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五毒俱全的家伙,弗朗西斯科波拉對生活質量的要求,那可是非常的高。
如果說喬治盧卡斯在《星球大戰》大爆之后,選擇將自己的收入全部花出,買地打造了天行者農場,在制作《星球大戰》續集的同時,享受人生。
那弗朗西斯科波拉則比他更加瘋狂,因為在拿到《教父》的收益后,他便在加利福尼亞州的納帕谷,買下了Inglenook酒莊的一千五百六十英畝土地,只為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并在一九七八年,品嘗到了自家酒莊釀造出的第一個年份的Rubicon紅葡萄酒。
沒錯,身為一位壓根就不想拍《教父》的家伙,之所以會配合派拉蒙趕工拍完《教父2》,純粹是因為《教父》的收入,填補不了他的欲望。
拍完《教父2》后,他又拿著那筆錢,滿世界的買地建房,將自己的度假場所,鋪滿各地。
如果說加州、英國等地的房產不是莊園,就是古堡,那長居的紐約嘛,派頭和其他歇腳地可就不一樣了——弗朗西斯科波拉沒有選擇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而是在紐約州和新澤西州的交界處,買了一座山,弄了一套山頂豪宅。
山腳邊,成片的鐵柵欄將里外區分成兩個世界,大門處,鏤空的雕花鐵門上,掛著‘Coppola’的標牌,站在此處往里看,只能瞧見隆起的山崖,待鐵門打開,順著盤旋的山道折轉而上時,位于道路兩旁的茂密樹木,遮蔽了視線,眺望遠方,前行的道路,仿佛連接蔚藍的天空,行至頂端,扭曲至中段,然后俯沖向下,一座希臘與意大利地中海風格的別墅,便如同春筍冒芽一般,在湛藍的海平面上,緩緩升出。
“Damn!這一路過來,就和看電影一樣!”
“就是為了營造效果,他把路修的有些太長了!”
在解安全帶時,羅蘭笑著向身旁的凱特吐槽了一句。
聞此言語的凱特也發出會心的竊笑,接茬道:“但是效果好啊!剛剛下來時,這座別墅可是直接從海里長出來的…視覺效果滿分!”
“你喜歡這種設計?”
“它很cool!”
“你感興趣就好,正好我讓大衛幫我看地去了,等他問價之后,你再去挑地,到時候你想怎么建都行,或許還能拿個設計獎回家呢…”
“咯咯咯,拿獎?你還真想的出來。”
就在兩人對著來時的道路,笑著嘀咕時,一聲高呼,也從身后傳來。
“羅蘭,凱特,這里!”
順勢扭頭,弗朗西斯科波拉這個白胡子戴著個蛤蟆鏡,一身基佬紫,脖子上還圍著個冷色調花圍巾,正站在別墅門口朝著他們直招手,“噢!我都等你們好久了,你們終于來了!
說話的同時,似乎是發現二人已經瞧見了自己,于是弗朗西斯科波拉便把抬起的胳膊收了回去,雙手環抱,脖子再縮,直打哆嗦,整的和一個湯圓似得,不僅如此,他還抱怨道:eon!別在外面說悄悄話了好么?這外面24℉呢,我都快冷死了!”
如此逗趣模樣,讓二人笑了起來,邁步上前,與之擁抱問好。
當羅蘭笑嘻嘻的和他抱在一起時,這個騷包的家伙也恢復了自己的粗大嗓門,拉著二人一同進屋,熱切的把自己的家人,介紹給他們。
是的,能在羅蘭離開紐約,前往西雅圖這件事情上狂踩剎車的,也就只有弗朗西斯科波拉這個自己人能做到了,而這個老頭雖然口口聲聲的表示,羅蘭經常往盧卡斯和斯皮爾伯格家中跑,卻不來自家玩,現在既然來了紐約又有時間,不來坐坐,那簡直就是把他當外人!
