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達。女兒。”銳雯又開始一遍背誦,就仿佛聽聞明天課堂上要抽背全文的學子,“伊麥,伊唄。”
“是讀作因唄。”
亞索聲音從密林中傳來,讓正在務農的銳雯猛然一怔,手里的動作一停。
銳雯聽出來這不是老農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人,她內心忽然有一股危機感,身體的本能讓自己下意識尋找武器。
她的手瞬間摸向了腰間,一把小刀就在那里,可惜這把刀鋒利也就只能切斷水果。
零零看書00ks亞索緩緩的走向瑞雯,在距離她有幾仗遠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你的發音有問題。”
銳雯沒有回答,努力的屏氣凝神,她能準確的判斷出亞索的危險性,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的似乎環繞在自己身體,讓自己遍體生寒。
“沒想到你會在這,這就是命運嗎?”亞索臉上流露出苦笑,冷冷的聲音如極地的寒風冷冽。
銳雯不明所以,就沒有理睬眼前的怪人,只當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浪人。
亞索看著一臉茫然但依舊有警惕的銳雯,臉上流露出了自嘲:“看來你真的失憶了,銳雯。”
銳雯繼續沉默著,身體緊繃的像上弦的弓,用眼角的余光注視著那把無鞘之刃。
“那么你接下打算怎么辦?”蘇黎出來打破了這有些凝重的氣氛。
“不要緊張,小姑娘。”蘇黎和善的對銳雯說道,“其實你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
“哈哈哈。”亞索忽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失落,“這算什么答案。”
“有答案總比沒有答案好。”蘇黎嘆口氣說道。
無盡的狂風驟然四起,帶著一股暴戾之意,似乎想要摧毀眼前的一切。
亞索就在這風暴的中心,他眼神凌厲的看著銳雯,手按捺在無鞘之刃上,冷聲說道:“銳雯,我不會殺你,讓那段真相永遠的埋藏,這樣太過便宜你了。”
銳雯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她似乎能感受到亞索所經歷的傷痛,而這一切都似乎是她造成的。
“不過首先我需要將這件事的真相公之于眾!”亞索青筋爆裂,壓制自己心中的殺意。
殺了固然能一時痛快,但是自己的冤屈永遠無法得到洗刷,那么他永遠是艾歐尼亞的罪人,而真相也會隨著自己的一劍被埋葬。
“其實是有證據的,素馬長老尸體上是有劍的碎片。”蘇黎開口提醒道,“只要找到了劍的碎片和劍主體,事情的真相就會大白于天下。”
風漸漸平息,亞索看向了蘇黎,皺著眉頭。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當時你初來乍到對群里抱有警戒心,而且我也沒有找到開口的時機,再加上你也不時常冒泡,自然沒話對你說。”蘇黎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神情,反而是責怪亞索。
亞索頓時語噎了,沉默了片刻,他抬起頭看著蘇黎問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你自己心中知道,還要問我?”蘇黎白了一眼亞索,“我以為你做出規則之外的選擇,是要用血洗刷自己的冤屈,沒想到你就給我看著這個?”
“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銳雯終于沉不住氣問道。
一直緊繃的她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僵硬了。
“處理一些事情,跟你有關。”蘇黎微笑的說道。
原本空落落的心,一瞬間充斥著銳雯的心,那是一段銳利又模糊的回憶,如同一把利刃不斷的攪動她的心,她感覺自己很痛苦,甚至不能呼吸。
“啊…”銳雯捂著頭,虛汗從額頭上滑落,臉色蒼白的看著蘇黎,眼神中充滿了憤恨之色。
“別這樣看我,雖然你的遭遇十分讓人同情,但是我們現在要處理有關素馬長老的事情。”蘇黎聲音變得非常平和,似乎春風拂過草地。
銳雯漸漸的放松下來,就好像沐浴在午后的陽光下,讓人懶洋洋的,十分舒適,充滿了安全感。
“也是一個苦命的娃。”蘇黎嘆息一聲,“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米霍克你呢?”蘇黎轉頭問一旁努力在當背景板的米霍克。
“我自然要看下去。”米霍克眼神微動。
“行吧,你們兩個打著打著打出基情來了。”蘇黎伸了一個懶腰,“我到其他地方看看,希望能找點有趣的樂子,比如998之類。”
蘇黎打完招呼,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場面上有些尷尬,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米霍克似乎察覺到這個一點,繼續發揮自己沉默是金的本質。
“跟我去見法官吧,銳雯。”亞索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面對態度如此強硬的亞索,銳雯出奇的沒有反對,她冥冥之中有一個感覺,跟著這個人自己似乎能得到救贖,卸下心中的千斤負擔。
德瑪西亞雄都。
這是一片禁魔之地,這里的人們厭惡世界上一切魔法,從小灌輸魔法是邪惡的思想。
“這就是德瑪西亞嗎?”蘇黎看著暮氣沉沉的王朝,發出嘖嘖的聲音。
“感覺這個世界就是一片寶藏啊。”
蘇黎出現自然會引起人們的注意,那奇怪的服飾和一頭烏黑發亮的頭發,就讓這里的人們有一些不好的聯想。
“愚昧無知充斥著這個片土地每個角落,這里的統治者已經成功的統治這片土地上人們的精神,看來離亡國的日子不遠了。”蘇黎搖搖頭,然后突兀的消失在人們視線中。
“剛才那個人是邪惡的巫師!”
大街上瞬間炸鍋了,所有人臉上流露出不自然以及恐懼的神情,大家競相奔走,告知周圍的一切。
一個邪惡的巫師來到他們的城邦這個消息瞬間散布整個城邦,一時間所有人風聲鶴唳,深怕自己的成為邪惡巫師的祭品。
同時也期待著狩魔人能消滅那個邪惡的巫師。
不過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個邪惡的巫師正在德瑪西亞衛冕家中,正怡然自得欣賞德瑪西亞貴族的生活。
一位青春靚麗的女孩進入蘇黎的眼簾,那對世界一切的熱愛和迷人的樂觀仿佛世間的美好就在眼前。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形成了朦朧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