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離開了?”喬康永在沉默之后說的第一句話,讓錢超感覺詫異。
“什么意思,過河拆橋?”錢超不敢相信地看著喬康。
“這個女孩你得不到。”喬康永又說了一句不能讓錢超理解的話。
什女孩,無論從穿著打扮還是妝容來說,明明是一個御姐怎么就變成女孩?
錢超和喬康永談話的時候,羅楠已經放下鼓槌,踩著高跟鞋走到他們面前。
不過站在兩個人面前,羅楠無視錢超,一雙畫著眼線的冷艷雙眸看著喬康永。
“行行,我明白了。”現在的場景,錢超如果還不識趣的話,白瞎了他在商場混的十幾年的情商。
在錢超離開后,練習室變的異常安靜。
喬康永看著羅楠的臉,下一個動作就是低頭看她腳下華麗的高跟鞋,眉宇忍不住收緊,“玩架子鼓不要穿高跟鞋。”
羅楠一聽,沒有猶豫脫下了高跟鞋,直接將包裹著黑色絲襪的赤腳踩在地板上。
喬康永見此眉頭收的更緊,蹲下來脫下了自己的鞋子。
“穿我的鞋子吧。”喬康永將脫下來鞋子遞給羅楠。
羅楠很自然地點點頭,找了一個座椅開始穿鞋子。
當她的腳接觸到帶有喬康永體溫的的鞋子時候,羅楠低下來的臉上露出冰雪消融般的微笑。
這一系列操作,在場的年輕地單身狗們看的目瞪口呆。
“什么情況?這兩個人是情侶嗎?”
“不知道,看樣子原來應該不認識啊。”
“不是情侶,我把這把古琴吃了。”
“你胃口真好,4公斤重的東西說吃就吃。”
當羅楠穿上鞋子以后,喬康永也不停頓:“準備一下,開始準備合奏,你們只一天的時間。”
一首歌的伴奏,喬康永完全可以不同樂器分開錄制,然后通過電腦軟件再合成到伴奏。
但是他為什么要找錢超呢?就是因為時間不夠,他想要找專業的樂隊一天內完成伴奏的錄制。
這種情況只能應急,到晚上的時候,他還需要親自用電腦修一下音,確保到明天晚上比賽的時候萬無一失。
錢超被趕出練習室,剛想去找點事做,忽然就聽到了一段鋼琴曲從隔壁的樂器室傳來。
當他推開門的時候,發現楊陽正坐在一架鋼琴前用心的彈奏。
他旁邊的徐妍拿著閉著眼睛,已經開始練歌。
“蒲公英飄過敲響了風鈴”
“幸福的春風吹醒這豎笛”
“一直相信我們會在一起”
“從此形影不離”
出于禮貌,錢超并沒有打擾兩個人,走進樂器室后,輕輕地關上門,然后自己站在門口聽。
“古銀杏見證幸福的約定”
“唯美的愛情滑落在手心”
“從今以后我們不離不棄”
“直到兩鬢斑白”
錢超聽著聽著就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真是太欺負人了,為什么別人的愛情都那么甜,他的交女朋友全是渣女。
感覺自己受到傷害的錢超默默地打開門,自己落寞地離開了練習室。
很快一首歌第一遍練完,徐妍狐疑地轉頭看看樂器室的門,“剛才是不是有人進來過?”
“可能是狗吧,我們再繼續練習。”楊陽隨意地說道,今天可能是因為聽了喬康永又講解一段時間,他特別有感覺。
有一種樂感突然提升的錯覺 “狗?商務大樓不是都有保安的嗎?”徐妍疑惑不解嘀咕一句,然后點點頭。
時間流逝,不知覺到了中午。
楊陽看看手機時間,剛打算站起來帶著老婆去解決溫飽問題。
喬康永忽然推開門就走,“你這樣不行,你這歌光有鋼琴還不夠。”
看到自己的老師到來,楊陽帶著徐妍趕緊迎上去。
“老師,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我有點怕麻煩。”楊陽裝嫩地吐了一下舌頭。
本來楊陽是有打算帶著這首歌和喬康永討論伴奏加入什么樂器的問題。
但是忽然發現自己的老師都這么忙了,再添麻煩就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節目組已經問我找誰上臺,既然你都來。你的名字我已經報上去了,要是在表演才藝的時候演砸了,看我放不放過你?”喬康永忽然間黑著臉,一副為師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表情。
“把你的曲譜給我,中午的時候我替你補全。”喬康永說著就伸手討要曲譜。
有一個怪物般的老師大概就是這樣吧。
楊陽已經開始接觸編曲,如果有人告訴他,自己一個中午的時間就能給一首歌的曲譜配上各種樂器的譜子,他一定不相信。
但是說這話的是喬康永,楊陽信了。
沒有猶豫,楊陽將曲譜交給了喬康永。
“走吧,一起去外面吃飯。”拿到曲譜,喬康永招呼離開。
等楊陽和徐妍一起走出樂器室的時候,發現羅楠和幾個音樂學院的學生在門口等著。
“你好。”幾個音樂系的學生有些內向,但是確實佩服喬康永的音樂水準,愛屋及烏地對楊陽和徐妍也很友好。
有一個人帶頭,后面幾個人猶豫了以后,也一一和楊陽打招呼。
反而原來和楊陽他們有兩面之緣的羅楠,一聲不吭站在那里裝啞巴。
“師…”徐妍想張嘴喊師姐,被楊陽果斷拉住了,喬康永已經出來,順手帶上了門。
“他們兩個的事情,讓他們自己玩。”楊陽對老婆咬耳朵道。
“…”徐妍斜眼看著自家老公。
這個家伙怎么像是拿到劇本一樣淡定。
楊陽如果知道老婆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告訴她,他只是喜歡看戲,順便偶爾客串一下導演。
發現楊陽和徐妍他們沒有找自己搭話的打算,羅楠松了一口氣,但很快眼睛瞅向了喬康永。
她又換上了她來時的高跟鞋,喬康永也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在干凈的練習室,光著腳沒事情,但是出去吃飯不穿鞋子就說不過去了。
可是羅楠一直不明白,喬康永到底發現她是羅楠沒有,為什么從頭到尾不問她的名字。
發現了為什么不拆穿或者表態?
沒發現為什么不問她的名字?
難道他的眼里只有音樂,只要會演奏樂器,隨便是什么人就行?
跟著喬康永坐電梯一起下樓的羅楠,心里七上八下,表面又要維持高冷的人設,感覺自己難受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