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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田七的后招

  “贖身?”田七哈哈笑了起來。

  看著韓信如今雖然穿的衣冠楚楚,田七心中卻是很不以為然,道:“他韓信能拿的出來錢么?”

  “我田七愿出五百金,買下香姬。”田七一臉挑釁的看著高寵等人,在這淮陰城中,不會有人比他更具有財力。

  這是田七的自信。

  扶蘇微微一嘆,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道:“我隨身并未帶多少金銀,這塊藍田白玉,價逾千金,我以此物暫時押解在此,算作千金之數,等取來錢物贖當如何?”

  無數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到了扶蘇手中的玉佩,色澤柔和,雕工精美,雖只是小小一塊,卻透著一股靈透之勁。

  所謂君子如玉,當今之士,士子之中最受追捧的除了一柄寶劍之外,便是這種美玉了!

  故而,即便是扶蘇說這塊玉的價格是價逾千金,可若是真正賣起來,只怕還遠遠不止這個價錢。

  扶蘇淺淺一笑,藍田白玉,單論價格,自是不會如此高昂,可是,在經過少府匠作的精挑細琢之后,已然是世所罕見的珍品。

  少府之中云集了當時最為頂尖的匠人,而藍田又是處于關中地區,早早的就被秦廷開發和利用,故而,可以說,少府的工匠當時無人可以比擬。

  自然出自少府工匠之手的藍田美玉,這價值起碼要翻上幾番。

  而這樣的玉佩,扶蘇自是不可能真的賣的,這是身份的象征,豈能隨意流落到民間?即便是他扶蘇不在意,秦廷負責這些器物的宮廷奴婢也不會不在意。

  每一件物品,都已經登記造冊,若是少了什么物什,他們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田七看著扶蘇手中那一塊美玉,眼中生出幾分貪婪之意,這樣的美玉若是能弄到手,然后進獻給上面那些貴人,那么可以想象,以此換取的好處只怕是令他都有些吃撐了!

  一瞬間,田七就打定主意,要將這塊美玉弄到手。

  只不過,田七亦是心有顧忌,這群人的底細他并不知曉,能拿出這些錢財和美玉的,想來也不會是什么簡單的貨色。

  只不過,這一點田七并不沒有太過擔憂,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這淮陰城的一畝三分地上,他田七就是說一不二的土皇帝。

  沒有人可以違逆他的意思,而官府,亦是早早的被他打通了關節,這官府上下,哪個沒有收過他的好處?

  而方才,他已然是派人去官府通風報信,之后他才出來,與眾人相見。

  故而,在田七看來,只需要在拖延片刻,他便是穩操勝券!

  田七望著扶蘇,道:“幾位真的要與我過不去?”

  高寵輕聲一笑,道:“什么過得去過不去的?”

  “大家平日里素昧平生,只不過今番都有意為香姬姑娘贖身,那自然是價高者得嘍!”

  “你若是出的價錢高于我們,香姬姑娘自然是歸你所屬,只不過…”高寵看著田七的樣子,笑而不語,顯然是很懷疑田七的實力。

  田七脊背上汗水滲出,別人不知,他自己還不知道自家事么?

  每月的流水便是一筆極大的數字,雖說賣鹽的確是牟取了暴利,可是,這其中的大半利潤可不是歸他所有,他只不過是明面上作為這淮陰城的鹽商而已。

  真正在背后掌控這一切的,卻是另有其人。

  故而,這賬上的大部分資金,他根本無權調配,有限的調用一部分自是沒有什么,生活也是極為的奢侈,可是,若是花上千金買一個歌姬,只怕他田七也是活到頭了!

  高寵從扶蘇手中接過玉佩,當著眾人的面交到老鴇手中,道:“明日自會有人攜千金來此,到時你將玉佩交還便可。”

  “我也不妨告訴你,若是這玉佩有什么損傷或是有了什么瑕疵,就算是賣了你這天香樓,也是決然承擔不起的。”

  老鴇顫顫巍巍的接過玉佩,溫潤的玉石摸在手中,著實令人有些愛不釋手,不過老鴇卻也知道,既然這些外鄉人能拿出這樣的玉佩,斷然是不怕他天香樓對這枚玉佩動什么心思的。

  只不過,如今她天香樓夾在田七和這些外鄉人的中間,著實有些難做!若是今日真讓這些外鄉人將香姬帶走,無疑是狠狠的駁了田七的面皮,日后天香樓只怕和田七之間,只怕會多添許多糾葛。

  可若是讓田七將香姬帶走,老鴇委實舍不得這千金之數,要知道,若是有了這么多錢,即便是不開天香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正暗自糾結之時,高寵已然在前面開路,將田七推到一邊,帶著韓信走了進去,少頃之后,便看見韓信身邊尾隨著一名女子。

  臉上并無多少脂粉,似乎剛才還哭過,略微有些紅腫的雙眼,更是增添了幾分楚楚動人之感。

  扶蘇甩袖,正欲離開,不料忽然一陣嘈雜聲傳來,頓時有一些穿著官府服飾的人將他們團團圍了起來。

  看見來人,田七臉上露出振奮之色,急忙跑到領頭的人面前,道:“亭長,我要報官。”

  旋即田七手指扶蘇等人,道:“這群人當街聚眾斗毆,還強買強賣。”

  “哦?”亭長目光看向扶蘇等人,立即道:“通通帶回去審問。”

  高寵幾人立即圍到了扶蘇身邊,面色警戒的看著四周,手中的兵刃亦是準備出鞘。

  亭長見狀,道:“爾等還欲負隅頑抗?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扶蘇令眾人按捺下手中刀劍,然后朝著亭長道:“跟你們回衙門自然無不可,只不過,你為何只抓我們,而不抓他?”

  扶蘇手指田七,道:“方才與我們斗毆的可有不少都是他的屬下,莫非亭長不知大秦律例?還是有意偏私于他?”

  亭長亦是極為驚奇的看著面前這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他感覺的出來,面前這個青年人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

  “真是奇哉怪哉!”亭長在心中暗自想道。掃視著周圍眾多的百姓,亭長旋即命令亭卒,將田七亦是一同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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