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瓜大小的一塊赤豹肉干被毒蟾很快吃下肚去。
又過了一會兒,毒蟾陡然瞪大眼睛,深吸口氣壓抑住激動的情緒,喃喃自語道,“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大人,這塊肉干竟然可以提升侵蝕之力,對于侵蝕者來說實乃不可多得的珍寶!”
“哦?還有這種功效?”他頓時有了興致,開始盤算著能用一點兒赤豹肉和所謂的侵蝕者換些什么東西。
不過,這并不是眼下最緊要的事情,他不殺這毒蟾,其實另有緣由。
青魔手需要以各種混合劇毒為根本材料修煉雙手,現在一時間找不齊這么多毒物,就無法修習。
在見到毒蟾的能力是放毒后,他忽然有了個想法,既然暫時湊不齊劇毒,那么先讓毒蟾放毒作為修煉材料是否可行?
吃飽喝足之后,他一招手,叫毒蟾上前來。
毒蟾急忙吞掉所剩無幾的肉干,恭敬行禮道,“請大人示下。”
從郊外農場出來,他的雙手略顯青黑顏色,默默運使青魔手法門后又很快恢復正常。
從離昴那里得來的武道修行秘法是真的,確實可以修煉。
在神秘氣息幫助下,利用手頭上收集到的一部分劇毒材料,再加上毒蟾釋放毒力的幫助,青魔手在很短時間內便已經入門,并且朝著更深層次快邁進。
回到家中,他當即開始重新修訂修煉計劃。
搬山勁第三第四段還是要繼續,現在又增加了青魔手、鐵線拳和千陽煉體法幾種秘法,頓時就有些分身乏術的忙碌與疲憊。
這四門秘法,老山架和千陽煉體法屬于內外兼修,青魔手和鐵線拳更加偏向于外功,只有將這幾門秘法全部吃透深入后,才可以更進一步,考慮融會貫通的事情。
他再一次感覺到時間的緊迫與不夠使用。
滋滋!
他的雙手膨脹壯大,肌肉虬結,顏色青黑,重重一拳砸在綠草之地深處的灌木叢上,剎那間飛沙走石,枝斷葉散。
一點青黑顏色迅速擴散開來,猶如在草色平面上滴上大團顏料,伴隨著芬芳馥郁的味道,茵茵綠草大面積枯萎,就連深植地下的根須都不能幸免。
周圍一圈猙獰恐怖的兔子遠遠看著,等到他完全收功,才蹦跳著圍攏過來,將一頭已經斷了氣的赤豹送來。
“去剝了皮再給我。”他抽出骨矛,在赤豹表皮上劃開一道口子,做出一個剝皮的動作。
被他叫做恐兔的兔子當即一擁而上,不到五分鐘時間就把偌大一只赤豹剝皮抽筋,大卸八塊。
“差不多了。”他一招手,恐兔便將大塊血淋淋的骨肉扔來,丟進鍋里生火開燉。
又有幾頭恐兔叼著兩只水桶跑來,從不知道多遠的水源帶來清水,放在交界處讓他拎走。
在關于吃肉這方面,人和兔之間的配合已經達到十分默契的程度。
等到放完調料小火慢燉時,他終于騰出手來,來到附近開辟不久的的簡陋練功場地。
唰唰!!
燒的通紅的大鍋內裝滿鐵砂,他赤著上身,雙臂膨脹壯大,以手做鏟,將鐵砂不停翻炒。
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按照順序向鍋內投放各種劇毒材料,兩次投放之間的空隙,則從指甲逼出團團黑色霧氣,融入到鐵砂之中。
如是翻炒兩個小時后,他已經累到渾身大汗,回到爐灶旁邊吃飯補充,邊丟肉喂兔子。
等到吃完一臉盆肉,精神昂揚再次進入千陽淬體法的修行。
淬體法、鐵線拳、青魔手、老山架,他現在是四門武道秘法同時修煉。
最后形成的壓底箱殺招便是以混沌歸元搬山勁爆發為驅動,將鐵線拳與老山架打法糅合,通過劇毒青魔出傷害,防守方面則是主要依靠搬山勁和淬體法,內外聯合打造銅皮鐵骨。
當然,這還是他的設想,將來還需要靠一步步的試驗來完善和修改。
神秘氣息劇烈消耗,然后又迅速補充,只用了三天時間,他就將渝業成辛苦收集來的藥物以及毒物消耗干凈,青魔手和千陽淬體法修習進度飛速提升。
又是一具鮮活的尸體被那些恐怖的兔子丟了過來。
“這次竟然不再是赤豹,而是以前從未見過的新品種。”
他仔細觀察著地上那頭皮毛油光發亮的白色老虎,擺弄了片刻后開始熟門熟路地開膛剖腹、抽骨剝皮。
忽然間,從白色老虎肚子里掉落出來的一塊金屬銘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將銘牌清理干凈后,他將它拿到眼前細看。
金屬銘牌上面篆刻著某種從未見過的文字。
但詭異的是,他竟然不假思索下意識地將它們讀了出來。
“南黎郡遠山商行,斷離山脈第五商隊…”
讀完還可以辨認的兩行字后,他剛想隨手將銘牌裝進口袋,卻陡然間如遭雷擊,呆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南黎郡,斷離山脈?”
“這些恐怖的兔子,難道來自于斷離山脈之中?”
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他才一點點回過神來,再一次看向了地上那只早已經七零八落的白色老虎,不受控制般喃喃自語道,“白色的老虎,斷離山脈的白虎,為什么我覺得自己應該認識它?”
“難道我其實是一只虎妖,這頭白虎就是我的親戚?”
“還有那個紅衣紅裙的美麗女子,在我看到斷離山脈這四個字的時候,不由自主就再次想起了她,甚至還生出來一種千里追夫火葬場的古怪念頭。”
“如果越過這道界線一直往前,是不是就能到達斷離山脈的范圍,我一定要過去看一看,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會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
天空一片陰暗,既不是碧藍如洗,也不是夜色如墨,而是晦澀黯淡的灰色,充滿著灰敗的氣息。
一黑一綠兩道光芒在半空中迅速碰撞,然后各自分開,露出掩蓋在下面的兩個身影。
理察扶住氣息有些粗重的秦裳,上前一步冷冷道,“我們隱修會和你們傳說之塔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么非要在這種場合與我們為難?”
“難道傳說之塔要撕毀我們不久前才剛剛定下的協議?”
“哼!我自然知道當日針對此處投影空間立下的協議,但你們隱修會做下了什么骯臟事,難道自己不知道嗎!?”黑色光芒斂去,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女子滿臉怒容,并指對著秦裳幾乎要破口大罵。
“什么事?”秦裳秀眉緊蹙,捂住嘴劇烈咳嗽起來。
“你還有臉問我什么事!?”中年女子咬牙冷笑,“泰羅剛和你們見面,也沒有真正挑起沖突,卻轉眼就丟了性命,你們說到底有什么事!”
泰羅死了…
泰羅死了?
秦裳和理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目光中感受到懷疑與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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