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無慘大人怎么想的,竟然派出兩個上弦來對付一個毛頭小子。”
“這種菜鳥隨便派個下弦就能解決的吧。”
一個人手搖著一把折,臉上仿佛帶了一個無憂無慮的面具,七彩的眼眸中不帶有一絲情感色彩。
那雙詭異的眼眸中,黑色的瞳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字。
左眼‘貳’,右眼‘上弦’!
這赫然是殺人鬼中的佼佼者,也是鬼舞辻無慘的直屬部下,十二鬼月之一,上弦之貳——童磨!
“遵從無慘大人的命令就行了。”
“猗窩座,難道你不好奇這人類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童磨勾搭上猗窩座的肩膀,臉上的微笑顯得有些陰森。
“這人類既不是稀血,也不是柱。”
“從剛剛飛走的小鳥來看,應該是剛加入鬼殺隊不久。”
“放開你的手。”猗窩座平靜的說道。
童磨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這小子身上有一股香氣,一種令人沉醉的香氣,我能聞出來這是一個女孩的,而且還是處…”
童磨的話還沒有說完,頭瞬間炸裂開來,血水如同灑落的煙花,濺射在四周。
對童磨下死手的正是同為上弦之月的猗窩座!
對于童磨現在的慘狀,猗窩座內心絲毫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而是很平靜的向身受重傷的炭治郎走去。
童磨直接將炭治郎抗在肩上,淡淡的對童磨慘不忍睹的尸身說道。
“我先走一步。你在這漫漫等太陽出來吧。”
地上散落的血水和殘骸像是受到了指引,飛快的像那具無首尸身匯聚,頃刻間打成渣滓的頭顱瞬間恢復原樣!
“這么無情啊?!”
童磨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對剛才猗窩座的攻擊絲毫不放在心上。
“我想起來了,這孩子身上有一股陽光的味道…”
“趕快把人帶回來!”此刻鬼舞辻無慘的嚴肅冷漠的聲音響起,同時也打斷了童磨的話。
此刻千里之外的鬼舞辻無慘面容有些猙獰,血色的豎瞳布滿了殺意。
“童磨,你話太多!”
鬼舞辻無慘對童磨動了殺心!
剛才童磨的話顯然觸碰到了他的禁忌,雖然是無心之言的,但是知道炭治郎情況的鬼舞辻無慘卻不是這么認為!
炭治郎的身上的陽光的味道,來源根本不是來自晴天陽光的,而是來源自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來自一位神明!
他體內純粹的罪惡血脈對這位神明有一種病態的向往!
這種向往如同求不得的玉望般深深的折磨著他!
就如同他對自己病弱的身體和陽光的弱點一樣,是一種執念!
鬼舞辻無慘甚至聽到自己血脈中的一種催促,一種呼喚!
就在不久前,他終于知道了這種呼喚是怎么回事!
是一個女孩…
那是一個夜晚,鬼舞辻無慘突有所感,響應了一個平時在自己眼中如同螻蟻般殺人鬼的求救。
當通過那個殺人鬼的眼睛,他看到令他渾身顫抖的一刻,那是永生難忘的一幕!
一位少年手持著日輪刀,將一位女孩護在身后…
這種場景對鬼舞辻無慘來說不算什么,活了這么久,他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放棄了軟弱的情感。
可是當見到那女孩的時候,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一種敬畏油然而生,同時內心對女孩還夾雜著一絲卑微的渴望。
鬼舞辻無慘身體不由自主的跪下,仿佛狂信徒見到了主的降臨,渴望永遠跟在主身邊!
同時鬼舞辻無慘對那男孩有這一種嫉妒!
憑什么他能在那女孩身邊,自己只能卑微的活著,如同下水道的老鼠!
他嫉妒這男孩,他也憎恨這男孩,同時心中恨不得將這男孩碎尸萬段,不對!
應該將他變成自己的同類,讓他成為鬼的一員!
就在鬼舞辻無慘如同敗犬的無能狂怒的時候,男孩已經帶著女孩離開了。
而之后,男孩和女孩像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上。
就在鬼舞辻無慘就要放棄尋找的時候,男孩重新出現了,而且還參加了鬼殺隊的試煉!
這讓鬼舞辻無慘欣喜若狂,迅速派出自己的得力干將。
為了以防萬一,他特意派出了兩名上弦去劫持那名男孩!
“你終究是屬于我的。”鬼舞辻無慘露出一個計謀得逞的笑容,也是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和女孩見面,甚至想讓她和自己融為一體,徹底屬于自己。
“不行,童磨和猗窩座的速度太慢了!”鬼舞辻無慘感覺自己片刻時間都等不了。
只有女孩徹底屬于自己,他才能安心!
“把人放下!”鷹眼米霍克單靠言語就有一種壓迫感。
“鬼殺隊的人這么快就來了么?”童磨笑嘻嘻的說道。
只見他輕輕的撫摸著炭治郎的臉頰,頂著米霍克的壓力說道。
“現在這孩子在我們著,如果不想他死的話就讓開!”
就在童磨準備挾持炭治郎當人質的時候,猗窩座將肩上的炭治郎放下,嚴陣以待的看著眼前眼睛如同鷹隼一般的男人。
“你很強,我感覺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這樣才有意思!”
猗窩座屏氣凝神,術式展開。
一股強烈的戰意從猗窩座身上爆發出來,嚇了童磨一跳。
“喂喂,你不是認真的吧?!”童磨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位戰斗狂竟然開始動真格了。
破壞殺·空式。
猗窩座率先展開了進攻,雙拳如同幻影,在虛空中打出六連擊,六股斗氣在發出一陣陣氣爆聲音。
戰斗已經打響!
童磨在一旁準備看戲,這種級別的戰斗可是少有,怎么少得掉他這位觀眾呢?
“將人帶回來!這是最后一遍!”鬼舞辻無慘憤怒的聲音在童磨的大腦中響起。
顯然鬼舞辻無慘真的動怒了,童磨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一把抓過炭治郎準備離開戰場。
鬼舞辻無慘在米霍克出現的時候,已經打消了親自動身的玉望。
他在米霍克身上再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就如同四百多年前那個如同夢魘一般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