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有異靈的鮮血讓本狗泡個澡就好了。”
陋狗躺在一個少女雪/白的肚/皮上胡思亂想著,很快便困意上涌,無意識地在床上刷出來一行鮮紅的小字,撲棱了幾下封面便繼續熟睡過去。
不知道多久之后,顧判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平鋪在那里呼呼大睡的陋狗。
下一刻,他一直皺著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眼中波光閃動,碧火森森,悄無聲息將血書一點點籠罩在內。
數個呼吸后,在陋狗攤開的那一頁血書上面,詭異地顯現了一個從未出現過古怪符號,還在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緊接著是第二個。
后續又有了第三個…
但對于自己身體的變化,陋狗卻一無所覺,已然是陷入到了最為深沉的黑甜香之中。
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過后,顧判抬手拭去了額頭上的一層汗水,看起來很是虛弱地閉目調息,恢復精神。
“這蠢狗倒是懂得找地方享受,怪不得它不跟著他們回到地面,原來心中竟然潛藏著如此詭異猥瑣的念頭…”
他暗暗嘆息一聲,有些艱難地起身,伸手捏住了血書封面,想了一想后卻又放輕了動作,非常緩慢地將它挪到了云床的角落。
下一刻,他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地將云床上的少女推了下去,重重摔在地面,換成自己翻身半躺了上去。
接下來,他又將陋狗小心放到了自己腿上,目不轉睛盯著血書頁面上的那幾個古怪符號,很快便又陷入到入定沉思之中。
顧判對于觀神望氣術的體悟修行突然陷入到了難以持續的境況之中。
那幾個在意識深處沉沉浮浮,時隱時現的符號實在是有些古怪詭異。
它們其實并不算是太過復雜,但卻似乎擁有一種奇怪的“魔力”,如果一直專心致志定神在其中某個符號上面還好,但是只要他稍微將注意力移向別處,就會直接忘記那玩意到底是個什么模樣,仿佛在這上面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
唯有再次費心費力捕捉到那枚符號,然后專心致志盯住了它,才能夠再次將之記住,然后不出意外又會因為注意力的轉移而忘了個一干二凈。
如此一連數次下來,顧判被搞得疲憊不堪,精疲力竭,若不是在以往無數次推演功法的痛苦折磨中被磨練了心性,恐怕早已經掀桌子走人,老子不干了。
因為實在是記不住那幾個似乎并不復雜的古怪符號,他便只能想辦法另辟蹊徑,結果陋狗這本破書適逢其會趴在那里睡覺,頓時就讓他有了靈感,并且毫不猶豫開始了新一輪的實驗過程。
他想到的辦法便是以誅神碧火為抓手,將自己作為一座聯通古怪符號和血書書頁的橋梁,嘗試著在捕捉穩定的情況下,將那幾些符號通過其他載體記錄下來,供自己在忘記后還能夠隨時翻閱。
而且也多虧有陋狗在此,顧判原本并沒有把它當成存儲載體,但在地上、床上、石壁上、甚至是自己身上試驗了多次,又失敗了多次之后,才迫不得已將目光投注到了陋狗的身上。
果然書籍才是記錄傳承知識的最佳載體。
顧判成功了。
甚至都沒有影響到陋狗的睡眠,而是趁著它熟睡的情況下,便已經滿頭大汗在它的體內留下了自己獨有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后,他閉上眼睛休息片刻,然后又開始了下一步的工作。
精神再次深入到對古怪符號的捕捉感悟之中,并且嘗試著將意識深處的符號與血書書頁上的符號相互補充,聯想記憶…
他已經完全沉浸進去,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失。
一點經驗值被他調動出來,投入到那片符號之中。
其中一枚古怪符號毫無征兆大放光芒,照亮它周圍的一小片空間。
在精神意識深處,數枚不停變幻著的符號被映照得纖毫畢現。
顧判凝聚精神,再次調出一縷經驗值,纏繞在那幾枚符號周圍。
在他的意識深處,象征著經驗值的藍條陡然開始劇烈沸騰起來,隨著灌注總量的增加,幾枚符號漸漸脫離了原本時隱時現的混沌狀態,能夠開始按照他的意志運動。
“原來這就是我能夠修行觀神望氣術的最終原因。”
顧判心神平靜,暫且停下了繼續投注經驗值的動作,目光落在意識深處內那剩下的古怪符號上面。
他現在已經站在了可以提升觀神望氣術的門前,只需要動用經驗值輕輕一推,便能夠將這門秘法向上攀升不止一個層次。
但就在只剩下臨門一腳的時候,他卻猶豫了,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邁這一步出去。
在確定了要對所修功法進行斷舍離后,除了因為生命值加成是無法阻擋的大勢之外,顧判是真的沒有再投入一絲一毫的經驗值到各道法門之內,那么問題就來了。
如今他正在門口蹭來蹭去的觀神望氣術,到底應不應該也被列入到斷舍離的目標之中。
從各個方面思索許久,他還是無法下定決心。
雖然這部秘法是從此方天地之外傳承而來,和此方天地應該沒有什么關聯才是,但話說回來,大環境對個體的影響卻是無處不在,又無微不至的,正所謂若無法改變世界,便只能適應世界,或者說是被世界所同化…
那么他身處此方天地之內來修行天外傳承,到底會不會同樣受到天地所施加的影響,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種下無法察覺的種子?
然后到了什么時候便會陡然爆發出來,坑他一個措手不及,死無葬身之地。
“顧郎在想些什么?”
悄無聲息間,紅衣的聲音在他的耳邊淡淡響起,將他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顧判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便陡然被一大片鮮紅的大字給糊滿了整個眼睛,充斥了整個視線。
“老爺你對狗做了什么!?”
“為什么我會在老爺的腿間趴著,身體里面還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
“就像是被強行塞進去了什么東西一樣,狗子那狹小嬌嫩的身體都被脹得將要裂開了!”