樣。

  鑄劍大師,恐怖如斯!

  蘇澈不敢多嘴了,老老實實往角落里躲。

  看著蒲良落錘速度不斷加快,嘴角也跟著念叨。

  雖然震驚于眼前所見,但他沒忘記自己不是來看戲的。自帶特效的場面他暫時是弄不出來,但不妨礙他看清楚蒲良將鐵錘敲向何處。

  當鐵錘響過三百次,蒲良最后一錘直擊鐵片尖端。

  ‘砰’的一聲炸響,和他拳頭差不多大的鐵錘四分五裂,碎鐵片飛落四周,蘇澈連忙抱頭蹲下。

  觀摩一場煉器而已,還要冒生命危險。

  簡直…簡直太值了。

  看著插入墻壁的碎片,蘇澈頭一回發現擼鐵并非毫無激情。

  望著連退三步,被徒弟扶穩的蒲良大師,蘇澈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打鐵的樂趣所在。

  或許在這個世界,鐵匠也能稱神呢!

  “大師您沒事吧,我去給您倒杯茶水。”

  起身上前,蘇澈趕忙去外屋取了茶壺茶碗。等他回到鍛造間,只見蒲良已經在墩子邊坐下。

  雙眸緊閉,胸腔起伏不定。

  雖說從外表上看能瞧出蒲良是脫力了,但蘇澈還是有些不放心:“大師這是?”

  “師傅沒事,歇會便會好的。”

  蒲良不便說話,一旁學徒接過茶碗,答謝道:“為了鍛造神兵,上個月師傅就已經是十日用壞一把錘子,這幾日更是了不得,一天就得壞三把。若是拿那鑌鐵錘給我用,便是用一年也難用壞,更別提碎的這般慘烈。”

  學徒一邊說著,言語中滿是夸耀。

  蘇澈想想,覺得還真是這樣。

  一般鐵匠便是使出吃奶得勁,也別想弄出這種聲勢來。

  目光從蒲良身上稍稍移開,蘇澈注意到鑄造臺上的鐵片,隱隱約約已經有了幾分利劍模樣。

  這不是燒紅后鍛打出來的,是硬生生砸出來的。

  翻轉右手以手背貼靠鐵片,隔著差不多一寸距離,就能感受到鐵片傳來的灼熱。

  果然是神乎其神的鍛造技藝!

  五六分鐘后,蒲良總算緩過勁來。

  但他沒再繼續鍛打,而且抄起鐵片走至學徒準備好的磨刀臺,一勺涼水澆下去,雙手握著鐵片在磨刀臺上快速推過。

  磨劍。

  和之前的鍛打比起來,磨劍并沒出現什么異象。蘇澈這會湊的更近了一些,只為將蒲良的每一個動作都刻進腦海中。

  又過去半小時,蒲良終于停手。

  上午的工作到此為止,將鐵片重新蓋好,蒲良便邁著步子走出鍛造間。

  只是在跨過門檻的那一瞬,停頓半刻說道:“要想隨我學藝,先鑄造一柄可用鑌鐵錘再言其他。”

  這句話,顯然是對蘇澈說的。

  蘇澈頓時喜出望外,這還是蒲良主動和他說的第一句話。

  只是,為什么自己又要手擼鐵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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