但實際上,雙方都知道,這只是個聽起來不錯,推敲起來卻十分不靠譜的拙略借口罷了。
若是沒事,怎會突然邀請?
事實也如同羅蘭所猜的一樣,拉著他們在寬敞的起居室里游走一圈,將豪宅內簡潔而有線條感的裝修靈感稍微闡述后,發現凱特對自己收藏的油畫感興趣時,他便讓妻子陪著凱特去自己的藏品室,慢慢欣賞名家畫作,而隨著女士的離開,他便直接把羅蘭拉到別墅的瞰海臺,那自動升起的玻璃屋,不僅不會阻絕視野,還能將刺骨的寒冷,阻隔在外。
“嘗嘗?”拿出兩個酒杯,將根本就沒有標識的酒瓶打開,給羅蘭倒上,“我自己釀的,今年正好二十年,一九七八年的第一批…”
“噢,那這酒的年齡,豈不是比我還要大?”羅蘭端起酒杯輕嗅了一下,然后裝模作樣的抿了一口,在胖子的注視中,緩緩道:“口感綿軟,柔順細滑…”
或許是一開始那專業模樣騙到了弗朗西斯科波拉,所以在羅蘭品嘗時,他的雙眸中可是充滿了期待,但在聽到羅蘭那與模樣并不匹配的奇葩評價后,他的臉上,頓時就顯露疑惑,愣了半瞬之后,他這才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竟然被你耍了!”
懊惱的話語令羅蘭笑了起來,不僅如此,他還補了一句,“你把我身邊最懂酒的那個人給拉走了,那我也就沒辦法給你專業評價了啊…”
“你知道的,我這人也就知道酒好不好喝,至于把味道細分嘛…我是沒那個本事的。”
實誠的言語讓弗朗西斯科波拉搖起了頭,沒有接話,而是給自己倒上一杯。
隨著美酒入口,這個大胖子也不由自主的瞇起了雙眼,肥碩的腮幫悄然鼓起,一股子享受攀附于臉,半晌之后他才道:“果然和萊恩說的一樣,你壓根就不會品酒,你只會喝!”
對于這樣的評價,羅蘭只是笑笑,并不生氣。
而且,他也的確是只會喝,不會品。
這和個人素質與自身修養無關,純粹是享受的時間根本趕不上財富膨脹的速度罷了…
你讓他心無旁騖的天天喝酒喝個二十年,那他也會品了。
既然羅蘭不會品酒,那弗朗西斯科波拉也就沒法用品酒聊天胡吹大氣的傳統套路和羅蘭溝通了,擺出自己的雪茄盤,將酒瓶懟在桌子中央,示意羅蘭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后,他這才點燃一根雪茄,在熟悉的煙草味中,進入了主題,“《處女之死》的版權,你拿了?”
當弗朗西斯科波拉拋出這個問題時,剛用長條火柴把雪茄表圈點燃的羅蘭笑了起來。
他之所以在來了紐約之后,不愿意見弗朗西斯科波拉,就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大胡子會和自己聊女兒的事情,而他自己嘛,實際上是不愿意摻和其中的。
不過既然事來了嘛,躲,肯定是躲不掉的,“索菲亞要,我能不幫她拿么?”
“那你知道,她之前因為這個事情,找過喬治嗎?”
“當然,她都和我說清楚了,她就是覺得找了喬治之后,你依舊有能力介入這個項目,從而再次幫她操盤,給她背書,所以她在《星球大戰》劇組瞧見我后,便讓我幫忙。”
雖然大衛沒和羅蘭聊《處女之死》的事情,但在大衛給羅蘭的年報上,就已經寫明了一切,如同羅蘭想要從米拉麥克斯的手上拿走《指環王》和《霍比特人》的拍攝版權一樣,擁有《處女之死》的版權方根本就沒有抵抗的意思。
好吧,這情況也正常,作為業內最大的獨立制片巨頭,韋恩斯坦兄弟都不想招惹羅蘭,那他們就更不會腦抽的挑戰了,但正是因為這種順利,讓整個項目推進的飛快,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奧斯卡之后,就可以正式立項注資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支持她咯?”弗朗西斯科波拉抿了抿嘴,問。
一開始,弗朗西斯科波拉覺得,自己那個女兒既然想拍電影,那就是一手牌全打自己手里了,想要在好萊塢拍電影,制片發行,誰不賣他一個面子?
