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樹上懵果,懵樹下你和我!
阿鐵和阿風真的很懵。
他們本以為,孔慈沒有死,是笑三笑記錯了,或者是他們造成的蝴蝶效應。
誰知,步驚云竟然告訴他們,他早就知道將來會發生什么,并且已經著手改變。
孔慈沒死,就是改變的結果。
這怎么可能?
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怎么可能對將來會發生的事,知道得這么清楚?
這簡直比他們從一千年后穿越到現在,還令人難以置信!
“楚楚的父親是誰?”
“于岳。”
“聶風的父親在哪?”
“凌云窟。”
“武林神話無名的傳人叫什么名字?”
“劍晨。”
“楚楚的孩子是誰的?”
有殺氣!
一陣快問快答下來,阿鐵兩人終于相信,步驚云確實知道將來會發生什么事。
但這是為什么呢?
想著想著,阿風突然定定地看向步驚云,激動萬分:“難道,你是我們老鄉?你也是從一千年后…不,不對,不一定是一千年,也有可能是三百年、五百年后穿越來的。”
說到這里,他突然神神秘秘道:“天王蓋地虎!”
“奇變偶不變?”
“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顆是棗樹,另一顆?”
步驚云繼續沉默:這人怕是個傻子吧,他家門前有幾棵樹,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阿風見步驚云一言不發,心想對方在異空間的份,難道是外籍華人或華裔?
于是,他決定換個問法。
“巴黎鐵塔?”
“自由女神像?”
“川建國?”
這下子,步驚云終于有反應:“這是人名?誰名字取這么大,竟然想建國?這野心,連雄霸都比不上!”
阿風:“…”
他終于可以確認,步驚云不是穿越過來的,至少不是從五百到一千年后這段時間穿越過來的。
難道,是建國甚至更早之前?
這時,阿鐵突然出聲:“帝釋天和徐福是什么關系?”
步驚云精神一振,暗道終于聽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名字:“徐福我知道,是秦始皇手下的方士,據說帶了五百童男童女出海,為始皇陛下尋找長生不老藥,但是一去不復返。至于帝釋天…歷史上有這么個人嗎?”
“不對!”
阿鐵死死地盯著步驚云,“你連帝釋天就是徐福都不知道,怎么會知道楚楚和劍晨?”
“夠了!”
步驚云再也按捺不住,心想自己還沒質疑他們來自一千年后的說法有多荒謬,反倒被他們質疑起來。
“你們不就是見過‘泥菩薩’,看過《風云》嗎?老實告訴你們,我也見過他,看過《風云》!你們別以為拿書里的內容,再加上一些自己亂編的東西,就能把我唬住!什么一千年后,真是笑話!”
一時間,阿鐵不知該說什么好。
阿風卻感到眼前一亮,大聲說:“等等!你說的泥菩薩和風云是什么意思?”
難道,步驚云知道的這些事,都是泥菩薩算出來的?
如果泥菩薩這么厲害,怎么給雄霸的只有四句批言,而且是分兩次給,把雄霸坑得慘不忍睹?
不是說,泥菩薩泄露天機,會遭受天譴嗎?
如果這是真的,那他是怎么在天譴下,泄露出這么多內容的?
如果是假的…
不可能是假的,自古以來相師就有五弊三缺的說法,這應該不是空來風。
想要泄露天機卻不付出任何代價,除非…
他也是穿越者!
泥菩薩會是穿越者嗎?
這未必沒有可能,如果步驚云知道的事都是源自泥菩薩,那泥菩薩真可能是穿越者。
因為再厲害的相師,也不可能算得這么準這么細,只有來自后世的穿越者,才會對未來走向一清二楚。
想及此處,阿風推了一把邊的雄霸:“泥菩薩在哪?帶我們去找他!”
雄霸大喜,正想把他們帶去找“泥菩薩”,然后暗中挑撥,讓他們和“泥菩薩”發生沖突,好方便自己逃脫,就聽見山門下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雄霸,斷浪代劍圣獨孤劍前來下戰書,請出來接此戰書!”
又一個孽徒!
嚴格來說,斷浪并未當過雄霸的弟子,他在叛出天下會之前,負責的工作是洗馬。
他只是一名雜役。
想當初,斷浪的父親斷帥,和聶風的父親聶人王齊名,有南麟劍首之稱。
就出來說,他和聶風旗鼓相當。
甚至,他們是在同一場合同一時間,被雄霸所救并帶回天下會。
按理說,他們的.asxs.是一樣的。
但不知為何,雄霸救了他們后,收聶風為親傳弟子,卻只讓斷浪當一名洗馬的雜役。
如果只有這也就算了,再怎么說雄霸也救了他的命。
可接下來,天下會公開遴選三堂堂主,斷浪本以為終于有出頭的機會,誰知在比武前夕,雄霸竟然要他許敗不許勝,因為雄霸已經打定主意要讓秦霜、步驚云和聶風當堂主。
所謂的比武奪位,只是走個過場!
如此種種,讓斷浪大感不公。
后來,無雙城主獨孤一方到訪,他負責端酒侍奉,卻不慎將酒濺到雄霸的衣袖上,差點被雄霸怒而殺之,全靠聶風下跪求,才讓他逃過一劫。
至此他終于和雄霸離心離德,只是迫于雄霸的威勢,才不敢直接接受獨孤一方的招攬。
直到他和聶風一起去凌云窟祭父,夜宿客棧時遇獨孤一方之子獨孤鳴手下的蒙面刺客偷襲,才借此叛出天下會,加入無雙城。
然而好景不長,無雙城很快就遭到天下會血洗,連獨孤一方都被發狂的聶風擊斃。
他不知道,被殺的獨孤一方其實只是個替,真正的獨孤一方在十八年前就被凍在劍宗的一個冰窟里。
逃出無雙城的斷浪,輾轉找到獨孤一方的大哥獨孤劍,也就是在江湖上與武林神話無名齊名的劍圣,請劍圣出面對付雄霸,以報無雙城被血洗之仇。
劍圣同意了他的請求。
于是,他趾高氣昂地來到天下會,順利見到了一個有些萎靡的雄霸,以及…
我去,怎么有兩個步驚云?
其中一個還怒氣沖沖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