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韜從懷中拿出了一雙白色的寬大手套,戴在手上,逐漸摸索著石座。
此時李泰卻突然想起之前李存勖曾叮囑過他的話。
“溫兄。”
溫韜轉過頭,疑惑地道:“怎么了?”
李泰指了指那寶盒,提醒道:“若是沒有必要的話,溫兄最好不要挪動或者打開那寶盒…很有可能會觸發什么機關。”
溫韜心中默記,點頭道:“多謝李兄忠告。”說完,便繼續埋頭研究。
說到底,這個龍泉寶盒的機關,也并不是很精妙。溫韜端詳片刻,便知曉了其中的玄機。
洞察了龍泉寶盒的機關之后,他立刻轉過頭對李泰一眾人道:“快,快將箱子搬過來。”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李泰卻是指揮起手下,喝道:“照溫韜說的做。”
“是!”
很快便有兩個人抱著裝著黃金的寶箱,慢慢地往石座那邊挪去。
“小心點,先將箱子平方在旁邊,對,就是這樣,然后緊貼著著石座,慢慢將這寶盒擠出來…”
在溫韜的指揮下,箱子很快就將龍泉寶盒從石座上擠了出來。
溫韜撿起龍泉寶盒,向著李泰走去。
李泰見到溫韜毫發無損便拿到了龍泉寶盒,不由得感到出奇的順利 “這…龍泉寶藏,這就到手了?”
“并沒有。”出乎意料李泰的意料,溫韜卻對他搖了搖頭:“據我的猜測,這龍泉寶盒,仍舊不是真正的龍泉寶藏,或許它也只是開啟真正的龍泉寶藏的鑰匙…”
“也就是說,這里并不是龍泉寶藏的埋藏地?真正埋藏著龍泉寶藏的地方,另有其處?”
“不錯。”溫韜點了點頭,旋即將龍泉寶盒遞給了李泰。
溫韜很識時務,這龍泉寶盒,他根本就帶不走。
況且,他其實也并不是很想要這龍泉寶盒,他想要的,僅僅是探尋墓穴的過程罷了。
李泰接過龍泉寶盒之后,便用布將它包了起來,放在懷里。
“兄弟們,不管這里是不是龍泉寶藏,這些金銀財寶卻是不能放過…全都搬走!”
“遵命!”
汴州城外密林。
鬼王朱友文雙目緊閉,盤膝而坐。而常昊靈與常宣靈則是彎著腰站在朱友文身后。
“師父,您老人家叫我們兄妹來是?”
朱友文仍舊閉著眼,語氣淡然:“本座上次叫你們找的九幽玄天神功下半卷,你們找到了嗎?”
九幽玄天神功?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常昊靈想到此處,只能支支吾吾道:“這個…師父,徒兒已經在努力找了…”
朱友文聽到常昊靈的語氣,便知道黑白無常二人一定是尋求無果。
“哼!廢物!”
黑白無常二人被罵了一通,卻也不敢反駁,只能諂媚笑道:“是…師父教訓的是…”
朱友文頓時“哼”了一聲,又道:“這樣吧,九幽玄天神功也用不著你們找了。本座聽說,最近江湖中有人傳言,說梁山乾陵將有龍泉寶藏現世,你們替本座前去探查探查。”
“是。”常昊靈常宣靈頭也不敢抬,只能抱拳應答。
此時,只聽朱友文又開口道:“還有一件事。眼下玄冥教各個分舵都不聽本座的宣調,你們替本座去各個分舵跑一趟,讓他們都來見本座。如果他們還是不聽宣調,那就格殺勿論!”
“徒兒知道了。”
黑白無常二人離開朱友文之后,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大哥,那個朱友文,既叫我們做這個,又叫我們做那個,分明就是不拿我們當人來看…照這么下去,咱們遲早要被他折騰死!”
“噓!”常昊靈聞言面色一變,連忙左顧右看,小聲道:“小妹,小心禍從口出!”
常宣靈頓時脫口而出:“咱們如今都這幅德行了,還怕什么禍?”
常昊靈聽到這話后,也是有些感同身受:“唉!小妹,其實你說的也對。那朱友文的確不把我們兄妹當人看,可咱們又有什么辦法呢?誰叫咱們中了他的玄冥血丹呢?”
說完,兩人又是一陣唉聲嘆氣。
半晌,終于又聽得常昊靈開口道:“不過,要是沒朱友文的玄冥血丹,咱們現在恐怕還是武功全失呢!”
常宣靈聞言,頓時氣憤道:“你一說起這個,我就來氣,要不是那個李存勖廢了我們的武功,我們何以至此?”
“小妹還是小點聲為好。”常昊靈低聲道:“現在,咱們的師父與晉王,那可是盟友!”
“那又如何?要不是那個小白臉,我們又怎么會經脈受損,以至于武功永遠止步于此?”
“既然你這么恨李存勖,那么就沒想過要報仇?”
此時,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
常昊靈聞言,頓時心生警惕,面色大變。
他四下望去,發現遠處的站著一個黑影,不由得厲喝出聲。
“你是什么人!”
黑影并沒有理會常昊靈的質問,只是一個瞬身,便來到了兩人身邊。
而黑白無常,此時也終于見到了黑影的真面目。
這個黑影身穿一襲黑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他緩緩轉過頭,冷冷地看向黑白無常二人。
常昊靈不禁望向黑衣人露出的雙目。兩人四目相對,常昊靈頓時凜然一驚。
此人的眼中,有殺氣!
“敢在無常面前裝神弄鬼!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而就在常昊靈驚懼之時,常宣靈卻是拔劍而上。
“受死!”
然而,常宣靈剛沖到一半,就感應眼前一花,黑衣人已經完全了無蹤跡。
就在下一刻,黑衣人瞬間來到常宣靈的身后,單手扼住她的咽喉,將她纖細的嬌軀拎了起來。
常昊靈見狀面色大變,就要出手救下常宣靈。
可他剛有異動,黑衣人扼住常宣靈喉嚨的手腕,便更加用力。
常宣靈頓時感到呼吸困難,雪白的脖子上頓時青筋暴起,喉嚨間只能發出嗚嗚聲。
她不禁伸出雙手,想要掰開黑衣人的手腕,卻使不出力氣來。
常昊靈見狀,再也不敢有所異動,只是擺手,低聲哀求道:“閣下,還請您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