即便女兒再怎么說不要,他都有辦法介入對方的項目,尤其是在得知,《處女之死》的版權早已被人買走,女兒要去找盧卡斯叔叔幫忙后,他更是樂得在家里等候。
喬治盧卡斯和他啥關系?
兩人多少年的兄弟了!
左手倒右手的事情,他們干的不要太熟!
弗朗西斯科波拉也想好了,等電影開機那天,自己在露面,一定要給女兒一個Surprise!
一定要讓女兒知道,老爸愛你!
但是,自打他得知,羅蘭買走了《處女之死》的版權后,本還被他打得叮當響的算盤,瞬間就碎了一地——雖然羅蘭是斯皮爾伯格的學生,但他也還是個年輕人啊!
過去八年里,從來都是羅蘭想拍什么,那就拍什么,如果羅蘭被索菲亞說服,站在她那一邊,那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在有錢有渠道的情況下,索菲亞那可是真能單干!
所以,在知曉項目即將開拍后,弗朗西斯科波拉這個女兒奴才會火急火燎的把羅蘭從飛往西雅圖的飛機上拽下來,但是,等他雙手搭桌,眺望大海,琢磨著該如何把羅蘭拉到自己這邊來時,已經悶了一口雪茄的羅蘭,倒是回答的自然,“誰說我支持她了?”
“在她和我聊天之前,我壓根就沒看過《處女之死》那本書!”
“況且,就算我想支持她,我也沒能力啊!”
“魔獸影視,那就是個空殼,上一次制作《七宗罪》時,還是凱瑟琳幫忙組建劇組的,別說公司里連一個合格的制片人都沒有了,就連攝像機、膠片盤、沖洗室,我都沒弄呢!”
“怎么,你現在想要接手?”
“那正好,制片人那位置你就去占著吧,我就投錢,你們自己看著拍好了。”
干凈利落的話語,將準備充分的弗朗西斯科波拉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本以為,在羅蘭知曉內情的情況下,還幫著女兒拿版權,那就是有支持的意思。
但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把項目甩的這么快?
扭頭,探查,當他發現羅蘭正搖晃著酒杯,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時,所有的疑問,全都化作開心的了然笑聲,“嘿嘿嘿!難怪喬治和史蒂文都說喜歡你…”
“你要是這樣,那我也喜歡你啊…”
瞅了一眼羅蘭后,弗朗西斯科波拉頓時就明白了,這家伙是站自己這邊的。
若是讓羅蘭知曉他的想法,那他肯定會無奈的翻個白眼。
除非他的腦子被僵尸給掏空了,不然為啥要站索菲亞科波拉那邊?
當然了,如果可以,他其實哪邊都不想站,因為這種家務事,最麻煩了。
就在羅蘭以為,這個胖子把自己喊過來,就只是為了繼續愛女兒時,得到滿意答復的弗朗西斯科波拉也沒有吝嗇的意思,繼續道:“我聽史蒂文說,你要沖奧?”
“對。”這又不是什么秘密,況且胖子手里也有一堆影響因子,所以羅蘭痛快點頭。
“我還聽說,你和六大做了筆交易?”弗朗西斯科波拉繼續道:“而在和華納的交易里,那個叫做《哈利波特》的書籍需要到今年二月份才上市?”
“是的,有什么問題嗎?你可別告訴我你已經看過了?”羅蘭再次點頭,不過嘴上卻隨意的說道:“是喬治把書給你的吧?這書就是盧卡斯圖書負責發行的。”
“別猜了,我沒看呢。”弗朗西斯科波拉哪里會不知道羅蘭是何種想法?
眼見著羅蘭如此猜測,他便沒有在兜圈子,而是說:“本來嘛,我是在想,你如果拒絕我,我就用《紐約時報》的暢銷書榜單和你換這個項目,但哪知…”
“你直接就把《處女之死》給我了。”
“不過,在昨天給你打電話后,我就已經和《紐約時報》聯系過了,所以…”
“即便現在已經不是交易了,這事情我也得給你說完啊!”
是的,弗朗西斯科波拉既然決定了要愛女兒,那他就不能接受失敗。
之前,他覺得羅蘭有可能會和女兒堅定的站在一塊兒,于是,他便想軟硬兼施,讓羅蘭感受到一個做父親的愛,于是在知曉羅蘭所推的新書必須大賣時,他就想到了讓《紐約時報》的暢銷書榜單給書籍做背書,這樣一來,羅蘭也就不用神煩的自掏腰包買進賣出了。
但是,羅蘭壓根就沒給他這個機會!
不過這沒關系,甭管是冷冰冰的交易,還是人情往來,反正都是資源互換,本質一樣。
可羅蘭一聽這話,嘴角頓時就抽搐了起來。
這真的是父愛如山啊!
光是坐在這兒聽,他都覺得索菲亞科波拉會承受不起!
當然了,那家伙是否承受得起,和羅蘭沒有半點關系,在聽弗朗西斯科波拉提起《紐約時報》,并且如同吃糖一般的表示,自己可以操控暢銷書榜單時,他的腦門上,頓時就冒出了一個問號,雙眸中,寫滿了好奇,“你和《紐約時報》很熟?”
這個問題剛一出口,羅蘭就覺得有些不對。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喬治盧卡斯五十周年的生日會上,他可是直接把《蜘蛛俠》三部曲和《泰坦尼克號》的劇本給這些人看過了的;而當時,這些家伙就已經說過,《紐約時報》會在電影上映之后,瘋狂的為這部電影搖旗吶喊,而現在,弗朗西斯科波拉又表示,自己和對方很熟,那么從去年開始,整個阿美利加的瘋狂宣傳,和這些老頭兒,到底有沒有關系啊?
心懷疑惑的羅蘭充滿了求知欲,而在面對他的詢問,弗朗西斯科波拉倒是綻放笑容,花白的絡腮胡,一抖一抖,感慨的話語,頃刻而出。
“羅蘭,有些陳年舊事,你現在知道了也沒意義。”
“但我不知道,我心里癢的慌啊!”為了搞清楚其中的問題,羅蘭舔著臉給老頭兒倒酒,“而且,我也不是在問泰坦尼克號當年的真相,我就想知道你們和《紐約時報》的關系而已。”
“這個總不是什么秘密吧?”
“當然了,你要是在稍微透露一些《紐約時報》和摩根家的關系,我也不介意的…”
“反正我不問已經蓋棺定論的泰坦尼克號沉船事件…”
羅蘭的追問,讓弗朗西斯科波拉抿了抿嘴,看著那端著酒杯直往嘴邊送的家伙,他頭一次明白了,斯皮爾伯格為啥一直會把‘羅蘭不要臉’這句話掛在嘴邊了。
結果酒杯,一飲而盡,在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時,充滿懷舊的話語,流淌而出。
“行吧,給你講個故事。”
“應該是一八五八年吧?一位來自德國的猶太移民,出生在了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
“十九歲的時候,他借了二百五十美元,買了一份瀕臨破產的報紙,成為出版商。”
“但一開始并不成功,很快就破產了,后來他和另外一個商人合作,將破產的報紙救活。”
“或許是上帝眷顧,三年后,當初合作的報紙所有權被他收回,接下來的時間里,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創辦了《南方美聯報》,到一九零零年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美聯社的董事了。”
“而在一八九六年的時候,這個家伙得知《紐約時報》即將破產,于是便升起了收購的心思,但由于價格高昂,所以他四處籌措資金,而在這個時候,約翰摩根借了他錢。”
“和現在的銀行貸款不一樣,當時,他是見了約翰摩根本人,然后拿到了五萬美刀。”
“在收購的同時,他也和其他股東達成了協議,如果四年之內能夠讓《紐約時報》扭虧為盈,他就會獲得報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
“然后,在他的經營下,報紙扭虧為盈,而所謂的經典報道,什么一九零四年的日俄戰爭,戰爭爆發之后十九分鐘內就能拿到最新消息,什么一九一二泰坦尼克號沉船報道…”
“用你的小腦瓜子想想,我們之前是不是和你說過,當時全球的通訊社,走的都是摩根家的路線?你難道不覺得,他拿不到消息,才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嗎?”
“而若是真要遮掩些什么,我們現在不也是用自己人的媒體幫你抹除嘛?”
說到這兒,弗朗西斯科波拉沖著羅蘭笑了笑,拿起酒瓶在給自己倒上一杯潤潤嗓子后,他這才繼續道:“《紐約時報》之后的事情呢,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也就不用多說了,而你想問我們之間的關系,那我只能和你說,幾天前和你吃過飯的邁克爾布隆伯格和他們也非常要好,我剛剛說的,買下《紐約時報》的德裔猶太人是阿道夫奧克斯,而他在一八八四年,與一位辛辛那提的拉比的女兒結婚…”
“拉比是什么,你應該知道吧?”
“他是我們猶太民族中的一個特殊的階層,是老師也是智者的象征。”
“而阿道夫奧克斯,他的妻子的父親,就是拉比,不僅如此,他還是阿美利加猶太教改革派的知名領導人和希伯來協和學院的創辦人。”
“他們的后人,全部都是猶太教改革派的。”
“而邁克布隆伯格,現在可是改革派的中堅力量。”
“至于我們嘛…”
“你的老師史蒂文,他就出生在改革機構的家鄉,擁有希伯來協和學院、以色列周報、猶太檔案館的辛辛那提,他出生的醫院,是全阿美利加最古老的猶太醫院,埃文代爾。”
“一般人沒辦法在那兒出生噢。”
“《辛德勒的名單》的很多資料,都是出自那里的猶太檔案館。”
“又或者說,當年《辛德勒的名單》找了馬丁斯科塞斯拍,他沒拍后,我們,就全盯上史蒂文了,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助難道不是應該的嘛?”
“他拍了,賣的很好,我們也很高興啊…”
“同理嘛,我們這個圈子里,誰不知道你是他最喜歡的學生?”
“《紐約時報》能不給你面子嘛?”
“現在,我只是去幫你要一下本就屬于你的資源而已。”
好嘛…
當弗朗西斯科波拉再次喝完一杯酒,朝著自己擠了擠眼后,羅蘭終于明白,什么叫做抱團了。
拯救《紐約時報》的阿道夫奧克斯是猶太人?
他的老丈人還是猶太教改革派的知名領導人和希伯來協和學院的創辦人?
當年和摩根家族一道兒,把泰坦尼克號這個世紀沉船事件呈現在民眾面前?
幾十年后,拍《泰坦尼克號》的詹姆斯卡梅隆又是羅納德佩雷爾曼的人?
他又和邁克爾布隆伯格是一邊的?
而邁克爾布隆伯格又是改革派的中堅力量?
難怪羅蘭的前世,在《泰坦尼克號》即將沉沒的時候,《紐約時報》會和死了親媽一樣幫忙宣傳!
難怪《泰坦尼克號》拍了那么多版本,就只有詹姆斯卡梅隆能夠得到媒體的優待!
原來特碼的繞來繞去,還是一家人在捯飭同一件事情啊!
羅蘭之前還不明白,為啥在六大控制的有限電視新聞網幫自己搖旗吶喊的同時,那些紙質媒體也沒一個拖后腿的,現在嘛,他倒是明白了,誰拖后腿,誰就是壞規矩。
沒有羅蘭,《紐約時報》也會幫詹姆斯卡梅隆背書,有了羅蘭,快被猶太人占領完全的傳媒集團,都會看在斯皮爾伯格的面子上幫忙背書。
沒有原因,因為這就是規矩。
就像斯皮爾伯格創建夢工廠,挑戰六大,最后失敗,但依然活蹦亂跳一樣。
即便自己人侵害了自己人的利益,但也只是阻攔你的上升空間罷了。
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搞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情。
至于羅蘭嘛…
在他投拍《七宗罪》后,他就已經在維護規矩了。
“規矩…規矩…我喜歡規矩。”
轉著手中的空酒杯,羅蘭感慨的嘆了口氣,不過下一秒,他又有一個問題,“等等,這些事情應該不是秘密吧?你們沒必要瞞著我啊…”
“那還不是擔心你年紀小,地位高,膨脹了惹事嗎?”
弗朗西斯科波拉白了羅蘭一眼,道:“你要是之前就知道,那些媒體都不會黑你,然后肆意妄為,惹到了不該惹的家伙怎么辦?”
“你這就是污蔑了,我是那種人嗎?”羅蘭不高興了。
“你怎么不是啊!”弗朗西斯科波拉掰著手指頭和他數。
“九零年圣誕節,去夏威夷度假時,你在機場惹出來的騷亂。”
“那只是民眾喜歡我好么!”
“那九一年拍《小鬼當家2》時,你勾搭了一個紐約房地產商的女兒呢?”
“這明明是卡爾伊坎給我下的套!”
“好吧,好吧,但是在拍《侏羅紀公園》時,你讓史蒂文改兩個孩子的設定!”
“我只是要個項目,難道這也算惹是生非嗎!”
“如果這不算,那喬治的五十歲生日會上,史蒂文親口表示,你畫畫很好,但只會畫人像,尤其是女性的人像,你這個怎么解釋?”
“我…我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家里也找不到什么參照物,所以…”
“所以你就對著妹妹畫?Oh,shit!你是對著阿什莉、瑪麗還是莉琪畫的?Damn!沒想到你竟然是這么一個變態!”弗朗西斯科波拉聞言,直接就雙手交叉,護在身前。
如此情形,讓本想開口反駁的羅蘭就是一愣,過了半晌,他這才翻著白眼撇著嘴,沒好氣的笑了起來,“你都要六十歲的人了,你怎么就這么幼稚呢?”
“什么叫幼稚?這叫永遠都保持童心!”放下手的弗朗西斯科波拉也笑了起來,不過嘴上卻沒示弱,繼續道:“看看你,衣服不是黑的就是白的,而我呢,紫色!Fashion!”
‘是啊,紫色,Fashion!’
‘媽的,明明穿的和紫薯精一樣。’
羅蘭笑了兩聲,懶得理這個老不修。
而就在他拍拍屁股起身,準備去找凱特時,沒得到回應的老頭兒急了,拍了拍大腿,“誒誒誒,別走別走,事情沒說完呢…問你要《處女之死》,是第一件事,讓《紐約時報》給你的《哈利波特》背書,那是第二件事,還有第三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情,你還沒聽呢…”
‘還有事情?’
覺得奇怪的羅蘭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胖子,“你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是你讓我在《紐約時報》的問題上浪費了一堆時間的!”弗朗西斯科波拉不背鍋。
“行行行,我的錯,我的錯。”
羅蘭懶得和他計較,重新坐了回去,“什么事啊?不會又是你的家事吧?”
“誒,你還真猜對的,還真是我的家事…”
瞧見大胖子認真點頭,羅蘭心里頓時如同一萬匹草擬嗎奔騰而過,還沒等他表示,自己懶得聽時,胖子又道:“不過,我家的這件家事,還和你有關系。”
“尼古拉斯凱奇知道吧?”
“他有個事情想要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